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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道:“絕不可能!” “像你這樣的男人,被別人千人騎萬人壓,老娘才不稀罕呢!” 宋曉話音剛落,一個怒氣沖沖的女聲響起:“竟然大放厥詞,對公子無禮!納命來!” 一把劍指向了她的喉間,停了下來。 “公子!” 中年女子擔(dān)憂地看著被劍抵著喉間的林逸,手輕顫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自家公子竟然被人所制?!那個少年何時來到房里的? 這是多么詭異的場景,一個房間內(nèi),兩個人同時被劍相指,相互要挾。 林逸聳了聳肩,十分淡然,卻十分威嚴(yán)地瞥了一眼中年女子:“靜姨,收劍,退下?!?/br> 中年女子惱怒地收回了劍,對宋曉憤恨地望了一眼,隨后警惕地望著挾持林逸的黑衣少年。 “我都放了你了,為何不放了公子?!” “白芷!” 宋曉看了白芷一眼,他深深看了一眼林逸,收回劍,身影一閃,退到了宋曉的身后。 宋曉冷冷道:“林公子,本小姐過來是談事的??墒悄闳拇卧囂轿?,如今還要殺我,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br> “那是靜姨護主心切,我并沒有想殺宋大小姐的意思。”林逸柔柔地笑道,不同于宋曉的劍拔弩張。 “那好,我們不繞彎子了,直接進入主題!米,你賣不賣給宋家?!”宋曉一拍桌子。聲音揚了起來。 “原本想賣給宋大小姐,以解宋大小姐燃眉之急的。”林逸撫了撫脖頸邊的傷口,淡淡笑道,“但我覺得,以宋大小姐的能力,得到幾袋米,不是問題?!?/br> 他的話還未完,宋曉已經(jīng)推門而出。 真是個沒禮貌的人。 林逸輕皺著眉。 “公子,為何不躲開?公子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被人所制!”靜姨憤恨。 “你太沖動了,剛才想殺了宋曉?”林逸橫了她一眼,聲音淡淡道。 “是……”靜姨氣憤,“若不是剛才公子阻止,她早就血濺當(dāng)場了!” “呵……”林逸輕笑了一聲,不斷地搖頭。 “公子笑什么?”靜姨略微不滿,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抹了一點藥膏涂在林逸脖頸的傷口處,“這個宋曉,不但打了公子,還出言侮辱。應(yīng)該挖了她的雙眼,砍了她的雙手……” “你殺不了她?!绷忠菝嗣祟i邊已經(jīng)干涸的傷口,黑眸沉浸著濃霧,聲音也沉了三分,“你不知道,在你將劍指向宋曉的時候,你的身子已經(jīng)被銀絲所纏繞,如果你沒有停下,估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死得悄然無聲,連被誰所殺都不知道??墒牵谶@么緊急的關(guān)頭,他卻多此一舉將劍指向我,希望你自己停下來。” 最后一句,林逸說的有些恍惚,似乎自己也不怎么相信。 “公子!”靜姨驚呼,慌張地跪在了地上,“屬下明明見宋曉是一個人進來的,什么時候來了第二個人。是屬下辦事不利,求公子責(zé)罰?!?/br> “罷了罷了,若不是你顯露殺機,讓他暴露了自己,原本,我也沒察覺?!绷忠莩了?。什么時候,房里混進了一個人?還是說一開始就混進來了?! “不過,這個世上用銀絲做武器的殺手,我認識的,只有一位?!彼Φ糜行┬皭海Z氣輕快了起來,“這個人竟然沒死,竟然跟在宋曉的身邊!另一出好戲要開場了……” “衣服都弄臟了,我要沐浴更衣,讓人準(zhǔn)備一下?!彼麖膽阎幸ǔ鍪纸仯瑢⑺螘耘鲞^的地方,狠狠地擦了擦,然后,輕笑了起來。 魚兒,上鉤吧。 宋曉如同置身在綿長永無盡頭的黑暗隧道之中,沉重地行走,頭昏昏沉沉的,雙腿酸痛,卻無論如何也掙扎不出黑暗。 “喂,下雨天,別亂跑?!?/br> 那些殘破的畫面不斷地在她的腦海里回旋著,腳上一絆,她險些摔倒在地,卻被白芷拎了起來,頭頂上撐起了一把傘。 “你怎么了?從剛才起就不對勁!”白芷鄙夷道,“不會是因為剛才快被人殺了,所以害怕了吧?!?/br> 細碎的頭發(fā)因為雨水緊緊地貼在她的臉上,宋曉蒼白著臉,嘴唇微微泛著白色,眼里顯示著不堪一擊的虛弱,正好對上他暗沉似水卻透著關(guān)心的眼眸、“我……” 知道宋曉的疑問,白芷解釋道: “我打暈了一個舞姬,易容成他的樣子,混進了舞姬的隊伍,然后趁機跳上了屋頂?!彼D了頓,補充道,“你和林逸磨了半天,我都快在房頂上睡著了。” “剛才為什么故意說出那些話,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反應(yīng)慢一步,你就死了……” 宋曉笑了笑,低垂下眼瞼:“謝謝你?!?/br> 被人稱謝,白芷有些不習(xí)慣,他臉頰微粉,臉撇了過去:“你后來很不對勁,可是……被他迷到了?” “……”宋曉咬了咬唇。 “算了,下次別再沖動了。你有幾條命都不夠賠……喂喂……你怎么哭了……” 白芷慌張地擦了宋曉眼邊的淚水:“你身為女子哭什么哭啊!你太沒用了!” “誰哭了!”宋曉大吼反駁,“是下雨的原因,是雨水?!?/br> “……我撐著傘……” 宋曉扭頭就走。 “喂喂,別走啊?!卑总谱妨诉^去,長嘆了一口氣,妥協(xié),“好吧……是雨水。你回去,我不會和任何人說你哭了,你現(xiàn)在……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