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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鳳晗死了……”鳳清歌很認(rèn)真很專注地望著蘇曄的方向,聲音啞啞的,“他受傷的時候我不在他的身邊,他哭泣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他危難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過去,現(xiàn)在,將來,她都是被保護(hù)著……被不同的人保護(hù)著…… 鳳清歌的聲音沙啞著,帶著一絲哭腔:“我一直想對他說一聲,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jiejie,我沒有做到j(luò)iejie應(yīng)做的責(zé)任……” 對不起……小晗…… 鳳清歌握著手里發(fā)燙的玉佩,輕輕道:“你和小晗很像,不好意思,之前一直認(rèn)錯……然后現(xiàn)在又忍不住說了這么一通話……” 蘇曄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能冒昧地問下你叫什么名字嗎?” “蘇曄……” “蘇公子,我得回去了。有緣再見?!?/br> 鳳清歌輕輕地看了一眼蘇曄,似下定決定決心般騎馬離去。她回到車隊(duì),似是無事般地騎著馬向前走著。 只有,她知道,她不敢回頭,害怕回頭…… 鳳晗舍棄了身份,決心一“死”,肯定是碰到了什么危險。 她不能弄巧成拙,她能做的,就是暗中守護(hù)他。 她還不夠強(qiáng),所以,什么都保護(hù)不了。 “蘇蘇,你怎么了……” 宋曉在蘇曄眼前搖晃著,他晃過神來,不自覺的捂著胸口,輕輕倚在馬車壁上。 這里,好疼。 有一瞬間,他聽到了一種悲泣聲。他的心在哭…… “小晗,小晗,你看七姐給你帶了什么!帶了你最愛的鳳梨酥……”少女笑著將一盒糕點(diǎn)舉起遞在少年的眼前,獻(xiàn)媚道。 少年淡淡地瞥了一眼,道:“你又打什么壞注意?” 少女吐了吐舌頭道:“小晗,母皇那邊就靠你求情了……” 少年撇頭不理。 少女拉著他的手,撒嬌道:“小晗,好不好……明日我?guī)愠鰧m玩好不好……” 少年無奈:“鳳清歌!你想出宮玩別總是舀我當(dāng)理由……” “我比你大!叫我七皇姐!”少女敲了敲他的腦袋后,拍了拍胸脯道,“jiejie帶你出宮,jiejie保護(hù)你!” “能娶我家九弟的必然要世間貴女,舉世無雙。” “你若不喜歡那個嚴(yán)落緋,七姐幫你向父妃求情!” 那一瞬間,蘇曄覺得自己的靈魂差點(diǎn)脫離了身子,有一股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在不斷拉扯著他的靈魂,似要將他深深撕碎。 他有一種慌張感,渀佛自己隨時都會離開這個身體。他害怕,無助地看了一眼宋曉,見宋曉的眼神無比擔(dān)憂和關(guān)懷,他緊緊地捏著衣袖,扯了一笑容:“我沒事。” 鳳凰城,皇宮。 “你還是那么喜歡畫畫,竟舀畫當(dāng)暗號?!?/br> 男子笑而不答,低頭望著自己手里剛完成的畫,被咬死的兔子,被圍欄攔住的灰羊。他滿意地將畫筆放下。 “清歌最近在做什么?”他回過身,對著身后的女子問道。 “她很刻苦,最近一直看書習(xí)武,看來鳳晗的死對她打擊不大,只在看到白骨尸體的時候,對著五名女子發(fā)xiele一頓。” “五名女子?就是將鳳晗死因推到她們身上的那五名?”男子瞇著眼睛問道。 “是?!?/br> “她從小與鳳晗親近,有次聽到我罵了鳳晗一句小賤人,就和我翻臉置氣。我以為這次他死了,她會哭鬧幾天呢。” 男子輕笑著,十分欣慰:“她小時候調(diào)皮,如今倒是長大了。” 隨后,他指著被咬死的兔子道:“想他如他父親一般何等絕艷風(fēng)華,如今卻落得一堆白骨?!?/br> “最近朝中怎么樣,念川的案子結(jié)了沒有?” “打擊最大的還是女皇,一聽到鳳晗的死訊立刻暈倒了過去,最近一直臥病在床,所以案子遲遲未審……” “那就早早的去吧……”男子淡淡道,“反正遲早要走的……” 83家主之位 九月二十日,宋曉來到了宿城。 老夫人接到消息時,不顧自己年邁的身子,非要在門口等著迎接宋曉。 在宋曉跳下馬車時,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觀察了三遍,確定宋曉安然無恙,忽然大哭了起來。 宋家的老夫人是何等嚴(yán)厲刻薄的一個人,此時卻像個小孩子一般大哭著,一邊哭,一邊捶著宋曉的身子,怒罵道:“你這個孩子,呆在念川那么久。你知不知道,聽到益州被淹,念川被困的消息時,真是嚇?biāo)雷婺噶?!你若出了事情,我該怎么像你母親交代!” 見老夫人越哭越傷心,言語透露著對她nongnong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宋曉忍不住紅了眼圈,道:“祖母,是曉曉錯了。莫哭莫哭……再哭就折煞孫兒了,孫兒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擔(dān)當(dāng)不起,我看你什么都干擔(dān)當(dāng)!”老夫人挑眉,繼續(xù)怒罵道,“我聽到消息,你還曾經(jīng)去過益州,為了運(yùn)米,你瘋了嗎!林家的人不安好心,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小心為上,你卻傻傻的去,莫不是真被那個所謂的公子逸給迷昏了頭吧!” 她瞥了一眼沈君逸,不滿道:“君逸沒看好你嗎?竟讓你那么沖動!” 被點(diǎn)到名字,沈君逸愧疚地低下腦袋,輕輕道:“是君逸之過。” “祖母,君逸將我從洪水里救出,是大功,你怎么能責(zé)怪他呢!”宋曉忍不住為夫君說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