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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拿去扔了罷?!?/br> 只聽得姜姒輕“嗯”一聲,總不好洗干凈再還給他,像什么樣子。 她又在被褥里悶聲道,“前陣子陛下賞了張皮子,拿去照著他的身量重新做一件。” 丹青應是。 * 姜姒每回來癸水身子都不爽利,這回索性在寢殿呆了五天,直等著小日子過去,才恢復些精神。 瞧著天晴,姜姒讓小廚房溫了兩碗牛乳茶,打算送去給姜寒暖暖身子。 一路行至朝陽宮,卻見殿前并無內(nèi)侍值守。 姜姒狐疑,前腳還沒踏進殿內(nèi),就聽到里頭傳來聲響。 “陛下,在這兒呢?!?/br> “陛下快來,找不著咱們可是要懲罰的?!?/br> “莫要囂張,看朕不抓著你們?!?/br> 殿內(nèi)不絕于耳的嬉笑聲,透過朝陽殿的門隙,裹挾著冷風朝姜姒臉上襲來。 漆盤上的牛乳散著熱氣,此刻卻像是涼透般。 丹青見姜姒脊背微僵,輕喚聲:“公主。” 還要進去嗎? 她沒敢問。 聽著聲兒,里頭不止有姜寒身邊的內(nèi)侍,還有女人的聲音。 姜姒雙眸泛起冷意,氣得渾身發(fā)顫,沒進去掌眼轉身便往外走。 回到清漪殿,姜姒立即命人傳來許謙,且屏退左右,二人談了許久。 不出兩日,許謙進宮復命。少頃,姜姒出手,在半路就將姜寒身邊的內(nèi)侍富貴給擒了。 富貴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身量纖細,瞧著機靈無害。 可誰會想到這樣的人竟是敵國細作。 若非姜寒近來行為愈發(fā)乖張不堪,姜姒也不會注意到一個小小的內(nèi)侍。若說平日,姜寒確實貪玩了些,可他才不過十二歲,若無人挑唆,怎可能沾了女人的身? 姜姒頓覺不妙,便命許謙去查。 不成想姜寒身側的內(nèi)侍里,唯有那富貴不經(jīng)查,許謙廢了幾番功夫才找到些許線索。就著線索抽絲剝繭,終是將目光放在了大燕朝。 富貴是燕國培訓了專門送到姜寒身邊的,只為了捧殺這個年輕的君王,讓晉朝亂中生敗。 姜姒坐于上首,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的人,神色晦暗不明。 “公主,此人如何處置?”許謙請示道。 姜姒取下指護,輕聲道: “推出去,當著朝陽宮人的面,就地絞殺?!?/br> 她要讓闔宮都瞧瞧,背叛主子,肆意媚上的下場,便是身首異處。 富貴甚至都來不及叫喚,就被人拉走了。 宮墻圍城,盡是白霧茫茫,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甬道亮起點點星火,屋檐角樓盤踞著幾只黑色的烏鴉,夜幕暗沉,叫的愈發(fā)瘆人。 姜寒闖入清漪殿時,姜姒正站在案前習字。 年輕的帝王怒氣沖沖,一路闊步而來,推開向他行禮的一眾內(nèi)侍宮女,直直走到姜姒跟前。 姜姒沒抬眸,實現(xiàn)仍落在字上。 姜寒卻忍不住吼道:“通通給朕滾出去?!?/br> 小皇帝甚少動怒,更別提這是在清漪殿,眾人面面相覷,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姜姒仍舊沒看他,只沉聲道:“陛下若是來同我興師問罪的,那大可不必了?!?/br> 姜寒見她漫不經(jīng)心,竟還有心在這臨摹,心底的怒火蹭地直跳。 “皇姐為何要當眾殺了富貴?就因為他給朕找樂子玩嗎?那也是朕要求的,朕……” 姜寒話未說完,只聽得狼毫擲地的聲音,清脆響亮。筆墨陡然在紙上染了一點黑,而后蔓延開來。 姜姒抬眸,冷聲道:“難道陛下不知道,富貴是燕國派來的細作?” 這事姜寒自然知道,可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他抬頭,“朕知道,可那又如何?他從未傷害過朕?!?/br> 姜姒不禁氣笑。 “是,他是沒傷害過陛下,他只是教陛下懂得女人的好,挑唆陛下不理朝政,成日陪著陛下逗鳥耍樂,這便是陛下認為的好嗎?” “陛下才十二歲,就想同旁人那般尋花問柳了嗎?” “皇姐!” 姜寒怒道。 姜姒的話,宛如一把利劍,戳進了他的心窩子。 可十二三歲的年紀,逆反心理已是到了極限,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朕就是受夠了做這個皇帝。” “朕就是覺著每日都很累,不論朕說什么做什么,那些大臣們總有話說。朕就是用個膳,你們都能有那么多的說辭?!?/br> “可富貴不會,只有他懂我,只有他能讓我放松下來,讓我覺得做這個皇帝也不是那般辛苦?!?/br> “朕就是討厭做這個皇帝?!?/br> “你們?nèi)疾欢?,全都不!?/br> 姜寒說著眼眶發(fā)紅,轉身跑了出去。 留下姜姒,愣在原地許久。 半開的殿門擠進幾陣堂風,呼嘯著吹在姜姒的臉頰上,如同姜寒的咆哮聲一般,凍得她生疼。 姜姒知道,富貴的死,已像一道悄然豎起的屏障,橫在了他們姐弟之間。 直到丹青關上殿門,姜姒這才感受到些許暖意。 “公主,要不奴婢遣人去將陛下尋回來……” “不必了?!?/br> 讓他冷靜冷靜也好。 興許冷風多吹幾下,腦子也能清醒些。 ◎最新評論: 【公主可以當女皇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