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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內外戒備森嚴,禁衛(wèi)軍、御林軍,乃至京兆尹紛紛出動,全城搜尋姜寒。 姜姒回宮后便沐浴更衣,斟酌再三還是涂上了謝凜給的藥,沒一會兒功夫那處便感覺滲著涼意。 呵,還算謝凜識趣。 翌日,定遠侯嫡女梁晗,身為姜姒從小的玩伴,今日跟隨定遠侯夫人進宮,順帶來清漪殿尋姜姒敘舊。 梁晗到時,姜姒也是剛上了藥。 因著不想讓人知道,她將丹青等人都遣了出去,故而所有人都守在殿外。 梁晗通傳后進了殿,殿內燃著沉水香,空氣中隱隱還有些藥香味兒。再抬眸瞧姜姒那張臉,紅紅的,仿佛比往日嬌媚些。 “公主獨自關起門來做甚?不會是里頭藏了面首吧?” 梁晗說罷四下張望一番。 姜姒氣笑,合著她在外頭的形象就是如此? “今兒個怎的來了?” 梁晗撇唇?jīng)]回,姜姒揮了揮手,屏退左右。 梁晗這才接話,“還不是太后,不知怎的竟想起找母親來話家常,我呆著實在無趣得很,這不來找公主討杯茶喝?!?/br> 姜姒冷哼一聲。 姜寒失蹤的消息才傳出沒多久,周太后就按捺不住了。尋得皆是盛京手握實權的高門大戶。 “阿姒,陛下失蹤,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姒不愿梁晗受牽連,并未多說什么,只道:“前陣子本宮殺了他身邊一個細作,應是同本宮生氣呢。” 梁晗:“聽說城內外今日鬧的,百姓們都不敢上街了?!?/br> “陛下任性,且鬧著罷。” 見她興致不高,梁晗以為她傷心,特意撇開話題。 “阿姒,我阿爹有意給我議親?!?/br> “哦?”姜姒輕笑,“是哪家的公子呀?” “阿爹鐘意的是那位鎮(zhèn)國公世子,大理寺卿謝凜?!?/br> 姜姒正喝著茶,猛地嗆了口,不停地咳了起來。 梁晗見狀上前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順著氣兒,并義正嚴辭道: “我知道你打小就不喜歡他,你放心,我是不會妥協(xié)的?!?/br> “……”姜姒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罢劤闪藛??” 應當沒有吧,畢竟還有周家也對謝凜虎視眈眈。 “我也不知道,鎮(zhèn)國公夫人好像挺著急的,約了母親好幾次?!?/br> 梁晗瞥著姜姒,小心翼翼道,“阿姒,你,你見過禁衛(wèi)軍統(tǒng)領容瑾嗎?” 姜姒想了想,禁衛(wèi)軍駐守在宮內,同御林軍分屬兩個旁支。容瑾此人她見過,聽說是寒門學子,通過武舉入的仕。 雖是武將,卻生得極為俊俏。 姜姒嗅到了一絲不尋常,“怎的?你同他……?” 梁晗臉頰倏紅,“沒有,他連瞧都不愿多瞧我一眼,我同他能有什么?” “本宮瞧你挺失落的?!?/br> 梁晗嗔道,“不同你說了,左右你我的婚事都不能由著自己做主的?!?/br> 提起這個,姜姒真是半點勁兒都提不起了。 她問:“如果你阿爹執(zhí)意讓你嫁給謝凜,你可愿意?” 梁晗似是思索了下,“若談家世,咱們兩家確實合適??芍x凜性子這么冷,倘若真同他成婚,怕不是要凍死吧?!?/br> 梁晗又接了句:“也不知哪個姑娘那么倒霉,謝凜怕是連句哄人的話都不會說吧?!?/br> 梁晗自個兒說完還笑了起來。 姜姒卻是牽了牽唇,倏然想起前夜,謝凜為了哄騙她配合自己的動作,說的那些不知羞恥的話。 現(xiàn)在想來,姜姒都有些臉紅。 她輕嗤聲,謝凜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因著前夜沒休息好,姜姒神情有些懨懨的。梁晗沒呆多久,便也隨著定遠侯夫人出了宮。 姜姒熬不住,一頭栽進床榻上。 這一覺睡得頗為沉,醒來天色已暗。用了晚膳后無事,姜姒拿起方才梁晗遞來的話本子,獨自品賞起來。 很快便到戌時三刻,姜姒沐浴更衣后,想起昨兒早上謝凜說的話,她吩咐丹青將宮人支開,只留了她一人伺候。 不論謝凜會不會來,姜姒都已打定主意,是不會讓他有機會進來的。 清漪殿關門上鎖,一套動作下來,夜色更深。 姜姒勾唇躺在床榻上,想到謝凜吃閉門羹而鐵青的臉,心滿意足地勾唇闔眼。 直到一個時辰后,門外傳來丹青的輕呼聲,迷迷糊糊的姜姒問:“怎么了?” 沒得到丹青的回復,姜姒卻是很快在床幔外瞧見了一道玄色的身影。 掀開一看,竟是謝凜好整以暇地站在她床榻邊。 “你怎么進來的?”她明明關了殿門。 謝凜取下玄色大氅,“自然是走進來的。” 姜姒挑眉,“擅闖公主寢殿,你大膽。” 宮內御林軍禁衛(wèi)軍駐守,后宮早就下了鑰,他究竟是怎么進來的? 姜姒從來不懷疑謝凜的能力,可這人是不是也太猖狂了些。 “臣說好了,要來檢查公主有沒有好好上藥。” 姜姒嗤笑,仰著纖細修長的脖頸,輕聲道:“本宮瞧謝大人是來求本公主寵幸的罷?” 謝凜沒答。 姜姒繼續(xù)道,“可惜了,本宮從來沒有二次召幸的習慣?!?/br> 她下了床榻,秀發(fā)披散至腰間,瓷白的肌膚,純媚的臉蛋,如同出水芙蓉照溝渠。她沒穿鞋襪的玉足就這樣踩在謝凜的黑靴上,一字一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