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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悲痛道,“其余的,大皇子,你看著處置吧!” “父皇!”李潤沒曾想父皇糊涂到這個地步,不僅輕信小人,還將他罰斷城做副刺史,舅舅之死,母妃之死,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李謙示意周家可還沒罰,余忠賢上前一步,“陛……” 皇帝撿起桌上的硯臺砸了過去,“朕是皇帝,你是皇帝?朕做事還用得到你來插嘴!” 余忠賢被砸個正著,當下額頭就出了血。 李謙知道皇帝有意放過周家,但殿內(nèi)兩條命都沒了,再咄咄逼人會適得其反,便帶著人退下了。 人一走,皇帝就昏倒在了殿內(nèi)。 出了殿內(nèi),盛乾靠近李謙,問,“那周家……” “岳丈大人,斬草要除根?!?/br> “可陛下……” “人已經(jīng)沒了,父皇怪罪又能如何呢?”李謙陰險笑了笑。 盛乾背后已是一身冷汗,盛柏昀看著自己的父親,之見盛乾點了點頭。 “明白了!”盛柏昀輕聲道。 此時,盛柏昭在后院偏門落了馬,幾個護衛(wèi)見盛府三公子來了立馬迎了上去。 他裝模作樣,“二哥派我來這里看著,我先進院聽聽動靜?!?/br> 二人擋在門前,對視一眼,沒有二公子的命令卻不敢放行。 盛柏昭道:“你我都心知肚明發(fā)生了什么,今日過后,我盛家直步青云,如登太極,父親和大哥二哥準我來,也是想要我立個功好在大皇子面前討要個賞賜,你們要是阻了我的好事,看我大哥二哥怎么罰你!讓我進去,我自家的事,我還能壞了不成?” 原來小公子是想搶個功,也罷,賣個人情無礙,幾人對視一眼,商量過后,道:“不敢不敢,小公子請!” 盛柏昭進去,直奔廂房。 沒成想院子還沒踏進去,就被人拿了,果然是將軍府啊…… 盛柏昭被押到了周夫人和周斂的面前,“喲,這不是盛家公子么?這么有閑心,大夜里睡不著,來我這尋開心吶!” 盛柏昭使勁掙開押著他胳膊的人,恨恨道,“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 周斂冷哼一聲,“又如何?” 他四周看了一眼,“我有話,只對周夫人和周斂說?!?/br> 周斂又要冷嘲熱諷,周夫人按住周斂,道:“你們且退下。” 人退出去了屋,盛柏昭急道:“東西兩門八個,正門十個,后院四個?!?/br> 周斂問道:“你這是何意?” 盛柏昭閉著眼,恨恨道:“你們跑吧!” 周夫人上前一步,“發(fā)生什么了?你知道什么?” “周夫人,情況不妙,你與周斂抓緊時間,先走吧!” 周斂揪住他衣服,“我父親如何了?” 盛柏昭推開他,“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院里偷聽到我父親和兄長談話,說要以謀反之罪處置周將軍,一旦周將軍被拿下,便會把你們……周斂,算我對不住你,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周夫人連連退了幾步,“我知道,我就知道!” 盛柏昭說:“大皇子狼子野心,是個不折手段之人,若是他成了,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周夫人猛的站起,當機立斷,“斂兒,你走,你立馬走,去滄州,找你外公,立馬帶著外公,你姨娘,舅舅躲起來!快!” “母親!”周斂喊道。 “眼下不是你表孝心的時候,門外被人守了你不是不知道,若你父親無事,我們會快馬加鞭去追你回來,若你父親……你也好告知外公一家,讓他們免受牽連??!” “母親,要你跟我一起走!” “不行,我答應(yīng)你父親,與他共進退!” 盛柏昭看著二人又要拉拉扯扯,出門叫了盛柏昭的隨從阿九進來,然后道:“你脫了衣服,跟你家公子換,快!” 阿九毫不猶豫,立馬脫衣。 周夫人罵道:“莫要耽誤了大事,母親不能連累你舅舅姨娘一家,斂兒,母親將他們托付給你了!” 周斂紅了眼眶,不敢再忤逆,便脫衣服邊道:“母親,孩兒不孝!孩兒不孝!” 脫衣時,周斂扯著腰間玉佩卻被盛柏昭一把奪過,這個你不能拿走! 周斂瞪著他,“給我!” “周斂,我盛柏昭對天發(fā)誓,絕無害你之意,你就信我一回!” 周夫人催促道:“斂哥兒,今日后,切莫內(nèi)疚自責(zé),你救得了你外公一家,便是對爹娘盡孝,切記,臨安不定,不許回來?!?/br> 周斂換了衣,“母親,你隨我一起走!” “我不能留你父親一人!”她看了看盛柏昭,拉著周斂,讓他附下身來聽她說話,“你獨活絕非茍且,是我、是你父親一同命你如此!若是蒙冤,我與你父共赴黃泉,你必須護我母家陳氏一族,忍辱負重,東山再起,為父正名,為母伸冤!這便是你活著的意義,母親盼見你與林家姑娘重聚,盼你二人應(yīng)允了我跟襄jiejie諾言?!?/br> 周夫人不許他輕生,也不許他自賊,周斂含淚,跪在她面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兒子愧對父母!” 周夫人轉(zhuǎn)身拾起桌上的劍,遞給他“直奔滄州,不許回首,莫做停留,斂哥兒,你外公就拜托你了!” 周斂含淚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周夫人一眼……最后一眼。 周斂將面蒙上,茍著身子,從后窗,跟著盛柏昭出了房,盛柏昭叮囑,“你獨自一人,旁邊墻翻過去,有匹快馬,馬背上有袋銀錢,我只能做到如此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