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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來二去,氣沒出,倒把自己又氣著了,她憋紅了臉,眼底忍不住水汪汪一片,自己崇敬的人被他們這么詆毀,自己卻無能為力,她低了頭,眼中含淚地跑了出去。 這下病房里只剩下他們自己人了,張榮華掃了一眼緊閉的門,悠悠地開口:“我就看上她那一身皮rou了,懂嗎?” 蕭然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扭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嫵媚性感的曲線一覽無遺,一開口,語氣不善:“你上過她了,就知道皮rou好不好?穿得那么死板,跟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家庭主婦似的,身體干癟癟的,沒發(fā)育一樣,你什么時候這么低俗了,拔了玫瑰就迫不及待地插根大蔥進去?!?/br> 不得不承認蕭然然說的是實話,那個女人確實不出彩,他之所以對她有興趣,是真的因為她的皮rou。 在這個化妝前人鬼不分、化妝之后美若天仙的年代,他從來沒有見過素面朝天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就是這么個特例。 她和蕭然然說話的時候,他離她并不是很近,可是作為視力絕佳的飛行員,他想看的依舊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膚色白皙剔透,映襯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臉上白嫩光滑,連細微的絨毛都清晰畢現(xiàn),跟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滑膩得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對于見慣了庸脂俗粉的張榮華來說,這個女人真的讓他欲罷不能,那么好的皮膚,想必身上的皮膚更是滑膩柔軟,那么白嫩的一片,光是想想,他就有點血脈賁張。 這樣的尤物真的不多見了,更何況她只是長相普通,又不是丑得不能直視,他自然不能放過。 “她再不好看也是純天然,不像你,卸了妝能把男人嚇軟了!” 他話音剛落,蕭然然就沉了臉,不多時眼中就淚雨滂沱了,還沒等張榮華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捂著臉跑出去了。 張榮華很不厚道地想著,應該是跑出去補妝了。 蕭然然就屬于那種化了妝配上前凸后翹的身材還挺惹眼,但是一卸了妝,不是判若兩人,而是判若兩個物種。他一直懷疑,蕭然然能當上空姐是不是因為他爸是空軍上校的緣故。 見那個女人跑出去了,張榮華沒有一點罪惡感,扭頭促狹地看著一直沉默著的鄒亦時,低聲在他耳邊開口:“那女人,你信不信,我一個月就能把她拿下?!?/br> 鄒亦時原本也有些和蕭然然一樣的疑問,那樣平淡的嚼不出任何味道的女人,張榮華這樣典型以貌取人的公子哥怎么會看得上,不過現(xiàn)在,他倒是省了不必要的口舌。 顯然,張榮華看上的是那女人的身體。 作為馳騁情場多年的老手,張榮華看女人一向很準,他把畢生精力都用在研究女人身上,洞察力和敏銳度不亞于在戰(zhàn)斗中分析別人的殲擊機。 因為頗費工夫,所以他從來沒有一次走眼的,對于這一點,鄒亦時不得不服,畢竟自己可沒有那個可以透過精致的妝容就能看清女人真面目是什么樣的能力。 “那女人長得不怎么樣,可是皮膚很好,牛奶白的皮膚,水靈靈的,又嫩又滑,她身上只有沐浴露的味道,沒有其他化妝品的味道,那么好的皮膚竟然是純天然的,而且,她身材也不錯,胸上的料也不小,只不過是穿得寬大,刻意隱藏了而已,只是不管她藏得多深,都逃不過我的眼睛?!?/br> 對于張榮華的突然發(fā)情,鄒亦時表現(xiàn)得見怪不怪,這個人就是這樣,看女人從來只看身材好不好,床上功夫怎么樣,只要在床上玩得歡的,他都來者不拒。 鄒亦時和張榮華是截然相反的兩類人,他對于這方面有嚴重的潔癖,這種事情是男女最親密無間的時候才可以做的,他受不了和一個陌生女人做這種事情,也覺得惡心,像是吃了一盤沾了別人口水的菜,渾身不舒服。 因此,他從來都是潔身自好的。 這么想著,他一個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禁欲了這么長時間還真有點不正常。 見他沒反應,張榮華又轉移了話題,反過來問他:“你覺得那女人怎么樣?談談你對她的印象?” 印象?死板,呆滯,永遠死氣沉沉的眼神,打扮得隨便刻板,無趣得像個看破紅塵的老修女。 再后來,覺得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很出人意料,但又一想,她大約是沒有心,所以對一切都表現(xiàn)得那么無動于衷,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痕跡,永遠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傲模樣。 “乏味至極?!编u亦時言簡意賅地做了最后總結。 “這樣??!不過我聽別人說,平時越是冷漠的女人,上了床就越放蕩。” 鄒亦時勾勾嘴角,想象不出那個女人放蕩起來是什么模樣。 “對了,她叫溫寒,我看見她胸牌了。” 溫寒?鄒亦時沒有作聲,卻是把這兩個字細細咀嚼了一遍,隨即嘲諷地低笑一聲,還真是人如其名! “能不能借你想咨詢病情找她要個聯(lián)系方式,或者微信號也行?!?/br> “不行。” “為什么???好人做到底嘛!剛才你不還配合我說腿疼,把她叫過來了嘛!”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腿疼?”鄒亦時斜睨他一眼,張榮華被他的眼神唬住,趕緊觍著臉改口:“我說的,我說的,你就當是為了你兄弟的性福著想好不好?她可是你的主治大夫,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問一句又死不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