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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之后,眾人又吵著要上樓唱歌,鄒亦時毫不介意,能撕破那女人的二皮臉,付出這么點代價還是值得的。 眾人上去唱歌,鄒亦時拄著拐杖緩步出了包廂,他腿上的石膏已經(jīng)拆了,雖然行動還不是很方便,但至少不會有礙觀瞻。他瞇著眼睛四處逡巡,心中忍不住冷笑,既不告訴他要去哪兒,又沒有給他聯(lián)系方式,偏偏還要大言不慚地說有事找她,這么官方又敷衍的態(tài)度應(yīng)付別人可以,應(yīng)付他,那就未免失了水準(zhǔn)。他看著躲在舞池角落里的溫寒,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和他玩冷漠,她還差了點火候。 溫寒原本只是想出來透透氣的,卻沒想到在大廳里遇到了熟人,于芃芃那雙涂滿丹寇的手拉住她的袖子時,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跑。于芃芃像條美女蛇,在她耳邊兀自吐著芯子,她說:“溫寒,你丫變得我一點都認(rèn)不出來了,這才過去幾年,你就把那一身sao氣給退干凈了,真是不容易!” 既然走不了,溫寒也不準(zhǔn)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和這舊人拉拉扯扯,她的新生活還沒過夠,見不得別人逼她回憶過去。 于是,她目光一凜,伸手扯著于芃芃的頭發(fā),把她扯向角落里的吧臺,之后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睛冷光凌凌,原先的呆板木訥半點不見,變得盛氣凌人,她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找我有事?如果僅僅是熟人相見分外眼紅,那就免了,咱倆還不是這種互訴衷腸的關(guān)系?!?/br> 于芃芃畫著精致妖艷的妝容,猩紅的嘴唇倒吸著涼氣,她伸手摸著頭皮,嘖嘖出聲:“這才像是我認(rèn)識的溫寒,高傲得像只孔雀,哪怕是叛逆放蕩,也和我們這種下作的人不一樣,我們是奴才,您是女王?!?/br> “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成了下作的人?”溫寒看著她,面無表情地開口,說不上譏諷,但是配著她高高在上的表情,還是讓人不舒服。于芃芃冷哼一聲,把自己凹得像條蛇一樣:“還是從前的你可愛些,雖然張揚不羈,但是至少內(nèi)心善良火熱,是個乖寶寶,現(xiàn)在這副死樣子真是讓人硌硬!” “好,既然你沒什么可說的,那我就走了?!睖睾凰龁舻貌荒蜔?,轉(zhuǎn)身要走,于芃芃得意地一笑,若是論誰能抓住溫寒的軟肋,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她輕聲開口,聲音嬌媚妖嬈:“溫寒,霍瑾軒回來了,那會兒玩得太瘋,混了個學(xué)歷,經(jīng)商了,就在本市,據(jù)說是搞進出口貿(mào)易?!彼粗鴾睾谋秤八查g變得僵直,心知倒是這一點始終如一,就算她再怎么變,霍瑾軒也永遠(yuǎn)是她不敢觸及的痛。 托了霍瑾軒的福,于芃芃總算有時間和溫寒聊聊天,雖然這女人依舊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是作為傾聽者,倒是不需要過多言語。 “真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想當(dāng)初你可是我們學(xué)校遠(yuǎn)近聞名的一枝花,讀高中的小屁孩兒干巴巴的沒什么滋味,只有你,每天風(fēng)情萬種,撩人心弦,那些個呆子恨不得把眼珠子摳出來掛在你身上,偏偏你只喜歡霍瑾軒,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樣?;翳幰膊皇潜K省油的燈,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里,他最出類拔萃,人長得帥,性子又油,是小女生喜歡的痞帥痞帥的類型,你倆當(dāng)時真是我們學(xué)校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br> 她還要往下說,被溫寒冷眼一掃給打住了,溫寒隨手端了杯酒塞到她嘴邊:“喝了,潤潤嗓子?!?/br> 于芃芃不以為意,端起來喝了一口,酒剛滑進嗓子,就被嗆得滿眼生淚,捂著胸口直咳嗽,她氣急敗壞地罵道:“溫寒,你丫要辣死我啊!” 溫寒輕輕一躍,坐在吧臺上,端起另一杯,眉頭也沒皺一下地一飲而盡,之后把空杯子倒扣在于芃芃的腦袋上,俯視著她,一字一頓道:“少和我提霍瑾軒,我這會兒能忍你,不代表我回回忍你,你應(yīng)該知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溫寒永遠(yuǎn)都不是吃素的?!?/br> 于芃芃也笑,要說溫寒的是風(fēng)情,那么她的就僅僅是風(fēng)塵,她把杯子放下來,側(cè)過頭瞧了瞧,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呦,為霍瑾軒文的身還在呢,這有七八年了吧,看著這顏色可不像??!” 溫寒終于被激怒,人還在吧臺上坐著,但是微一俯身,伸手抓住了于芃芃額前的頭發(fā),咬牙切齒道:“你給我閉嘴,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兒就行,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多嘴!” 于芃芃不說話,就只是微張著血紅的嘴唇媚笑,末了,沖她身后眨眨眼,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問:“難怪變得這么賢妻良母了,新相好?” 于芃芃是以色侍人,所以看男人的眼光毒得很,什么樣的皮囊搭什么樣的里子,她一眼就瞧得出來,唯有這個男人,有著一副難得的好皮囊,卻像是一汪深海,勾得人心里蕩漾,卻深不見底,高深莫測。他的筋骨錚錚,不是尋常男人為了臭美而刻意打造出來的,那種夾雜了風(fēng)霜歷練的陽剛野性,比一般男人更加性感誘人,像是行走的荷爾蒙,讓人欲罷不能。 聽了于芃芃的話,溫寒直恨得咬牙切齒,她的手里還攥著一撮頭發(fā),真是進退維谷。 “溫大夫拋下病人擅自離席,原來是為了和朋友把酒言歡,真是難得?!编u亦時不溫不火地開口,溫寒心里的火騰騰地上來,自己原本就已經(jīng)被于芃芃惹毛了,現(xiàn)在,早已不屑于繼續(xù)裝著,鄒亦時也壓根就不是她能隨隨便便糊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