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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情緊急,再多的風(fēng)花雪月也沒有時間醞釀,滿腔的思念在一個深吻中泯盡,所有的誤會與不理解都像是春光下的冰雪,無須過多的言語,自然而然地便消融殆盡。片刻后鄒亦時領(lǐng)著溫寒往醫(yī)療基地走。 他重新把幾個指揮官叫過來,鄭重其事地為他們做介紹:“這是溫寒,骨外科醫(yī)生,技術(shù)精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解決一部分讓我們頭疼的問題!” 溫寒回頭瞧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落落大方地和大家握手,不忘補充道:“有什么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大家不要客氣,我是鄒亦時的女朋友,都是自己人!” 鄒亦時一愣,臉上隨即漾起一抹得意自豪的笑容。待大家散開后,他輕輕吻了吻溫寒的耳垂,低語道:“怎么,怪我沒有好好介紹你?我這不是害怕你不從我嗎!” 溫寒瞪他一眼:“才不是,你是我的都是我的,介不介紹有什么關(guān)系!” 鄒亦時重重地親了她一口:“我愛死了你這副傲嬌的小模樣!”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溫寒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扳著鄒亦時的肩膀冷著臉問道:“怎么了?什么時候傷的?做過什么處理?” “被石板壓的,估計是肩胛骨碎了,昨天晚上傷的,十來個小時了,沒時間處理。” 溫寒問什么,鄒亦時就回答什么,一板一眼,滴水不漏,直讓她氣得咬牙切齒。她臉色氣得紅一陣白一陣,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眼底又突然生了淚,帶了哭腔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哪里能做手術(shù),現(xiàn)在立刻上臺!你的命自己不稀罕,我稀罕!” 鄒亦時冰凍了許久的心終于漸漸回暖,失而復(fù)得的狂喜讓他忘乎所以??粗鴾睾鄣椎臏I,他心里柔軟一片,果然,只有跟她在一起,被她愛著,他才是一個活著的、有溫度的人。 到了簡易搭起的當(dāng)作手術(shù)間的帳篷,溫寒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里雖然條件簡陋,但是必要的手術(shù)用具還是有的,她把需要的東西擺放在充當(dāng)器械臺的桌子上,在帳篷外掛了手術(shù)中的牌子,拿腳踹了踹簡易的手術(shù)床:“躺上去!” 鄒亦時不敢惹她生氣,乖乖躺上去,剛一躺下,小腿就挨了她一腳:“你傻??!你后背不疼啊!好好趴著!” “你不是讓我躺下嗎!” 溫寒狠狠瞪了他一眼,鄒亦時乖乖閉嘴,轉(zhuǎn)身趴好。 溫寒沉著臉穿上一次性手術(shù)衣,戴好口罩和帽子,這里沒有器械護士和巡回護士,甚至連麻醉師都沒有。沒人幫她上麻藥,遞器械,清點用物,事無巨細(xì)都得她一個人來。 她徒手掰開了麻醉劑的安瓿瓶,玻璃渣子四下飛濺,鄒亦時微揚著頭看她,神色冷峻:“溫寒,我不能上全麻?!?/br> 溫寒無視他,戴了口罩的臉顯得冷漠生硬,她開了支注射器,兩指夾著尾栓把藥液抽出來,輕拍注射器,排出了針尖處的空氣。 “不行,這次必須麻醉?!彼龍远ǖ亻_口,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鄒亦時沉默了一下,同樣不妥協(xié):“現(xiàn)在情況這么緊急,我必須得盡快回到救援中去。上次我不也沒有麻醉嗎?你不也照樣做了手術(shù)嗎?這次你也照著那樣來!” 溫寒的手顫抖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也開始發(fā)顫:“那不一樣,上次因為你是陌生人,是我無數(shù)個病人里的一個,但現(xiàn)在不一樣,你是我的愛人,我下不了手,所以,鄒亦時,這次必須麻醉!你必須聽我的!” 她的眼底有淚花閃爍,鄒亦時突然心軟了,放棄了所有的原則和底線:“乖,別哭,我聽你的!” 溫寒給鄒亦時上了全麻,不多時,他就沉沉地睡去,意識全無。溫寒把無菌大單鋪好,所有的器械又清點了一遍,之后深呼吸一口氣,戴好手套,開始手術(shù)。 鄒亦時肩上的傷已經(jīng)惡化,因為骨折部位沒有固定好,斷段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骨質(zhì)的缺損,要想完全對接是不可能了。她單手握著骨勺,另一只手取了塊鋼板墊在斷段中間,之后拿著最大號的骨勺把骨折部位所有壞死的組織全部挖出來,一勺一勺地倒進一旁的彎盤里。 最后上鋼板的時候,因為這里缺乏骨鉆和骨鑿,所以打眼、上釘、固定都得徒手cao作,溫寒力氣不夠,于是雙手在胸前平舉,踢開帳篷的簾子,目光搜尋到一個穿白衣的醫(yī)生,沖他喊了一聲:“麻煩你過來幫我一下!” 那醫(yī)生應(yīng)聲進來,溫寒拿了無菌器械套包裹了一個撿來的鐵塊,伸手遞給他:“我扶著,你用力往下鑿!” 那醫(yī)生雖然是外科的,可是也沒這么簡單粗暴地做過手術(shù),一時間有些怔忪,遲遲不敢動手。溫寒眼神變得凌厲,奪過他手里的鐵塊,讓他扶著釘子,她用盡全力,狠狠地砸下去。 骨頭被釘子刺穿之后發(fā)出輕微的低鳴聲,她力道之大,整個簡易床都在劇烈晃動,金屬和金屬劇烈撞擊的聲響不絕于耳,那醫(yī)生看了看釘子下白森森的骨頭,雙腿突然有些發(fā)軟。 這個女人……也太狠了! “看到了嗎?就這么砸!”溫寒神色未變,把鐵塊拋給他,那醫(yī)生接過來,一跺腳,一閉眼,狠狠地砸上去,溫寒在一旁冷聲地指揮:“再使點勁兒!” 里頭“乒乒乓乓”的敲擊聲,聽得外頭路過的人頭皮陣陣發(fā)麻,一個勁兒嘀咕:“這是誰啊!知道的是做手術(shù),不知道的還以為殺人分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