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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圣卓摸了摸耳朵,“我想挑戰(zhàn)一下自己,所以改學(xué)理科了,所以就在一個班了,有緣分吧?” 喬樂曦腹誹,孽緣還差不多!從幼兒園開始,她就和江圣卓是同班同學(xué),好不容易到了高中終于分開,沒想到一次文理分班又被打回了原形。 看著她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江圣卓還不忘氣她,起身坐在桌子上,懶懶地抬起手臂搭在她肩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哎,你怎么好像不是很高興啊?” 喬樂曦還是沒說話,手上卻一點兒沒客氣地掐在他的小臂上,直到耳邊響起殺豬般的哀號聲,她才解氣松手。 于是兩人便開始了漫漫朝夕相處的日子,年輕氣盛的年紀(jì),誰也不服誰,每天忙著互懟,鬧得雞飛狗跳的,倒也有意思。 孟萊不時跑來找喬樂曦玩兒,兩人就站在教學(xué)樓的連廊上聊天,有時候會看到江圣卓一伙兒勾肩搭背地從樓前走過,似乎他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的,而他總是最醒目的那一個。 孟萊對他的好感愈加明顯,每次他一出現(xiàn)話題便會圍著他打轉(zhuǎn):“江圣卓穿衣服挺有品位的?!?/br> 喬樂曦靠在柱子上瞇著眼睛看夕陽,淡淡地開口:“嗯,衣冠禽獸嘛!” 孟萊被噎了一下:“看上去挺斯文的?!?/br> 喬樂曦皺眉:“斯文?啊,對,斯文敗類嘛!” 孟萊覺得可能是自己表達得有些問題,換了個詞:“看上去挺不羈的?!?/br> “放蕩不羈?”喬樂曦想了想,“其實我覺得前兩個字更適合他?!?/br> 孟萊說不下去了,試探著問:“樂曦,你是不是對江圣卓有意見啊?” 喬樂曦一臉天真無辜:“沒有啊?!?/br> 孟萊欲言又止:“樂曦啊,你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就不喜歡他?” 喬樂曦猛地睜大眼睛,眨了幾下:“哈,別開玩笑了,我怎么會喜歡那個家伙!” 孟萊疑惑:“為什么不會???” 喬樂曦這次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才慎重地給出答案:“太熟了,下不去嘴?!?/br> 聽到這個答案孟萊的臉忽然紅了,但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可以喜歡他嗎?” 喬樂曦重新閉上眼睛,語氣平靜無波:“可以啊?!?/br> 這句話她從小到大聽了幾百遍,每一個她身邊的女孩都會問她這句話,她甚至懷疑她們當(dāng)初接近自己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耳邊隨即響起孟萊透著驚喜的聲音,喬樂曦雖然沒睜眼但可以想象到她那雙閃著欣喜的眼睛。 “真的?樂曦你太好了!” 這句話說得喬樂曦莫名其妙,為什么每個看上江圣卓那個二貨的女孩都跑來問她的意見呢?難道她是他媽嗎? 孟萊看著喬樂曦興致缺缺,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高興,收起笑容轉(zhuǎn)而關(guān)心起她來:“樂曦啊,怎么我看你對任家明都不怎么熱情啊,你們不是在戀愛嗎?” 喬樂曦老實地回答:“不知道?!?/br> 其實她最近正在找理由打算甩開他。 那個時候江圣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她做媒,往她手里塞情書禮物,嘴上還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巧樂茲,我有一哥們兒喜歡你,人特好,你就答應(yīng)了唄?” 每次都這樣,喬樂曦被煩得不行,索性答應(yīng),但對對方并沒有所謂的青春期的悸動,最后的結(jié)果總是以她的挑剔結(jié)束。 后來,江圣卓和孟萊似乎相處得不錯,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布在一起,卻能讓人一眼看出那一絲小曖昧。 喬樂曦也沒去問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她不好奇也不關(guān)心。 其實這并不是江圣卓第一次搶她身邊的女孩,從幼兒園開始,江圣卓除了自己挖掘美女資源,另一個渠道就是挖掘她身邊玩得好的女孩,一個都沒放過。 再后來,喬樂曦便在他們的約會中夾在中間扮演各種角色,丫鬟、馬夫、小丑、陪客、和事佬…… 那個時候她剛又找了個理由踹了江圣卓的一個好哥們兒,實在不想做電燈泡,便開始拒絕出席,但江圣卓每次都不放過她。 喬樂曦每次跟在他們身后都覺得自己是在浪費光陰蹉跎歲月,每隔一段時間江圣卓轉(zhuǎn)過頭對她扮鬼臉的時候,她都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但礙于孟萊在場,她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那段時間,喬樂曦總是頻繁地做著同一個夢,夢里善意的起哄聲不絕于耳。喬樂曦坐在教室的座位上,無意間從窗戶往外看,笑瞇瞇地看著那兩個身影。 孟萊紅著臉羞澀地看著江圣卓,江圣卓倒是對周圍的人和起哄聲不在意,一臉明朗的笑容,半垂著頭和孟萊說話。 在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喬樂曦每次回憶起那段青蔥歲月眼前總會閃過一個又一個和他們倆有關(guān)的場景。 幽靜的校園,飄雨落葉中的干凈少年和少女,被微風(fēng)吹起的白襯衫和裙角,騎著腳踏車在樹蔭下穿行的身影,青春飛揚的面孔,眼里濃得化不開的寵溺,青澀而朦朧的感情…… 這兩個家伙,就這樣沒心沒肺地霸占了喬樂曦最單純最美好的那段時光。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她開始討厭孟萊,年少的她曾經(jīng)在日記本里寫下這樣一段話: 我的朋友通過我認(rèn)識另一個朋友,然后,他們情深似海,我卻被排擠在外,那種感覺很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