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靈巧如貓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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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的盛夏,炎熱而潮濕。 豐沛的雨水讓林木瘋長,濃密的樹蔭在街道的上空交織,延綿一片,只余地面斑駁的碎影。 正值暑假,少年們的精力無處釋放,紛紛把目標對準了綠化帶上種著的果樹。 沉之越走在人行道的樹影里,還得時不時小心著上面。 因為每走一段路,就會看見旁邊有少男少女拿著帶鉤子的長竹竿,在鉤濃綠枝葉間的果子。 綠的扁桃,黃的芒果,紅的蓮霧,也不管好不好吃,只要能摘到就好。 這是沉之越來到林溪的第二天,他借口高考結(jié)束,要和同學(xué)一起去海島旅行放松,瞞著沉若白一個人到了林溪。 或許是因為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一切如常,沉若白心情大好,打了一筆錢給他,就沒有再仔細過問。 十九歲的沉之越,無論走在哪里,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那個少年。 如玉的面孔,清淺的眉目,挺直的鼻梁,清瘦的身形。 他籠在浮動的熱浪里,卻似一朵開在陰影處的白蓮,任水光瀲滟,也一直保有那一份的清冷禁欲。 路邊一直對他頻頻施以注目禮的少女們,就差沒把水果砸到他身上了。 此刻,他的心情卻是說不出的復(fù)雜。 他來林溪只有一個目的,見見那個為了他而出生的meimei,程思予。 臨走之前,他從沉若白藏在保險柜的資料和書信,以及長他數(shù)歲的表姐那里,了解到了很多的事情。 程思予是在他五歲那年所出生,沉若白是為了救他才假意與程巖復(fù)合的。 因為沉若白的刻意隱瞞,他從始至終對這件事情都一無所知。 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并非是無跡可尋。 奶奶在他做完手術(shù)后有來看過他,提醒他出了院就能見到丫丫。 奶奶接下來的話,被沉若白岔開去了,但顯然這個丫丫指的就是程思予。 而他們的奶奶,正好是在這一年的春天去世的。 沉若白收到了通知,卻什么也沒有說,一如她當(dāng)年對待程巖的死。 據(jù)說,程思予現(xiàn)在是被她的親姑姑所收養(yǎng)了。 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好嗎?她是否知道在江城還有她的mama和親哥哥呢? 但一想到沉若白的所作所為,沉之越從內(nèi)心深處又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可能程思予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幸福。 他握著手機,跟著地圖上的定位一直在走,這個地址是程家老屋,位于隱江的老城墻角下。 越走越像進入古老的時空,長滿苔蘚的烏藍色城墻,光滑的青石板道,兩邊的老舊小樓,一并延伸到了隱江的江畔。 定位不太準確,到了附近就開始繞來繞去,老的小樓門牌也不全。 他準備關(guān)了定位,仔細地找一找。 剛剛把手機收好,走了兩步,頭就被什么給砸到了,疼得要命。 他揉了揉腦袋,看著滾在腳邊的東西,是一串暗黃色的龍眼。 龍眼墜在堅硬的地面,迸裂開來,奶白色的汁液溢了一片。 剛一抬頭,又被樹枝間漏下的陽光給刺到了。 他伸出手試圖遮住那些光線,但仍有絲絲縷縷的光芒,從他的指間漏出。 光影恍惚間,他聽到樹上傳來一個清亮悅耳的聲音。 “對不起啊,我沒看見下面有人?!?/br>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深綠的枝葉間響起,一根碗口處的樹枝吊下來一雙腿,輕輕地蕩漾。 “為了賠罪,我請你吃龍眼吧?!?/br> 他移動了兩步,換了個方向,終于眼睛不再對著陽光,而是望進了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眸。 少女笑了笑,從旁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串龍眼,手拉著一根樹枝,彎下腰來遞給他。 “給?!?/br> 她沒有穿鞋,腳底沾了一點青翠的顏色,襯得小巧的腳更加白皙,一根一根腳趾瑩潔如玉。 或許是青苔,又或許是樹葉。 沉之越?jīng)]有在意,清淺的目光一掃而過。 “不用。”他冷冷地回她,畢竟頭還疼著。 “這個不比外面的那些,特別甜。”她壓低了聲音,又靠近他一點,“他們都不知道呢?!?/br> 沉之越輕蹙眉尖,他知道她說的外面,是指剛才人行道的那些水果樹。 “我不喜歡吃水果?!?/br> “好吧。” 她聳了聳肩,抓住旁邊的樹枝,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裙子。 沉之越微微抬眸,從洗得泛了毛邊的白裙子邊緣,看見她的一雙腿,纖長又雪白。 “哥哥,讓一讓?!彼p聲說道。 沉之越因為這一句哥哥怔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 只見少女一弓腰,從樹枝上一躍而下,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她靈巧得就像一只貓。 就在這時,后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丫丫,丫丫。” “哎?!鄙倥仡^應(yīng)了一聲。 沉之越渾身一僵,直直地盯住面前的女孩。 難道,她就是他的meimei程思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