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行徑
第二天,等裴衡睡醒,已經是晌午了。 日照順著窗縫攝出一道刺眼的光,將他灼醒。他揉了揉微醺的雙眼,凌亂的短發(fā)挺翹著,然后慵懶地起身。 裴澤站在床前,雙手插臂,滿臉的盛氣凌人。 “干嘛?!迸岷忸j然地開口。 “說吧,哥,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好事?”裴澤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 “哦?她吃藥了嗎?”裴衡俊眉微挑,昨晚好像玩的瘋了點,沒忍住內射了幾次,最后的印象是把女人干暈到浴室里。但是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 “托你的福,一早起來我就陪她去醫(yī)院了。”裴澤幽怨地說道。 昨晚那兩人背著他不知搞什么花樣,早上他起床的時候看到癱倒在浴室里的女人已經神志不清,張著嘴,大口地喘氣,嘴邊溢出白色液體,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痕跡,jingye甚至還未干透,平坦的小腹也變得鼓鼓的,xue口有吐不完的濃液。 靠,不知道的以為是案發(fā)現(xiàn)場。他哥真野蠻,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連事后溫存都不會。 幫女人簡單的清洗后,女人的神志漸漸恢復,睜開眼見是裴澤,別提多委屈了。 “疼。”女人指著xue口,他低頭細看,才發(fā)現(xiàn),已經有血絲流出。 “cao。”裴澤暗罵了一聲,抱起女人朝門外走去。 到了醫(yī)院。 “yindao撕裂,再嚴重一分就要縫合了?!贬t(yī)生甚至開始詢問患者是否遭受“性侵”。 導致他白白挨了醫(yī)生一頓罵,“年輕不知不節(jié)制,早晚出事?!?/br> 他比竇娥都冤。 “近半個月不要有性生活,定期清洗,每日按時擦藥?!贬t(yī)生面無表情的囑咐著。 又擔心靜靜會不會懷孕,他忙問道,“會懷孕嗎?” 醫(yī)生抬了抬頭,有些怒氣,“裂傷不會影響受孕,但是引起的炎癥會影響胎兒發(fā)育?!?/br> “如果真有了怎么辦?” “兩周后觀察看是否受孕?!贬t(yī)生感覺男人這樣問,是完全不想負責的行為,“小伙子,我勸你好好對待女朋友,再胡鬧下去,早晚不孕不育?!?/br> 其實女患者長期服用避孕藥,性生活又頻繁,很難受孕了。這些話醫(yī)生還是憋在嘴里沒有說。 挨了醫(yī)生一頓訓后,裴澤扶著虛弱的女人,黑著臉走出醫(yī)院。 這下好了,被他哥這么一胡鬧,不僅要餓兩周,還有喜當?shù)娘L險。 裴衡聽他說著,陷入沉默,看不透他眼中的神情。 “她人呢?!卑肷伍_口。 “正補覺呢?!彼阌悬c良心,知道關心一下靜靜。 “哥,咱悠著點吧,搞出人命來怎么辦?”裴澤埋怨道,“如果真有孩子你會要嗎?” “不會?!闭Z氣格外堅定。 “......” 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消遣物,如果騰空出世一個孩子,他就會被纏住,所以一旦發(fā)現(xiàn)苗頭,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扼止。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新時代的渣男守則被他詮釋的淋漓盡致。 “行了,我會注意的?!辈粣勐犈釢傻膰Z叨了,他拾起衣服起身朝浴室走去。 3302這邊,忙了一上午。 托文思遠的福,不僅給她換了新的油煙機和灶臺,還心血來潮地搬來一車的綠蘿。 “你搞這么多綠蘿干什么?”林菲陪著文思遠來到地下停車場,看到他的小豐田的后座和后備箱被一片綠油油布滿。 “除甲醛嘛,你剛進去沒多久,家里需要吸收新鮮空氣?!蔽乃歼h嘿嘿地傻笑,沒想到上次一句玩笑話,他用心了。 “好吧,加上灶臺和油煙機,多少錢?”她內心涌入一股暖意,但是她不想占人便宜,掏出手機就要給他轉賬。 “打住,提錢干什么,多傷感情?!蔽乃歼h緊忙上前制止,“我沒花多少錢,最近有個工程被我談下,小幾萬的收入,這點錢不算什么?!?/br> “那也不行,一碼是一碼,我總不能白拿?!彼久肌?/br> “那這樣,你先欠著,我現(xiàn)在不缺錢,但是你要請我去你家吃飯?!蔽乃歼h心中自有打算。 “請你吃飯倒是可以,但是...”她依舊有些顧慮。 “不會這么小氣吧,這點要求都不行。”文思遠裝作委屈,假裝撫著胃,“我最近胃病犯了,外賣吃不好,下班回家晚上也沒個人給做飯,唉...” 林菲當他真是沒地方吃晚飯,她倒是不差他這口飯,“可是我有時候很晚下班,時間定不下來啊。” “沒事,我下班就接你回家?!?/br> “我單位離得遠,你不是舍近求遠嗎?”林菲有些糾結。 “不會啊,我下班早,等開到你單位,你就差不多出來了。”他已經想好后路了。 “那行吧?!?/br> 得到女神同意后,他心里樂開了花,搬綠蘿的時候干勁兒十足,不知疲倦地把車上的綠籮抬走,甚至還拿走林菲手中的綠蘿,不想讓她累著。 “嘀——嘀——嘀......”正搬得起勁兒,被身后一聲汽車的長笛聲打斷。 一輛亮黑色的保時捷駛來,那車主不只制造噪音,還惡意地打開車燈,刺的他眼睛無法睜開。正想上前理論,車窗應聲滑落,一雙的狹長的黑眸,凝視著二人,五官精致又清冷,與他寡淡又高傲的氣質相符,薄唇微啟,聲音也刻薄,“讓開?!?/br> 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林菲看到他,臉“唰”地一下就白了,想起昨晚的“電梯驚魂”,害得她噩夢連連。 都開豪車了,哪像缺錢的樣子,還沒臉沒皮的住在弟妹家。 “停車場這么多路,你怎么偏偏走這條道?!蔽乃歼h察覺到男人是故意的。 “我走哪條,輪得到你管?”男人一副此樹是我栽,此山為我開的霸道口吻,說話的時候卻盯著一旁的林菲,見她面色難看,仿佛被刺了逆鱗。 “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呢!”文思遠來氣了,這男人他早就看不順眼了,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說著就要擼起袖子朝車前走去。 林菲不想把事情鬧大,連忙拽住他。 “Turbo S?!蹦腥溯p描淡寫說道,見對方沒聽懂,又添了一句,“311萬起?!痹瓉恚f的是自己的車子,又見他一副得意的神色,“大概15輛豐田吧。” 他這輛是保時捷20周年限量版紀念款,是去年車展上明星車,全套下來將近四百萬,可不止15個豐田。 “你......”文思遠氣勢弱了,但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丟臉,又往前邁一步。 “如果你再往前,碰壞碰臟我的車子,”男人頓了頓,目光也變得狠扈,“就不是修車這么簡單了?!?/br> 見對方不好惹,林菲強硬地把他拉走,小聲說道,“讓他走,我們一會再弄?!?/br> 林菲發(fā)話了,文思遠也不好繼續(xù)理論,只能乖乖地挪走綠蘿。 還剩下幾盆的時候,車子突然啟動,風一般穿梭出去,文思遠差點被撞到,那幾盆可憐的綠蘿,在車輪的蹂躪下安靜死去。 “混蛋?!蔽乃歼h在后面氣得大聲吼叫。 裴衡掃了眼車鏡,看到那只“公孔雀”的狼狽相,愉悅的笑了。 哼。 眼光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