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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俏明了,輕輕嗯了一聲。 前世她沒有來過這里,現(xiàn)在想起來,沈輕寒似乎有意將她和沈家的人隔開。 辦公室就在不遠處。進門前,司言柏想起什么,尷尬地輕咳一聲,“顏小姐的衣服在沈總那里?!?/br> 顏俏眼皮痙攣似的一跳。一種摸不清的感覺似要冒出頭緒,卻轉(zhuǎn)瞬即逝。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辦公室。顏俏被迎面而來的熱氣撲了一臉。這房間里熱得可以蒸饅頭了。 沈輕寒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下身搭了一條質(zhì)感極好的西裝褲。他閑散地倚在紅木辦公桌邊,狹長的桃花眼靜靜望著她。 顏俏被這樣的目光看得脊背發(fā)麻,低頭拿軟尺以避開沈輕寒的視線。 在他面前多留一分都是煎熬,最好可以速戰(zhàn)速決。 “沈先生,現(xiàn)在可以開始嗎?” 沈輕寒輕笑一聲,交疊的小腿挪開。慢悠悠站直身體。 顏俏拿著軟尺走到他面前,不等有動作,沈輕寒幽幽開口:“我不喜歡汗味。” 她抬眸。 “你確定裹成這樣不會出汗?” “量尺很快?!?/br> 沈輕寒插著口袋,居高臨下看她,“怎么,脫了外衣怕我強.jian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么欺負人沈總你確定不會后悔? 第05章 辦公室里隨著沈輕寒的話變得一陣寂靜。顏俏握緊手里的軟尺,輕輕抿了抿唇。 前世沈輕寒強迫她做了不少事,卻真的沒有在她抗拒的情況下動她。他做事沒有底線,這是他少有的一點人情味。 以前顏俏曾經(jīng)幾次想過,沈輕寒除了對她身上的味道有特殊癖好,是不是對征服她的這個過程也樂在其中。 她的每一次反抗都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他就像個馴獸師,樂此不疲地馴化利爪尖牙的小獸。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磨掉她身上的刺。 事實也證明,無論過程如何,最終結(jié)果都會是沈輕寒想要的。只有她,在反抗的過程中不得不一次次服軟。 沈輕寒垂頭看著顏俏,一雙桃花眼涼薄得很。緊抿的嘴角說明他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 顏俏將軟尺放到辦公桌上,抬手拉開羽絨服的拉鏈。 既然硬碰硬得不到好下場,不如就變成一團棉花。上一世逃不出沈輕寒的手心,這一世干脆順了他的意,讓他如同嚼蠟。 顏俏脫掉羽絨服隨手搭上椅背。她上身只剩一件淡藍色毛衫,寬松的版型遮住身上的線條,模糊了曲線。修長的脖子被衣服的高領(lǐng)完全擋住,像戴了個脖套。 在沈輕寒眼里,顏俏身上好似套了一個麻袋,要多礙眼有多礙眼。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她身上飄出來的那股艷俗的香水味。 就好像一朵清雅的百合花戴在了老鴇的頭上,瞬間變成庸脂俗粉。 顏俏好像沒看到沈輕寒頃刻沉下去的臉色,重新拿好軟尺回到他面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先量一下領(lǐng)圍?!?/br> 她踮起腳尖,將軟尺繞過沈輕寒的脖頸。距離縮短到可以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她頭頂離他鼻端越來越近,那股味道也越來越濃。 沈輕寒眉頭緊皺,別開了頭。 以這種熏人的程度,這女人怕是把一整瓶香水都倒在了身上。 “你品味挺特別。”他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顏俏眼睫一顫,繃緊嘴角,努力壓住上揚的弧度。片刻,抽掉軟尺,退后一步。望著他的眼睛滿是無辜:“沈先生似乎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要不要我把衣服再穿上?” 不要說沈輕寒,連她自己都要忍不住打噴嚏了。路邊攤十五塊一瓶的香水,噴多了簡直堪比生化武器。 但是看起來,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沈輕寒冷冷覷著她,忽然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掌按住顏俏肩膀,微一用力,顏俏往后一仰,下一秒便被壓到了落地窗上。 日光輕灑,她背后是令人眩目的凌空高層,眼前則是男人冰冷的眉眼。 前世沈輕寒就是這樣將她禁錮在懷中,一字一句告訴她,下輩子也別想從他身邊逃開。 顏俏神經(jīng)繃緊,身子僵硬,本能排斥他具有進攻性的接近。 “別惹我,知道嗎?!鄙蜉p寒冷峻的臉朝顏俏壓了下去。 衣服上的味道仍然令他無比厭煩,他冷著臉扣住顏俏的雙手,勁瘦有力的手臂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筆挺的鼻梁緩緩湊近她的脖頸。 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陰影,臉部線條更顯鋒利。溫?zé)岬谋窍姙⒃陬伹味?,她瞬間一僵,整條脊椎好像都木了。 沈輕寒聞到她身體和衣服上如出一轍的味道后,森寒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幾秒,冷冷放開手。 “穿上你的衣服?!?/br> 胸腔里的心還在砰砰亂跳。顏俏狼狽站穩(wěn),倚在窗邊輕輕喘息,微抖著手抓起羽絨服套到身上。 沈輕寒再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條死魚,眼中沒有一絲波動。殊不知這樣的反應(yīng)讓顏俏反而放心下來。 她努力去忽略頭頂那股過冰涼的視線,動作利落地量完剩下的數(shù)據(jù)。到上襠的位置時,顏俏遲疑了一瞬,硬著頭皮蹲在沈輕寒身前,將軟尺放在腰線到襠部的位置,目不斜視地盯著上面的刻度。 沈輕寒垂眸看著矮了半截的人。她的一張臉正對著自己某處,溫?zé)岬谋窍⑺坪跬高^層層布料穿透進來。他喉結(jié)滾動,低沉的聲音帶著嘶?。骸罢酒饋恚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