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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要威脅我?” 沈輕寒眼眸一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細膩的肌膚在他指尖,那感覺仿佛膨脹的氣球,慢慢填滿胸腔。 他喉結(jié)滾了滾,視線慢慢落到她嬌艷的紅唇上,“看你笑的這么開心……”他傾身,貼上她的唇,“算了。” 顏俏被沈輕寒壓在桌上親吻。視線翻轉(zhuǎn),她看到了華麗的吊頂,奢華的吊燈,還有男人這張近得過分的臉。 沾著面粉雖然看起來有些滑稽,但依舊難掩他的俊朗。 最后,她的臉和頭發(fā)上不能幸免。 沈輕寒心情頗好,將氣喘吁吁的人拉起來,蹭掉她唇邊的白色,悠哉地去了浴室。 顏俏簡單去清理一番。出來時沈輕寒還在洗澡。以他那個潔癖度,大概很難忍受身上沾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老管家將一杯熱牛奶遞給顏俏。接觸過幾次也沒有之前那么生疏,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跟顏俏侃侃而談。 “剛才有一瞬間,我真的害怕先生會發(fā)怒。” 大概沒有人不怕。顏俏捧著杯子,掌心被熨帖得溫熱。她想了想說:“沈輕寒好像從來不開玩笑?!?/br> “小時候性格更扭曲?!崩瞎芗覈@氣,“他父親出軌,母親在他十歲生日那天割腕自殺。血流了一地,就死在他的眼前。后來先生足足兩年沒有開口說過話。等現(xiàn)在的沈夫人進門后,見他不會說話,經(jīng)常暗地里對他又打又罵。先生的性格就是在那時候一點一點變了?!?/br> 顏俏垂著眼眸,看不出在想什么。 老管家欣慰到:“但是自從遇見你,先生變了不少。這么多年終于有一個人能控制得住他。謝謝你顏小姐。” 這份感謝太沉重,顏俏擔不起。而且她從始至終認為,被沈輕寒這樣的人盯上,并不是一件好事。 日光一點一點淡下去。飯后顏俏被沈輕寒帶進書房,被壓著下了兩盤棋。 她跟沈輕寒下棋基本不過腦子,因為根本贏不了他?;蛟S是看出她的敷衍,沈輕寒冷冷威脅:“再輸今天晚上就留在這。” 顏俏暗自翻了個白眼。一天不威脅人好像活不成一樣。 她聚精會神下了第三盤,仍舊輸了。 沈輕寒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嘴角,拿起一旁消過毒的濕毛巾擦了擦手,“愿賭服輸?!?/br> 經(jīng)常這樣同床共枕,保不準哪天就會擦槍走火。而且她的大姨媽免死金牌也沒了。 顏俏上半身橫過桌面,輕輕去扯沈輕寒袖口,軟聲跟他商量:“今天過年,讓我回去吧。” 沈輕寒垂眸看見袖子上粉嫩的手指,不由喉結(jié)一動。他想張口拒絕,看見顏俏期待的眼神怎么都說不出口。 顏俏見他這個反應(yīng),心里便有了底。再接再厲,“可以嗎?” 沈輕寒煩躁地扯回手臂,騰地站了起來走向門口。打開門,轉(zhuǎn)頭冷冷到:“不是要走?” 顏俏欣喜地跟上去,“來了?!?/br> —— 顏宇華回家看見冷鍋冷灶,便知道顏俏回了店里。 一室冷清,他連燈都沒開。疲倦地坐到凳子上點了一根煙。 嗆人的味道充滿房間,顏宇華咳嗦幾聲,將煙蒂扔進垃圾桶。 起身回房間時,有人敲門。 大冷天,顏曉曼穿著一件薄棉襖站在門口。她搓著手,對顏宇華露出一個訕笑。 “哥?!?/br> 顏宇華看見她,眉頭擰得死緊。 顏曉曼以為他知道了那天的事,底氣也不是很足。如果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她也不想來找顏宇華。 “那什么,你能不能……” “又想借錢?” 顏曉曼干笑了一聲,張了張嘴,期盼地問:“不多,就幾萬塊錢?!?/br> 顏宇華擺手,“我沒有。你走吧?!闭f罷要關(guān)門。 “別別!”顏曉曼攔住他,急到,“就這一次,最后一次了!哥你幫幫我!還不上他們說要了我的手!” “之前顏俏給我的錢都被你要去了,我拿什么再給你!”顏宇華恨鐵不成鋼,“我看你這雙手被剁了也挺好,省得死賭爛賭!” 大門被他摔上,顏曉曼被關(guān)在門外。 她咬牙切齒,照著門狠狠踹了一腳,“顏宇華你個窩囊廢!自己meimei都不管,你給我記著?。 ?/br> 顏曉曼氣哄哄下了樓,心理盤算著怎么躲過去。走出樓洞,口袋里的老年機響了起來。 她看出是個沒見過的號碼,恨恨掛斷。 沒過幾秒,進來一條信息—— 我知道你欠了錢,只要幫我做一件事,你的債我?guī)湍氵€。想好給我回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宋小姐最后一次作死,然后就領(lǐng)盒飯。 還有,沈總馬上就要察覺到自己對顏顏動心了。哼,你再牛呀~~~ 第37章 過完初七, 新年也就這么過完了。 店鋪重新開張, 大約是年勁還沒有緩過來,生意十分清淡。沒有活, 顏俏便叫裁縫提前下班了。 她把手上的活做完,等注意到時間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 天都黑透了,顏俏這才感覺到餓。去廚房煮了點冷凍的餃子, 吃完時間剛過九點。 她收拾好垃圾去丟。 好像又降溫了,幾步路凍的人腿都打擺子。顏俏拎著垃圾袋穿過小巷。烏黑的天空下基本看不見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