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寵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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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姝目光詫異,他怎么出聲了! 電話那頭的賀珍顯然也嚇得不輕,話都說不利索:“是阿、阿晏嗎?你和靜姝在一起?。俊?/br> 陸時晏拿過沈靜姝掌中的手機(jī),神情淡漠:“陸子璋如果連給他妻子買條新婚紗的錢都拿不出,倒不如別結(jié)婚。” 語畢,直接掛了電話。 車廂里一時陷入安靜。 “你……就這樣掛了?”沈靜姝悻悻地看他。 陸時晏壓低眉眼:“她經(jīng)常給你打這種電話,給你找麻煩?” “那倒沒有,這是她第一次打電話過來借東西?!?/br> 沈靜姝扯了扯嘴角,眉眼間泛起一絲心累:“大概覺得我比較好說話,才直接給我打吧?!?/br> 按照親近程度,賀珍要借東西直接和陸時晏這個親侄子說就行,何必要找她這么個新媳婦。 還不是挑軟柿子捏,知道會在陸時晏那里碰壁,才來找她。 陸時晏精準(zhǔn)捕捉到她的倦色,又想到昨晚她提出的離婚理由之一:他家里那些不省心的親戚。 薄唇輕抿,他將手機(jī)遞給沈靜姝:“解鎖?!?/br> 沈靜姝不解,但在他的注視下,還是默默給手機(jī)解了鎖。 只見陸時晏打開通訊錄,將她列表里大房一家的電話一一拉入黑名單。 “你怎么拉黑了?他們要是問起來……那多尷尬。”沈靜姝連忙拿過手機(jī)。 陸時晏神色淡淡:“不用擔(dān)心和他們鬧僵,本就沒多少感情,分家也是遲早的事。” 分家? 沈靜姝錯愕,他要分家? 陸時晏見她這副表情,不由想起之前網(wǎng)上蠻火的“貓貓震驚”表情包。 “很驚訝?” 他抬手捏了下她的臉,叫她放輕松些,嗓音清冽:“我與他們家本就沒什么感情可言,無用的親戚養(yǎng)著就養(yǎng)著,無用且愛找麻煩,那就沒有再留著的必要。至于我爸媽那邊……” 濃眉輕折一瞬,又很快松開:“我會找他們好好談?wù)劇!?/br> 沈靜姝呼吸屏住:“你找他們談什么?還是算了吧,萬一他們覺得是我在背后挑事……” “不會。我的性情他們很了解。” 陸時晏拉過她的手,捏在掌心,神色沉著:“記住,你是我的妻子,是那個要與我共度余生之人,無論何時,我都和你在一邊,所以你別急著打退堂鼓,給我些時間,我會將這些問題處理掉?!?/br> 他握著她的手很緊,牢牢包裹著,暖意流動。 沈靜姝眸光輕閃,迎上他注視的目光:“好?!?/br> 她信他。 “等回去后,你就乖乖接受心理治療,盡快吧嗓子養(yǎng)好,回歸戲臺?!?/br> 陸時晏嗓音溫潤,朝她輕笑:“我和奶奶一樣,都期待你成為昆曲名角的一天?!?/br> 沈靜姝心間驀得一軟:“我會的。” 稍頓兩秒,她的小拇指勾住他的無名指,朝他綻出個笑:“陸時晏,謝謝你?!?/br> 年輕女孩兒笑眸彎彎,清澈眸底泛著瀲滟的光亮。 陸時晏薄唇微揚:“我說過,不接受你任何口頭上的感謝?!?/br> 沈靜姝微愣,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很多亂七八糟的畫面。 這個人也真是的。 這么溫情認(rèn)真的時刻,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 她的臉頰染上紅霞,卻見陸時晏俯身靠近,伸出一根長指,點了點她的心口:“陸太太,我想要你的心?!?/br> ......... 錦園。 被掛了電話的賀珍臉色漲紅成豬肝色,身旁的陸子璋剝著荔枝,探個腦袋:“媽,怎么樣了?弟妹答應(yīng)了沒?” 賀珍黑著臉:“那個小賤人跟我玩花招,阿晏就在她身邊,她都不提前說一聲,故意坑我呢!” 陸子璋吃荔枝的動作僵住;“啥?阿晏也在?他都聽到了?” “不但聽到了,還明明白白說了,不借!”賀珍沒好氣的將手機(jī)拍在桌上,一想到方才電話里陸時晏那半點不客氣的語氣,只覺得心里窩著一團(tuán)火氣。 偏偏這時,陸子璋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拥溃骸拔以缇驼f了,讓你別提借婚紗這事,買一條就好了。我都打聽好了,只要不搞那種高定的款式,valentino婚紗幾十萬也能拿到手?!?/br> 賀珍一聽,頓時火更大了:“幾十萬不是錢嗎?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幾十萬就出去了?這才是條婚紗呢,等到結(jié)婚辦酒、辦婚禮、蜜月、養(yǎng)孩子、彩禮,豈不是要幾百上千萬?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跟你爸一個德行,賺錢沒本事,就愛在外頭充大款裝少爺!” “媽……”陸子璋聽到這話不樂意的,皺眉道:“同樣都是陸家的兒媳婦,那總不能沈靜姝穿幾百萬的搞定婚紗,我媳婦就穿幾萬塊錢的便宜貨吧?” “呵,我看那個女的就不是個好的,愛慕虛榮,就是沖著咱家錢來的!就你個蠢貨著了她的道,叫她揣著肚子,有了依仗!” 賀珍氣的腦仁都疼,尤其想到那個雯雯開口就要八十八彩禮,還要另外買套房子住,更是呼吸不暢,擺手道:“你告訴她,幾百萬的婚紗她做夢,咱家沒那個條件,她愛結(jié)就結(jié),不結(jié)拉倒!” 陸子璋還想說什么,被賀珍一個眼神給堵回去,只好憋屈地答應(yīng)道:“行,我回去跟她商量商量?!?/br> 等陸子璋離開后,賀珍靜下心來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回去,解釋一句。 反正婚紗是不借了,但陸時晏那邊還是得哄好的。 她拿出手機(jī),給沈靜姝回?fù)苓^去。 卻聽到冰冷的電話提示音響起:“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等了一會兒,又撥了個電話過去,依舊是同樣的回應(yīng)。 這般打了五六個電話過去,還是陸子瑜晚上回家,擰眉說道:“她這是把你拉黑了吧?” 賀珍驚愕:“拉黑?” 陸子瑜拿出手機(jī),輸入號碼打過去。 三十秒后,她臉色一陣青白,咬牙哼道:“好一個沈靜姝,這是要跟咱們家徹底翻臉啊?!?/br> 夜幕沉沉,萬籟俱寂。 臥室內(nèi),男人坐起身,借著地?zé)粑⒐?,深深看了會兒身?cè)熟睡的女孩。 長指攏了攏睡袍領(lǐng)口,他掀被起身,往外走去。 兩分鐘后,書房燈光亮起。 冷白光線折射在整扇落地窗上,倒映出男人挺拔嶙峋的身影。 陸時晏神情冷淡看著窗外繁華璀璨的滬城夜景。 少傾,他拿出手機(jī),撥了個電話。 手機(jī)那頭很快接通,王秘書無比清醒又謹(jǐn)慎的聲音傳來:“陸總,您有什么指示?” “派人調(diào)查陸子璋的女朋友,葉雯雯?!?/br> 王秘書一怔,旋即應(yīng)道:“.......是?!?/br> 自家老板淡漠的嗓音再次傳來:“榮和建筑那邊,最近也叫人盯緊,財務(wù)處單筆超過10萬的支出,整理匯報給我?!?/br> 陸總要調(diào)查陸子璋的女朋友,王秘書還可以理解為是老板關(guān)心家人。 現(xiàn)下聽到盯緊榮和建筑的財務(wù),王秘書心頭不禁一顫,這是要出事的節(jié)奏?。?/br> 榮和建筑,作為陸氏旗下的建筑公司之一,這些年承包了國內(nèi)不少工程,而榮和總經(jīng)理,正是陸總的伯父,陸洪霄。 財務(wù)部經(jīng)理原來是賀珍,后來賀珍懶得再工作,一心在別墅里當(dāng)太太,財務(wù)經(jīng)理就由總部派了個人過去。 陸子璋和陸子瑜畢業(yè)后,也都在榮和建筑掛了個職——但這種關(guān)系戶,上班也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心血來潮就來公司點個卯,若是不想來,也沒人開除或者扣工資。 搞工程最是能撈錢,雖說陸洪霄占股并不多,但這些年也沒少撈油水。 上頭也是知道的,但老陸總和陸總都睜一只眼閉只眼,只要賬面上能圓過去,旁人也不好置喙,插手陸家家務(wù)事。 現(xiàn)下陸總忽然要連超過“10萬”的支出都要匯報,王秘書心頭一凜,忙握緊手機(jī)道:“陸總您放心,我明早便聯(lián)系榮和的陳經(jīng)理。” 那頭低沉嗯了聲,電話掛斷。 王秘書收起手機(jī),不由咋舌,也不知道陸家大房怎么就招惹了陸總? 現(xiàn)下看來,這好日子怕是要到了頭。 第52章 將陸家大房拉黑后的第二天, 沈靜姝心里還有些惴惴不安。 可過了兩天,也沒見他們那邊有什么動靜,她便也將這事拋到了腦后。 這日上午,又一次心理治療結(jié)束后, 她從診所出來, 路上經(jīng)過一群初中生中午放學(xué)。 盛夏綠蔭下, 穿著校服的少年少女們, 意氣風(fēng)發(fā),笑容燦爛,不禁勾起她對青蔥歲月的幾分懷念。 “小鐘,回一趟天河小區(qū)?!?/br> 沈靜姝望著窗戶往后倒退的城市風(fēng)景,淡聲吩咐著前排的司機(jī)。 前排司機(jī)恭敬應(yīng)道:“是,太太。” 轎車在前面一個紅綠燈路口改道, 沈靜姝收回視線,躺靠在寬敞舒適的座椅上,心里默默算起, 她有多久沒回天河小區(qū)了。 好像奶□□七之后, 她就再沒回去過。 不是不想回去, 是不敢,家里的每一處都是奶奶的痕跡—— 有一回她想家想得厲害,鼓起勇氣走到家門口,鑰匙才掏出來, 眼淚就“啪嗒”從眼眶滾落,直直掉在地上。 不得不承認(rèn),時間, 的確是撫平傷疤最好的良藥。 過去這么久,接受了好幾輪的心理治療, 她已然接受了奶奶離世的事實,雖然想到這件事,心里還是會難受,但起碼能控制住情緒,不至于太過失態(tài)。 二十分鐘后,轎車駛?cè)胧煜さ男^(qū)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