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么喜歡你 第73節(jié)
徐清立馬恍然大悟,她拍拍膝蓋,感慨:“難怪,我就說嘛。你跟學(xué)長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認(rèn)識呢。不過是同一個高中出來的就能說通了?!?/br> “學(xué)長高中也這么優(yōu)秀吧?是不是很多人追他?” 蔣惜穿上拖鞋,又將臟了的運動鞋丟到陽臺,拿盆裝水泡起來。 泡完,蔣惜進宿舍,翻出睡衣、干發(fā)帽,轉(zhuǎn)頭往洗手間走。 徐清看她不打算說,立馬開口催促:“哎哎哎,還沒回我呢?!?/br> 蔣惜見推脫不了,回頭問:“等我洗完澡再跟你細(xì)說?” 徐清揮手:“行行行,你快去吧。我把剩下的教案寫了?!?/br> 蔣惜朝她笑笑,轉(zhuǎn)身走進洗手間。 洗澡的時候,蔣惜左腳不方便,洗得比較艱難。 熱水嘩啦啦往下流,蔣惜站在噴頭下,閉上眼、仰起頭,任由水落在她的臉上、嘴唇、耳朵、脖子…… 不知道啤酒喝多了,還是熱水熱暈了頭,蔣惜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很多高中時期的片段。 時隔多年,蔣惜已經(jīng)記不起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有的甚至連名字、面容都記不起。 唯一記住的也就幾個,比如陳越、周小雨、林生豪、周征,還有曾經(jīng)給她帶來不可磨滅的傷害的許靜妍。 周小雨高考結(jié)束后跟周征談過半年戀愛。 他倆官宣那天,蔣惜其實是震驚的。 她一直以為周小雨跟周征只在ktv那天有過短暫交集,卻沒想,周小雨私底下跟周征有過很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周小雨在朋友圈官宣后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那時她高四,每天疲于考試、復(fù)習(xí)、練題,完全沒有精力在意其他人。 知道那刻,蔣惜格外詫異,她緩了好幾個呼吸才問周小雨:“你跟周征是什么時候的事??ktv那次?” 周小雨想了想,否認(rèn):“不是。我初中就知道他了。只是我倆差距太大,我一直沒說?!?/br> “后來我們上同一個高中,我在文科班、他在理科班,我成績中上游徘徊,他理科第一還參加競賽,我倆差距就更大了?!?/br> “ktv那次也是意外,我沒想過他會來。你沒發(fā)現(xiàn)那天晚上我都沒怎么唱歌嗎?其實是害羞,怕他覺得我唱歌難聽?!?/br> “唱完歌,我心有不甘,總覺得我們的故事不該到此為止,所以才找你要他q/q。” “拿到q/q后,我們最開始其實沒怎么說話。一直到有次放假,我發(fā)了條說說,他點贊了我才跟他頻繁聊天?!?/br> “后來我倆就順其自然了?!?/br> 蔣惜那時還羨慕周小雨能跟暗戀的人在一起。 結(jié)果半年后,周小雨就哭著打電話說她跟周征分手了。 蔣惜一臉懵,問她為什么分了。 周小雨哭哭啼啼說了好久,蔣惜總結(jié)出來的原因有兩個—— 一、異地戀太累。 二、兩人差距太大。 蔣惜一度覺得,周小雨跟周征的故事是她跟陳越的另一個結(jié)局。 如果她跟陳越有機會在一起,結(jié)果肯定也會跟周小雨和周征一樣吧。 — 一小時后,蔣惜關(guān)掉水。 擦干身上的水珠,將濕發(fā)裹進干發(fā)帽,套上睡衣,蔣惜頂著熱騰騰的霧氣走出洗手間。 將換掉的內(nèi)/衣洗干凈晾曬在陽臺,蔣惜裹著睡衣走進宿舍。 徐清已經(jīng)寫完教案。 瞥見她進來,徐清挺直腰桿問:“你洗這么久?” 蔣惜絕口不提剛剛在浴室的回憶,點頭:“頭發(fā)有點多,洗得慢?!?/br> 徐清看了眼她那比常人多兩倍的發(fā)量,努了努嘴,盤起一條腿問:“我們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蔣惜扯掉干發(fā)帽,擦著頭問:“什么話題?” 徐清皺眉:“就學(xué)長的事啊,你不會忘了吧?” 蔣惜想了想,搖頭:“……噢,沒忘?!?/br> 徐清朝蔣惜擠擠眼,興奮問:“學(xué)長高中是不是很優(yōu)秀?很多人追?” 蔣惜坐在床沿,將濕發(fā)撥到一邊,拿干毛巾慢慢擦發(fā)尾。 聽到問話,蔣惜沉吟片刻,語氣平緩道:“他在我們學(xué)校名氣挺高的,很多女生給他寫情書。他打籃球比賽的時候,也有很多女生去籃球場給他加油送水?!?/br> “至于優(yōu)秀不優(yōu)秀,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吧。他在我們高中總成績一直排名第一。他平時還參加各種各樣的競賽、活動,還打籃球、跑步、玩游戲什么的?!?/br> “不過他不是那種小說里不聽課不學(xué)習(xí)就能考滿分的學(xué)霸,他私底下一直在刷試卷、刷題、背課文。” “我有次數(shù)了數(shù),他一天大概會刷十來張試卷……” “他很自律,很有計劃,很有目標(biāo)。他要做的事一定會做到。怎么說呢,反正他是我見過的人里最努力、最堅持的一個?!?/br> 說起陳越,蔣惜整個人都在發(fā)光,嘴里每個字每句話都是在夸他,沒有任何詆毀的言語。 徐清聽完眨了眨眼皮,殘忍道:“能考進a大的,沒一個不努力、堅持的?!?/br> “而且,像學(xué)長那天的天才雖然少,但是也不是沒有?!?/br> 說到這,徐清頓了頓,問她:“蔣惜,你是對學(xué)長濾鏡太深,還是只見過他樣的人?” “你有沒有想過,拋開那些所謂的光環(huán)、頭銜,學(xué)長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他也會有情緒、會有壓力?” “還有,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沒你想得那么高光偉大。其實你也不錯啊,你干嘛要自卑?” 蔣惜面對徐清的審問啞口無言。 她尷尬地囁嚅兩下嘴唇,滿臉迷茫地望了望徐清,遲鈍搖頭:“我不知道……” 徐清撇撇嘴,不情不愿承認(rèn):“雖然前兩天我對你意見挺大的,覺得你哪哪兒都不行,但我現(xiàn)在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br> “上午我跟萍姐去看油菜花田,聽她講了不少你的事。你是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來青田了是吧?” 蔣惜還沒從徐清上個話題走出來,她迷糊地點了點頭。 徐清癟癟嘴,喟嘆:“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能一畢業(yè)就到偏遠(yuǎn)地區(qū)支教的簡直鳳毛麟角,我在這待兩天就快待不下去了,你居然能待兩年。真的,我都佩服死你了。” “要是讓我在這住兩年,我還不如死了算了?!?/br> 蔣惜淡淡笑了一下,解釋:“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習(xí)慣了?!?/br> 徐清聳聳肩,表示不理解:“哪有人想待在這山溝溝里一輩子的?我看好多年輕人走出大山就不想回來了?!?/br> 蔣惜沉默兩秒,給出答案:“如果每個人都不想回來,那留在這里的人就再也沒有機會走出去了。” 徐清被蔣惜的話震撼到,她抿了抿嘴,開口:“反正我不愿意留在這里,我最多待半年就走?!?/br> 蔣惜扯扯嘴角,安慰:“半年也不錯啊。很多人待不到一周就走了?!?/br> 徐清躺回床上,破罐子破摔道:“行吧行吧,等我明天上完課再說吧?!?/br> 蔣惜輕輕嗯了聲,表示贊同。 躺上床,蔣惜想起上課的事,卷過被子喊了聲徐清。 徐清探出腦袋,迷迷糊糊問:“干嘛?” 蔣惜頓了頓,斟酌著說:“我班里有幾個男生比較調(diào)皮,你上課的時候注意點哈,要是遇到什么情況,隨時通知我?!?/br> 徐清不以為然,“幾個初中生我還搞不定?我之前在a大附中實習(xí)過半年,早摸透學(xué)生的套路了。再說,我也不是什么沒有經(jīng)驗的小白鼠。” 蔣惜見她不當(dāng)回事,小聲嘀咕:“……情況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樣?!?/br> 徐清聽她嘟囔,掀開被子,翻起身,閉著眼皮問:“還睡不睡了?不睡我們玩兩把游戲?” 蔣惜果斷閉嘴:“睡?!?/br> 徐清睨她一眼,無語道:“你不會連游戲都不玩吧?!?/br> 蔣惜反駁:“玩啊……玩消滅星星?!?/br> 徐清嗤笑一聲,毫無猶豫吐槽她:“你還真是無趣啊。游戲不玩,酒吧不去,戀愛也不談,真沒意思。” 蔣惜抓住被子,擰眉:“你怎么知道我沒談戀愛?” 徐清抱起手,涼嗖嗖問:“你談過?” 蔣惜想了想,誠實搖頭:“……沒?!?/br> 徐清懶洋洋哦了聲,揭穿她:“那不就得了,你還是母胎單身吧?!?/br> 蔣惜不服氣,問她:“你怎么知道我沒談過?” 徐清甩了甩頭發(fā),淡定開口:“一看就看出來了啊?!?/br> 蔣惜咋舌:“……你挺會看的?!?/br> 徐清上下打量一圈蔣惜,慢悠悠開口:“我前任加起來都能湊兩桌酒席了,談過的戀愛最長半年,最短三天?!?/br> “交往過的人里有體育生、數(shù)學(xué)系的、金融圈的、小狼狗、小鮮rou、大叔……反正各個類型的男生都接觸過吧。我現(xiàn)在的男朋友是彈吉他的,長得也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粘人,我有點煩他?!?/br> “簡單來說,我戀愛經(jīng)驗豐富,看人呢,也有幾分眼力。你喜歡什么樣的男生?我手機里好多帥哥,介紹給你啊?!?/br> 蔣惜還來不及驚訝就被徐清最后的重磅炸到,她急忙拒絕:“不用不用,我不急。” 徐清瞥了眼滿臉局促的蔣惜,意有所指問:“是不急啊,還是有喜歡的人?。俊?/br> 蔣惜猶豫半秒,開口:“……不急?!?/br> 徐清失望地嘖了兩聲,干脆利落說:“行吧,不逗你了,睡覺?!?/br> 關(guān)掉燈,重新趟回床上,蔣惜卻遲遲睡不著。 她翻過身,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剛好看到陳越發(fā)過來的消息。 00:16 cy:【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