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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仙俠爽文男主親meimei 第185節(jié)

    “喏?!彼痤^,面具下的臉與地上那了無生機(jī)的頭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屬下絕不會辜負(fù)主上?!?/br>
    “去吧?!?/br>
    待對方轉(zhuǎn)身離開,徒留在原地的謝安鈺沒有動。

    面具下方的嘴唇拉得很直,不管是人境、妖界還是魔域,幾方的局勢都有些失控,尤其是魔域那邊動作越來越大。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

    幾日后,天空微微泛起魚肚白。

    天衍宗內(nèi)部卻因?yàn)榘胙龓熜只貧w的事炸開了鍋。

    “你們聽說了嗎?蘇真人回來了,好像謝師兄那件事情是有隱情的,謝師兄有轉(zhuǎn)機(jī)了!”

    “是啊!據(jù)說是蘇師妹與白師兄一起勇闖龍宮,將半妖師兄給救回來,聽說還找到了很多可以作證謝師兄清白的證據(jù)。這一回謝師兄有救了?!?/br>
    “我的老天爺,蘇師妹原來這么勇的嗎?不愧是新生魁首??!”

    “夸完蘇師妹,我就想說說了……那個唐長……咳咳,唐不可說是怎么回事?之前強(qiáng)硬地要關(guān)押謝師兄就令人覺得挺奇怪……”

    “小道消息,聽說是因?yàn)樗麅鹤邮前胙?/br>
    “噓!別說!這個沒有跟腳的傳言,可是絕對不準(zhǔn)許被流傳的。”

    ……

    這次早課,修士們彼此之間竊竊私語,瘋狂交換情報與八卦。

    像是這種涉及到金丹期、化神期修士們的案件,過程離奇,結(jié)尾兩次反轉(zhuǎn),足以令他們捧起手中的大瓜,嘖嘖稱奇,回味無窮。

    顧大師兄一路慢悠悠地走,聽著校內(nèi)學(xué)子們的議論聲。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數(shù)年前,也是一位樣貌清俊,只是性格會更內(nèi)斂的憨憨小書呆。

    同樣在加入天衍宗不久,那人便誤打誤撞地撞破幾次事件,也是以弱勝強(qiáng)的方式獲得其他人刮目相看,最相似的地方在于,他們都是為幫助其他人才去解決麻煩。

    思及此,顧大師兄的眼底閃過一抹擔(dān)憂,這樣的品質(zhì)令人欽佩,但也更令人擔(dān)心。

    這時,顧大師兄聽見不遠(yuǎn)處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

    “哎……你們給我靈石做什么?唉,你,你們跑個什么勁??!啊……師姐……”

    顧大師兄一下子站定,扭頭朝那個方向看去,就見兩名女修士笑嘻嘻地御劍飛離,徒留原地一位穿著修真學(xué)院服的蘇云湉,左手端著一碗面,右手拿著靈石,哭笑不得地站在那。

    呆呆的氣質(zhì)是那么的令人熟悉。

    顧大師兄心頭一軟,開口道:“何事喧嘩?”

    蘇云湉一愣,扭頭看到顧大師兄端莊地站在那兒,面色是從未見過的柔和。

    “?。课以谶@個攤位買了一碗面,沒想到師姐非但不收錢,還給我靈石,還跑掉了?!碧K云湉說到這里也覺得有些荒唐,“我莫名其妙吃了一頓霸王餐?!?/br>
    “呵呵?!鳖櫞髱熜州p輕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開口道,“你以為你救的是誰?你以為謝飛星的金丹期下第一人是白叫的嗎?”

    蘇云湉了然,哭笑不得:“行,那我心安理得地沾光,這人情以后讓三弟去還?!?/br>
    顧大師兄被這話逗趣。

    旁邊杵著的數(shù)位女修士聞言,忽然間,嬌笑著圍了上來。

    “蘇師妹,我這兒的防御法器不錯,送你一個好不好?”

    蘇云湉聞言一呆。

    “防御法器太俗了。我是醫(yī)修,我愿意免費(fèi)為你煉制丹藥哦,如果你缺材料,我可以給你打五折?!?/br>
    蘇云湉:“……”

    “你們讓開點(diǎn)。我家有傳承的上品功法,我愿意……”

    ……

    “不,你們不愿意,不太想,不太好……”

    蘇云湉被這個架勢嚇得不輕,沒想到謝飛星的魅力這么大,隨口一句玩笑,附近的女修士居然聞風(fēng)而動,都想讓謝飛星欠人情。

    這面是沒心情吃了,得先把謝飛星撈出來,讓他自己去面對。

    作者有話說:

    第95章

    她不敢再承諾帶東西。

    蘇云湉在原地又是作揖, 又是抱歉,好說歹說才將這一群嬌笑不停的女修士送走。

    蘇云湉擦了一把汗,看向身側(cè)似笑非笑的顧大師兄:“我可算是明白什么是藍(lán)顏禍水了?!?/br>
    顧大師兄卻笑笑搖頭道:“你這孩子真是傻乎乎, 謝飛星再厲害也才半步金丹。若不是因?yàn)槟? 你以為她們會這么熱忱么?!?/br>
    就蘇云湉這一年展現(xiàn)出來的,完全是三界歷史上都數(shù)得上的天驕, 天賦rou眼可見的強(qiáng)悍, 又與謝飛星有親戚關(guān)系, 一份禮物, 兩份人情,傻子才不干。

    顧大師兄越看越覺得蘇云湉與蘇天霄簡直如出一轍,真摯、大氣, 以及一脈相傳的傻乎乎。顧大師兄心中涌現(xiàn)出擔(dān)憂, 內(nèi)鬼還未找到,生怕對方會和蘇天霄一般中途隕落了去。

    于是顧大師兄將情況掰碎了分析給蘇云湉。

    蘇云湉又不傻,自然能領(lǐng)會對方言語間的真情,就算某些理念不認(rèn)可, 也依舊聽得很真摯。

    最后, 顧大師兄道:“謝飛星那……你怎么打算的?”

    蘇云湉摸了摸鬢角的長發(fā):“之前白師兄說交給他辦,但這都好幾天, 外面的流言都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偏偏三弟始終沒有出來。所以我今天打算去看看。”

    顧大師兄微微頜首。

    *

    狹小, 干燥, 有點(diǎn)像禁閉室的房間。

    唯一的好處, 或許是采光充足, 一縷陽光從天窗射入, 幾乎映亮大半個房間。

    一名男修士穿著淺黑色的里衣, 他盤腿坐在正中央的軟墊上,稍顯隨意的發(fā)髻上插著一枚玉釵,此時,他看著手中的傳音符,表情發(fā)怔。

    “嘎吱嘎吱……”

    房門傳來被推響的聲音。

    余光看見靠近的黑色短靴,不用抬頭謝飛星都知道是誰過來了。

    他內(nèi)心有些無奈,當(dāng)初誤會臨時同伴死亡時的震驚,無措,自責(zé)種種情緒,在他決定自我關(guān)禁閉的這段時間,就已經(jīng)釋然。

    他感激大長老為他所做的一切承諾與努力。

    但如今的他堅(jiān)持待在這里,主要是因?yàn)樗滥侨说氖?,令他對普適的規(guī)則產(chǎn)生了質(zhì)疑!甚至導(dǎo)致他堅(jiān)韌的道心也出現(xiàn)了裂紋。

    所以他想在毫無干擾的地方,好好沉淀自身,找到解決方案。

    謝安鈺深吸一口氣,態(tài)度堅(jiān)定地開口道:“大長老,您不用再勸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

    “哇哦,沒想到那么乖張的大天才,居然會有這么頹廢的時候。”

    忽然,低沉帶著點(diǎn)調(diào)笑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謝飛星一愣,這不是大長老的聲音。

    他抬頭,恰好看見白尤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叼著根狗尾巴草從他賤賤的笑了一聲。

    “怎么是你!”謝飛星失聲道。

    白尤惟大步走了過來,將身后一米五左右的長棍往地上輕輕一擲,“轟隆”木棍險些將地板砸出一道痕跡。

    謝飛星眼角抽抽,就見對方半點(diǎn)不見外的一屁股撩腿坐下,打開酒壺,下酒的rou干,然后順手就倒了兩杯酒,遞了過來。

    謝飛星沒有接,僅僅是無語地看著對方。

    “我這里可是監(jiān)牢?!?/br>
    “嘿嘿。大人物的單人房嘛。以前聽過,現(xiàn)在有幸一見果然不錯。”白尤惟懶洋洋地生了一個懶腰,順手就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姿態(tài)愜意得仿佛在家中,“要不你干脆加入白家算了,你那二哥越發(fā)古板,我看了都替你難受。”

    謝飛星翻了個白眼:“這話不要再說了,哪怕問一萬遍,我都不會入贅你家?!?/br>
    “嗨。我jiejie那么喜歡你。這次上面的事還幫你出這么大的力……算了,人各有緣法?!卑子任┮仓皇请S口一提,先是將酒水一飲而盡,隨意地放下酒杯,突兀道,“你不愿意過來,干脆我入贅你家如何?”

    “噗。”謝飛星一口酒水噴出來。

    他看著面前若無其事的童年玩伴,一臉震驚:“你看上我二哥啦?”

    “噗?!卑子任┮矅娏艘豢诰瞥鰜?,嫌棄地看著謝飛星,“你腦子不好可以送給妖獸當(dāng)盤菜,說什么蠢話?”

    沒先到謝飛星想了想,警惕地往后挪了挪身體。雙手在身前比了個交叉的手勢。

    白尤惟表情一僵,氣極反笑:“不是你?。ㄕ鹇暎?/br>
    ……

    “你看中蘇云湉?”謝飛星的腦子是一下沒轉(zhuǎn)過彎,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快速搖頭,“不行不行?!?/br>
    “怎么不行。白家不好嗎?我不好嗎?門當(dāng)戶對得很,還是說……”白尤惟恢復(fù)慵懶大獅子的狀態(tài),懶洋洋地抿了一口酒,“你喜歡她?”

    謝飛星一臉看禽獸的表情:“那是我大嫂?!?/br>
    謝家最初也是想幫蘇云湉安排美滿的姻緣,但都被對方堅(jiān)定的拒絕,謝家兩兄弟早已互通有無,在姻緣上絕對任由她自己的心意。

    “又沒洞房算什么嫂子。再說了,我記得不是有繼承哥嫂這么個習(xí)俗嗎?”白尤惟故意調(diào)侃道。

    “你在說什么虎狼之詞?夏國哪里有這種不知禮數(shù)的事情,你以為我們是數(shù)萬年前,裸上身穿獸皮,在野外看到女人就一棍子打暈拖回去,只求生孩子的草原蠻族嗎?”謝飛星叭叭叭吐槽,然后捏了捏鼻梁,有些頭疼,“你書都讀哪里去了?等等,你該不會至今還是讓那小廝幫你抄書吧。”

    白尤惟的表情一頓,臉色陰郁了一秒很快又恢復(fù)過來,滿不在乎道:“有什么關(guān)系……我強(qiáng),就行了?!?/br>
    謝飛星聞言無語:“呸!”不學(xué)無術(shù),更不行。

    “再說了,你怎么知道對方肯定會不樂意。我仔細(xì)觀察過了,她特別喜歡打架,尤其喜歡拳拳到rou的那一種?!卑子任╉槃菡宫F(xiàn)了一下自身的肱二頭肌,又抿了一口酒,“和白家人鐵定合得來。”

    謝飛星定定地看了對方一會:“她愿意?”

    “肯定愿……你什么意思?!卑子任┮活D,尤其發(fā)現(xiàn)謝飛星的目光直盯盯地看著他身后,仿佛在看另外的人。

    他的瞳孔一縮。緊張得連杯中的酒撒到桌面都沒注意到。

    白尤惟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忐忑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