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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仙俠爽文男主親meimei 第194節(jié)

    蘇云湉也不會對他心生隔閡,不光裝作陌生人,連他低聲下氣求和送紙條的行為,都裝看不見。

    ……

    好在他在承諾王霏霏時,王霏霏就死了。

    他相信阿湉依舊是那個阿湉,現(xiàn)在不過是吃醋罷了。只要等這份小女孩的氣性消失,對方依舊是那個寧愿在暴雨鄉(xiāng)野枯坐一夜,也要守護(hù)他送給她小樹苗的阿湉。

    此時,仙鶴已經(jīng)抵達(dá)山峰頂端。

    周生霖心態(tài)平和地走下飛舟。

    原本魁梧的龍鱗甲士已不見身影。

    廣場上只剩下狼狽的唐蔚然,他被一名修士攙扶著,臉色又懼又怕,不管對方詢問什么,他都是在拼命搖頭否認(rèn)。

    在唐蔚然搖頭晃腦間,猛然看見周生霖的身影,他撕心裂肺地喊著:“周師兄,我是被冤枉的。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周生霖聞言,只淡漠地頜首,留下一句:“學(xué)院會秉公執(zhí)法?!北泔h然離去,留下一臉絕望的唐蔚然。

    周生霖踱步越過第一間禮堂,然后便見到被兩名元嬰期修士,以及石長老圍著的蘇云湉??此麄兩砩系暮谏~紋服飾,多半是被石長老喊來,負(fù)責(zé)調(diào)查這次襲擊事件的人。

    蘇云湉正低頭用毛筆一邊繪畫圖,一邊指著外面時不時回幾句話。

    之后,周生霖聽到元嬰期修士面色嚴(yán)肅道:“你對你指控唐蔚然的話……”

    “我可以賭咒發(fā)誓!我保證一切屬實(shí)……”

    顯然這番話蘇云湉不是第一次說,元嬰期修士看起來也比較信任蘇云湉,等她說完后,他們沒有再多詢問,只補(bǔ)充道:“嗯,大錯不在你,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我明白,我會去的。”

    元嬰期修士面露滿意,不再多說,將負(fù)責(zé)查案的法器都收拾好。

    離開前,年級稍大的那位元嬰期修士還拍拍蘇云湉的肩膀,從旁邊給她倒了杯茶水,笑呵呵地說:“加油!對于你我可是抱有很大的期待?!?/br>
    蘇云湉一愣,趕緊雙手接過,開口道:“我會努力。”

    然后將茶水一口悶。

    元嬰期修士笑了笑,然后示意其他人將還在外面聒噪的唐蔚然給帶走配合調(diào)查。石長老也跟著一起離開。

    ……

    “你不必如此卑躬屈膝。”

    “噗……咳咳……”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蘇云湉一跳。

    她愕然抬頭,原來是給她留過一張小紙條,態(tài)度很奇怪的男修士。

    “呃……這位師兄你……?”

    蘇云湉猶豫了一會,還是沒將那句‘你這話說得是不是有點(diǎn)問題’給說出來。

    然后,她見對面人的眉峰漸漸蹙起,好一會后,對方才開口道:“現(xiàn)如今,你稱呼人還要這般生疏嗎?”

    “……”蘇云湉不明所以,“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有些累,若態(tài)度不好請見諒,請問還有什么事要配合調(diào)查嗎?”

    “……不是?!睂Ψ降哪樕徍土艘恍?,“以你的實(shí)力,完全可以更張揚(yáng)一些,不必過于拘禮?!?/br>
    蘇云湉:“??”

    這什么怪人,不覺得說話前后矛盾嗎?

    蘇云湉垂眉喝茶,不想搭理對方,對方反而來了說教的興致。

    他指出不管人境上層怎么美化,都掩蓋不了弱rou強(qiáng)食的階級真相,所以強(qiáng)大既有理,不必對所有人禮遇。

    一會兒又說,修士修煉和考核制度不夠公平,因?yàn)樾拚媸兰掖笞宄錾暮⒆?,天生就有享有資源。而像他們這種平民修士,就只能等貴人的青睞,這導(dǎo)致他們從踏入修煉時起,不光背負(fù)著資源的債,還背負(fù)著人情債,很麻煩。

    一會兒又說,古老的修真家族全是糟粕,只為了血脈聯(lián)姻,與其接受他們廣撒網(wǎng)式的交好和投資。不如找高階的平民男修士,一起為未來奮斗。

    蘇云湉聽來聽去,感覺對方雖然用詞很謹(jǐn)慎,但意思嘛……簡直像21世紀(jì)憤世嫉俗的loser男發(fā)言。

    蘇云湉打斷對方道:“所以你是平民出生,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修真家族的資源培養(yǎng),僅憑借自身,獲得現(xiàn)如今成就的嗎?”

    對方聲音一窒,半晌,表情有些黯然:“正因?yàn)槲页赃^虧,以為是被看重才華,實(shí)際上卻被……某些人另有圖謀……所以,才希望你能引以為戒?!?/br>
    蘇云湉驚異地看著他。

    如果對方之前沒有噼里啪啦一大堆話試圖洗腦她,蘇云湉還會有點(diǎn)相信對方是被富家小jiejie套路了。可看看這人之前的話術(shù),哪怕被當(dāng)場質(zhì)問,還能靈機(jī)一變給自己賣慘。

    這擺明是個古代·純天然·pua高手。

    思及此,蘇云湉的臉色淡下來:“哦。那師兄若無其他事,我便先離開?!?/br>
    話說到一半,蘇云湉便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

    周生霖被蘇云湉冷漠的反應(yīng)給弄愣了。

    好一會,他才驚怒道:“還要任性到何時?”

    背對著周生霖的蘇云湉聞言一頓,翻了個白眼,她忍不住回頭道:“這位師兄,我沒有發(fā)脾氣是因?yàn)槲矣行摒B(yǎng)。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你誰?我與你很熟?”

    周生霖聞言一怔,向來云淡風(fēng)輕的臉上露出震驚:“你居然……這般與我說……”

    “嗯,我就這么說了?!碧K云湉轉(zhuǎn)過身,“你要?dú)饪?,然后跑遠(yuǎn)嗎?”

    周生霖皺起眉:“你何時變得如此不可理喻?!?/br>
    蘇云湉聞言無語,她忽然覺得轉(zhuǎn)身與這蛇精病說話就是一個錯誤。

    “隨你愛怎么說!別在我面前出現(xiàn)就行?!?/br>
    蘇云湉擺擺手,轉(zhuǎn)身。

    下一秒,周生霖閃身出現(xiàn)在她正前方,伸手想要抓她的手臂,卻被蘇云湉警惕地躲開。

    周生霖沒有乘勝追擊,他凝視著她,想要看出她是否在口是心非。然而令周生霖不敢相信的是,蘇云湉居然真的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你,可是有了心悅之人?”

    蘇云湉原本不想回答,但周生霖顯然對答案很執(zhí)著,他修為本來就高蘇云湉一些,若不用上一些招數(shù),蘇云湉避不開對方。

    “有!我和他都成親了?!碧K云湉沒好氣地開口道。

    然后推開驟然僵硬的臂膀,飛速離開。

    徒留在原地的周生霖心神震撼。

    她居然移情別戀?

    真的愛上別人了?

    周生霖的手緊緊捏著拳頭,渾身靈力有些走火入魔般的波動,一股股從未有過的酸澀感不停地沖刷著他的心臟,有一種快要炸裂的疼痛。

    她會后悔的,她會后悔的,她一定會后悔的……

    *

    主動來到禁閉室的蘇云湉,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人的情緒正在發(fā)狂。

    之前給她做記錄的元嬰期修士沖她招招手,然后領(lǐng)著她來到一處環(huán)境不錯,最重要的是,她隱隱覺得有些眼熟的地方。

    等元嬰期修士“嘎吱”一聲推開門。

    三個人同時抬頭,面面相覷。

    巧了不是。

    這里正好是關(guān)押謝飛星的隔壁。

    “發(fā)生什么事了?”謝飛星和過來看望他的白尤惟,兩人同時站起身。

    白尤惟睜開眼,仿佛被驟然驚醒的雄獅,氣勢洶洶地盯著推開房門的元嬰期修士,滿臉不善。

    謝飛星更是走到蘇云湉面前,上上下下將蘇云湉看了一遍,又道:“可是有人為難你了?”

    元嬰期修士哭笑不得。

    他給蘇云湉遞了個眼神,蘇云湉有些不好意思地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著重強(qiáng)調(diào)這回進(jìn)來只是走個過場,畢竟她為了出口氣,將唐長老的侄子狠狠地揍了一頓,還破壞了很多公物。

    “又是唐家……”謝飛星的臉色很黑,“真是蹬鼻子上臉,莫不以為我們謝家怕他不成?”

    白尤惟又恢復(fù)懶洋洋的狀態(tài),等元嬰期修士離開后,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早說了讓你別那么好脾氣。這都幾回了,你想替你哥忍,反而傷害到蘇姑娘,得不償失啊!”

    “什么蘇姑娘,那是我大嫂?!敝x飛星立馬反擊道。

    說罷,他表情又嚴(yán)肅起來:“不過你有一點(diǎn)說得對!唐家這邊是不能放任了,以后萬一還連累……”

    “別別別!看看這?!碧K云湉伸出手腕,“才一天。說真的,我就是看你好幾天不出去,想著這里或許特別好,所以想來體驗(yàn)下。”

    謝飛星注意到蘇云湉手上“1”的封條,這代表需要關(guān)一天的禁閉。

    他松了口氣,于是也笑道:“是嗎?你看你兩之前還勸我早點(diǎn)走。結(jié)果現(xiàn)在都來了?!?/br>
    蘇云湉詫異道:“白師兄也是被關(guān)進(jìn)來的?”

    “他早來了。就那天與你一起過來。他上午還和你一起勸我謹(jǐn)言慎行,下午就因?yàn)榇騻脦孜话准议L老,然后就進(jìn)來了?!?/br>
    蘇云湉震驚地看著白尤惟。

    白尤惟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嘛?!?/br>
    說完,白尤惟余光瞟向毫無所覺的蘇云湉。

    “滾!”謝飛星低喝一聲。

    然后,他遞給蘇云湉一杯酒,給她分了一些下酒菜,還從芥子袋里拿出一套休息的床被,叮囑道:“這兒夜里涼。我沒用過的,很干凈?!?/br>
    蘇云湉笑著接過去,將其展開鋪好。

    白尤惟在一旁涼涼地開口道:“怎么給我的說法不一樣啊!我問你要的時候,你讓我整夜運(yùn)轉(zhuǎn)靈力取暖,說什么鍛煉精細(xì)能力?!?/br>
    謝飛星半點(diǎn)不好意思都沒有,吃了一口牛rou:“我那話并未說錯?!?/br>
    “……呵呵?!卑子任┯纸o自己一罐酒,然后往蘇云湉那一坐,指著謝飛星道,“你看,是不是兒大不由爹?!?/br>
    “滾!”

    謝飛星眼睛一瞪,要不是考慮到蘇云湉,他就要口吐芬芳了。

    坐在一旁的蘇云湉見這兩人鬧得和說相聲一樣,忍不住也輕聲笑了好幾次。

    之后,白尤惟在與謝飛星聊到三界廣袤的大地,聊到不同的風(fēng)俗人情的時候,他忽然提議說要不要去落日城看看,說那個地方是三界最獨(dú)特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