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的嫂子 第19節(jié)
如此,她便遂了她們的愿。 村長媳婦是第一次見魏悠然。 村里人都說魏悠然如何如何漂亮,跟天仙兒似的,氣質(zhì)比城里大戶人家的小姐都好。 原她是不信的,覺得別人給顏三郎面子,才會如此說。 如今,她見到真人,卻不得不信。 那眉不像畫的,跟柳葉一樣,杏眼的眸子,又黑又亮,好像會說話。那皮膚白的跟玉一樣,一點瑕疵沒有。 沒有華貴的衣裳,沒有精美的首飾,單單這一個人,往人前一站,就跟下凡的仙女兒一樣,令人見之忘俗。 乖乖,可真好看。 村長媳婦感嘆完,忽想到自己的目的,扯了扯嘴唇,揚起一抹不自在的微笑:“這就是三郎的未婚妻吧,長得可真好看,比那唱曲的姑娘都好看,怪不得將三郎迷得團團轉(zhuǎn)呢?!?/br> 都說娶妻娶賢,她這話意有所指。說魏悠然太好看,會勾人,將顏三郎迷住了。 話音未落,一個爆喝聲從屋內(nèi)傳來。 “你個多事的婆娘,你罵誰呢。你家閨女才是狐貍精,會勾人呢?!?/br> 第20章 來找茬的 與村長媳婦嗆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顏母。 魏悠然孝順,懂事,還知道疼人,是顏母最中意的兒媳婦。 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顏三郎的那個夢。 她把魏悠然當成顏家的希望,且是唯一的希望,有了魏悠然,顏家人的命運發(fā)生了改變。 顏母不許人污蔑魏悠然,別以為她不知柳茵茵的心思。 那丫頭鬼精著呢,見三郎不理她,就換了法子,討好顏夏夏。 可惜,顏夏夏不是他家的骨rou,去了汴京。柳茵茵的算盤落空了。 村長夫人一聽這話,就知顏母怒了,瑟縮著脖子,退后一步,陪著笑道:“秀才娘,你咋罵人呢。我這是夸你兒媳婦好看呢,雖然方法不恰當,我也沒壞心思?!?/br> 她知顏母是老實人,輕易不發(fā)怒,如若發(fā)怒,一般人惹不起。 以往也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別人說顏夏夏是病秧子,會拖累顏家,讓她快些把人嫁出去,省的變成累贅。 可顏母不聽,還將那人罵了一頓,恨不得找人拼命。 從那時起,村里人人有些怕顏母,看著和善好說話,不能觸及她的底線,一旦觸及她的底線,她會不顧性命的。 顏母冷笑:“不是罵人啊,那你女兒也比唱戲的好看。” 村長媳婦知道顏母的性子,訕訕賠笑:“我真不是罵人,是你聽岔了。” “好話孬話我若聽不出來,一把年紀白活了?!鳖伳干锨皫撞?,扶著劉氏的手,指著村長媳婦道,“他們年輕,不知你的脾性,我可清楚得很,你快給我家悠然道歉,不然這事兒沒完。” 劉氏和李氏也出來說話,指責村長媳婦不對,上人家的門,踩人家的地,指著人家的鼻子罵,這是顏家沒人了。 雖然村長媳婦生了四個兒子,他們顏家也不懼。 魏悠然在一旁看著,很是感動,多久沒有人維護她了。 自從長輩去世后,她一人在末世打拼,面對人性的丑陋,她的心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城墻。 如今見顏家人維護自己,她仿佛回到了現(xiàn)代,有長輩們疼著,這感覺真好。 村長媳婦霸道慣了,自家兒子、媳婦們捧著,在村里大多數(shù)人也敬著她,何時被人指著鼻子嗎。 她聽見顏母的話,頓時不高興了,但她也知這事,她不占理,尷尬一笑:“是我一時說錯話了,可身為長輩,哪能給晚輩道歉,若傳出去,還以為三郎媳婦得理不饒人呢。” 顏母想開口懟村長媳婦,這邊魏悠然說話了:“長輩?我竟不知,我有你這樣的長輩?!?/br> 她的長輩,是她的親人,也是她認可的人,何時輪到這無知蠢婦做她的長輩了,她也配? 村長媳婦倚老賣老,指了指身后的幾個婦人:“我們都是你的伯母嬸子,咋就不是你的長輩了?!?/br> “是嗎,看來你我理解不同。在我眼中,長輩可要真心疼惜我,我訂婚、成婚,他們要隨禮。不僅如此,將來我的孩子出生了,洗三,滿月,百日宴,周歲宴,三歲宴,可都要隨禮的,禮物不多,金簪子,金鐲子,金項圈都可,不知你們可有準備妥當?” 誰敢承認,到時候她就找誰要禮物。 眾人聽了這話,心里哇了一聲,金簪子,金鐲子,金項圈,她可真敢開口,咋不去搶呢。 其他人一聽這話,往后退了幾步。借口有事紛紛離去,腳下步子飛快,好像有人追著她們還錢一樣。 村長媳婦也想離去,被魏悠然喊住了。 她上前幾步抓住村長媳婦的手臂:“這位嬸子,您可別走,您方才說了,是我的長輩,明日我成婚,不如今日把禮物給我。我也不多要,我看你的金耳環(huán)很好,就是款式老舊了些,不過沒關系,我不嫌棄,熔了可以做其他樣式的,跟新的一樣?!?/br> 聽了這話,村長媳婦被唬了一跳,推開魏悠然,雙手捂住耳朵,一臉rou疼:“我可不是你嬸子,你喊錯認了,咱們就是一個村的,隨禮也是一把菜一塊布頭的事,不能要鐲子簪子的,不合禮數(shù)。” “這樣嗎?”魏悠然眨了眨眼睛,裝作不知的樣子,“可我的長輩都給我這些,不僅如此,她們還會給我玉鐲子,整套頭面呢?!?/br> 在原身的記憶中,師父是她唯一的親。 每逢原身生辰,師父總會送她一些貴重的東西,都在山谷里放著呢,顏三郎不讓帶回來。 村長媳婦可不愿破財,想找借口離去,突然一個影子從眼前飛過。嚇得她差點跌坐在地,幸虧李氏拉了她一下,不然真要出糗了。 那影子一下子撲進魏悠然懷中,魏悠然定睛一看,竟是靈猴,驚喜道:“小靈兒,竟然是你,你怎么來了?” 她有些日子沒見靈猴了,以為靈猴回歸山林了,她與顏三郎回山谷摘葡萄,也沒瞧見這小東西。 靈猴叫著,舉起雙手讓魏悠然看。 魏悠然瞧見它手中的東西,險些氣昏過去:“你又偷吃人參。” 她也不知,為何說出又字,想必以前靈猴沒少偷吃。 這兩棵人參雖不如先前那個大,卻也小不了多少,一個至少幾百兩銀子,竟然被靈猴糟蹋了。 靈猴聽見魏悠然訓斥,身子靈敏,一下子跳上屋頂,坐在屋頂上往下看,一面看一面吃人參,還歡快的叫著,好似跟魏悠然賭氣一樣。 魏悠然氣得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靈猴:“你給我下來,我保證不打你?!?/br> 顏三郎看向村長夫人:“嬸子,這下您總信了吧,人參這東西金貴。我媳婦的寵物當零嘴嚼,可見我媳婦是不差錢的,您回去也和村里人說說,我顏家不賣女兒,夏夏是侯府千金,日后也別傳出不好聽的話,若是傳入有心人耳中,侯府計較起來,咱們平頭百姓,怕是吃罪不起?!?/br> 村長媳婦聽見這話,心肝一顫,也怕了,給魏悠然道了歉,辭了顏家人出來。 扥她走了,魏悠然繼續(xù)與靈猴較勁兒。 顏家人也知人參金貴,見靈猴帶來兩棵,以為是它尋得的,就讓魏悠然別計較了,拉著魏悠然進屋試吉服。 靈猴死活不下來,魏悠然無法,只能放狠話:“往后有好吃的,再不想著你了?!?/br> 靈猴聽見這話,從屋頂跳下來,將一只個頭大的人參給魏悠然,抱著另一個跑到一邊,一邊嚼一邊看魏悠然。 顏家人見它如此通靈性,也紛紛贊嘆,都說猴精,猴精,這猴子真聰慧。 靈猴聽見人夸她,露出牙齒,朝眾人叫著。 眾人又夸靈猴通人性。 六月二十八,黃道吉日,宜嫁娶,宜動土。 翌日一早,魏悠然被劉氏和李氏喊起來,叫來全福娘子給她梳妝打扮。 女兒出嫁,不能在婆家出嫁又進婆家門。 顏父和顏母想了想,找了族中一位兄弟,作為魏悠然的娘家。 那家人很高興,又得了顏家的好處,心里更愿意。專門騰出一間房子,給魏悠然做閨房之用,里面好生收拾一番,掛了紅綢,貼了紅紙,擺了紅燭。 劉氏和李氏知魏悠然嗜睡,特意早起趕來,就怕誤了吉時。 魏悠然坐在梳妝臺錢,望著銅鏡中的人,嘴唇太紅,臉頰也紅,跟猴子屁股似的,心生不滿,好心提醒全福娘子:“太紅了。” “大喜的日子,就是要紅點兒,紅紅火火,看著喜慶?!比D镒幽闷痤^面,先贊嘆一番,帶在魏悠然頭上,朝著銅鏡中看去,險些喘不過氣來,驚呼出聲,“美,真美,我活到這個歲數(shù),就沒見過這么美的新娘子?!?/br> 劉氏和李氏在一旁看著,雖日日見魏悠然,如今這一打扮,也驚得他們咋舌。 三郎媳婦可真漂亮,怪不得三郎放在心尖上疼著。早上打水洗漱,晚上連洗腳水都送進屋去。 顏三郎未曾刻意瞞著,顏家人都知曉此事。第一次被顏父撞見,顏三郎一點不心虛,說魏悠然不熟悉家中情況,轉(zhuǎn)身進了魏悠然的屋子。 顏父并未多說,目送顏三郎進屋,嘆息一聲轉(zhuǎn)身進了屋。進屋后,把這是告訴了顏母。 顏母也心疼兒子,但想起顏三郎的夢,終究啥也沒說,只說這是他們小兩口的事,讓他們自己做主。 隔日,劉氏和李氏就知道了,回去后還打趣自家男人,自己男人也學三郎,給婆娘端了回洗腳水。 次日被顏母知曉了,顏母瞪一眼顏父,想讓他學學兒子。 可顏父悶頭吃飯,看也未看顏母。 當夜,顏三郎端著洗腳水,給顏母送去了。 顏母這才滿意,也不和顏父計較了。 如今,劉氏和李氏更滿意魏悠然。 自從她進了顏家,吃喝就不說了,日日白面饅頭、白米飯,中午一頓rou菜少不了,不是魚rou,就是豬骨頭,紅燒rou啥的,肚子里油水多了,顏家人的氣色好了不少。 還有,就是女人的地位抬了一個層次,不,不止一個層次,隱隱有當家做主的派頭。 往日都是顏父做主,如今是顏母做主。大房和二房,劉氏和李氏也更有話語權了。 魏悠然不滿自己的臉,重新擦了,自己畫。 她大學上過禮儀課,知道如何打扮女人。看似隨意在臉上涂幾下,竟比全福娘子打扮的更好看,更令眾人驚艷。 尤其是全福娘子,一個勁兒夸魏悠然,人美,手還巧,真是便宜了三郎。 她們說著,顏三郎人就來了。 魏悠然沒有娘家人,自然無人攔著。 劉氏和李氏見狀,給魏悠然蓋上蓋頭:“沒有拜堂,新郎官不能看新娘子?!?/br> 第21章 成婚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