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的嫂子 第141節(jié)
戚紅玉和凌羽站在一旁,也聽了一會兒,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要跟著去。 兩個人都是愛熱鬧的性子,自然不會錯過這好事。 她們是公主府的客人,悠然不會攔著她們,想著有她們陪著,丫丫自是安全無虞,遂命人安排馬車,送她們?nèi)デ丶摇?/br> 馬車上,丫丫掀開簾子,興奮地往外看著,笑瞇瞇道:“我可出來了。早知汴京不自由,還不如在村里呢?!?/br> 在村里,她就像潛入了水魚,飛入林中的鳥兒,無憂無慮,自由撒歡兒,可快活了。 凌羽郡主見她喜歡鄉(xiāng)下,約她改日去郊外玩,她可以帶她去打獵。 戚紅玉也趁機插話,說愿意陪她們一起去。又趁機向凌羽郡主道歉。 凌羽郡主擺手:“這有什么,咱們是不打不相識?!?/br> 這可是未來的嫂子,凌羽郡主自然不會記仇的。 丫丫對凌羽郡主道:“漂亮jiejie好大方,這性子我喜歡。師父也好,我也喜歡?!?/br> 一個是jiejie,一個是師父,明顯差輩了。凌羽郡主不愿意,她可是要嫁給趙瑾泓的,是丫丫的長輩,若是喊jiejie,豈不是低了一個輩分,就讓丫丫喚她姨姨。 丫丫也不在乎,喊什么都一樣,左右不過一個稱呼,小嘴抹了蜜一樣,姨姨,姨姨地喊凌羽郡主??砂蚜栌鹂ぶ鳂穳牧恕?/br> 一行人兩輛馬車,梅二娘和白梅帶著孩子一輛馬車。 戚紅玉和凌羽郡主帶著丫丫坐一輛馬車,說說笑笑很快來至外城。 馬車停在秦家門前,還未進(jìn)門就聽見秦老婆子的咒罵聲,聽著聲音是罵梅二娘的。 什么沒了心肝,爛了腸子的黑心貨,不得好死,生的丫頭片子也是白眼狼,養(yǎng)不熟,活該給人當(dāng)奴才,她們母女四人就是當(dāng)奴才的命。 戚紅玉是江湖人,直來直去,一言不合可以動手,何時聽過這些罵人的臟話。 凌羽郡主也一樣,沒有聽過腌臜的言辭,就算有,也傳不到她耳朵里。 丫丫年紀(jì)小,更是沒聽過,也不懂這些,就問戚紅玉,秦老婆子在做什么,是在罵人嗎,聽著不像好話。 梅二娘慘白著一張臉,想把女兒耳朵堵上,見兩個女兒瑟瑟發(fā)抖,便將人攬入懷中。 秦老婆子給她們的印象根深蒂固,可以說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聽見她的聲音,兩個孩子打骨子里就懼怕。 白梅見狀,上前幾步拍門。 秦老婆子沒有討到便宜,心里正不痛快,罵人也中氣十足,都不帶重樣的,猛地聽見敲門聲,嚇了一跳,隨即反應(yīng)過來,語氣不善開口詢問:“誰?。俊?/br> 這些日子,除了□□那家上門,別人鮮少上門,秦老婆子以為那家人又來了,語氣自然好。 “開門,我是公主府的人?!卑酌芬幻媲瞄T一面道。 秦老婆子聽見這話,頓時來了興致,小跑著過來開門,心里也樂開了花,嘴里喊著:“來了來了。” 又暗自揣測,公主府的人怎么來了,難道是覺得她去鬧,影響不好,將梅二娘幾個送回來了,還真有這可能呢。 她越想越開心,打開門,感覺腳下有個東西,垂眸一看是個好看的荷包,錦緞做得面兒,上面繡著精美的圖案,隱隱可見是金線繡的,旁邊還掛著珍珠玉墜。 一看就知,這不是平常人家用的東西。 秦老婆子將東西撿起來,拍了拍塵土,看向白梅等人,有些不知所措,這荷包怎么跑她腳下去了。 還未等秦老婆子開口,凌羽郡主厲聲道:“大膽賤民,竟敢踩本郡主的荷包,本郡主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方才聽見秦老婆子罵人的話,凌羽郡主就想懲治她了,摸了摸腰間的荷包,計上心來,扯下荷包,在秦老婆子開門之際扔出去,正好扔在她腳下。 凌羽郡主雖不喜內(nèi)宅的勾心斗角,卻也見過不少,懲治一個奴才,和懲治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刁民,她還是有辦法的。 這荷包貴重,憑著秦家如今的境況,怕是還不起。 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秦老婆子一聽是郡主,當(dāng)即慌了神,忙跪下磕頭認(rèn)錯,又雙手奉上荷包,說自己會把荷包洗干凈。 第127章 答不答應(yīng) 凌羽君主想懲罰秦老婆子, 哪里肯輕易饒過她,冷笑兩聲:“你這賤民摸過的東西,本郡主不屑要。再說水洗后, 還是原來的東西嗎?這荷包是我府上最好的繡娘繡的, 用的最好的東西,至少值上百輛銀子, 你照價賠償吧, 本郡主不多要, 你就給個一百兩兩吧, 算本郡主倒霉?!?/br> 別說一百兩銀子,就是一兩銀子,秦家此刻也拿不出來。 秦老婆子急得滿頭大汗, 忽而抬頭, 看見了梅二娘母女,臉上大喜,嚷著道:“二娘,你快把銀子拿出來?!?/br> 要是梅二娘肯出銀子, 這事兒就能解決了。 白梅冷哼, 居高臨下看著秦婆子:“你這婆子好沒道理,她被你賣給我們公主府了, 包括你那些孫女,她們整個人都是我們公主府的, 身上所有的東西也是公主府, 怎么能給你還債。” 戚紅玉也出聲:“聽聞你這幾日日日去公主府鬧騰, 是覺得公主府沒人了, 還是覺得公主府好欺負(fù)。今日我們來, 就想給你一個機會, 看看你如何在公主府門前撒潑打滾的,本姑娘走南闖北多年,還沒見過撒潑打滾的呢?!?/br> 一聽這話,秦老婆子就知,這幾人是來找茬的。 她去公主府門前鬧騰,公主府不是不管,是沒騰出手來收拾她。 秦老婆子此刻什么都明白了,還有方才的荷包,是他們故意弄出來的。 就是為了讓她賠錢。 秦老婆子這才知道怕了,后悔找梅二娘了,忙不迭磕頭認(rèn)錯,說自己再也不敢了,求幾位貴人高抬貴手。 “抬抬手也不是不可以,我且問你,這梅二娘是何人?”白梅道。 秦老婆子抬頭,看向梅二娘,思索片刻后回答:“她曾經(jīng)是老婦的兒媳,如今是公主府的奴才,與我們秦家再無關(guān)系?!?/br> 白梅稍微滿意,點頭笑著道:“我方才聽見你罵罵咧咧的,想來這周圍的鄰居也厭煩了你家,你們還是賣了房屋,早日離開汴京吧,省的哪日出門不帶腦子,沖撞了貴人,把自個兒的命搭進(jìn)去?!?/br> 她一副為秦家好的樣子,秦老婆子道心卻沉入谷底。 離開汴京,他們能去哪里,兒子如今重病在床,若是不能好好醫(yī)治,命能不能保得住還且另說呢。 若不離開汴京,公主府能繞過他們嗎,秦老婆子后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作何要找梅二娘,公主府的人是他們能惹的嗎? 白梅撂下這話,接過秦老婆子手里的荷包,笑瞇瞇道:“聰明人不用我多教,改日我再來此處轉(zhuǎn)悠,希望你能信守承諾?!?/br> 秦老婆子哪有不應(yīng)道道理,說一定會搬走,會盡快搬走,絕不會在這里礙眼。 白梅滿意,戚紅玉和凌羽郡主上馬車,自己低頭在秦老婆子耳邊低估幾聲。嚇得秦老婆子臉色大變。 說完白梅帶著梅二娘上了馬車。 馬車走遠(yuǎn),秦老婆子緩緩起身,未站穩(wěn)險些跌坐地,踉蹌幾步后穩(wěn)住身子,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轉(zhuǎn)身回屋,叫醒沉睡的秦捕頭,商量離開汴京的事。 幾日后,秦家賣了房屋,離開了汴京,至于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馬車上,凌羽郡主覺得對秦老婆子的懲罰太輕了,像她那樣的惡人,應(yīng)該一劍殺了。 戚紅玉也如此,這種惡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白梅:“一個老婆子,一個重病的人,兩人背井離鄉(xiāng),能有什么好日子,有時候殺人并不能解決問題,活著才是最艱難的?!?/br> 凌羽郡主和戚紅玉頓時明白白梅的意思了,生不如死的活著,自然比死了更加艱難。 回到公主府,白梅把秦家的事報給了悠然。 悠然很滿意,囑咐梅二娘一番:“你這性子,不知該說你什么好,日后再遇到事,不要瞞著,你若心不在焉的,誰給我干活?!?/br> 梅二娘眼眶通紅,啞著嗓子向悠然磕頭謝恩,若不是公主,她不知該如何對付秦家。 “行了,快起來吧,我知你是記恩的,擦擦淚,回去哄孩子們?nèi)グ桑齻円矅槈牧税?。”悠然不喜有人感激她跪來跪去的?/br> 梅二娘走后,悠然夸贊白梅,說她做得很好。 秦老婆子那樣的人,不能輕易死了,活著才能更好的體驗生活。 聽見悠然夸獎,白梅自然高興,謙虛一番出來。 顏三郎拉著悠然說話:“凌羽郡主的目標(biāo)是小哥,北齊攝政王出了皇宮去了齊王府,也不知會發(fā)生何事?” “也不知小哥是怎么想的?!庇迫挥行?dān)憂,她看出凌羽郡主很熱情,這樣的姑娘不容易打發(fā)。 不是凌羽郡主不好,相反凌羽郡主非常好,爽朗大方,什么事都表現(xiàn)在臉上,這樣的女孩兒敢愛敢恨,也不知將來和小哥的結(jié)局如何。 作為meimei,悠然希望趙瑾泓能娶自己中意的人,而不是兩國聯(lián)姻。 “別想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顏三郎看出悠然的愁慮,“上一世他娶了羅夏夏,如今羅夏夏失蹤,只要他不娶羅夏夏,娶誰都行,當(dāng)然前提人品樣貌能配得上小哥才行,這個凌羽郡主很不錯,身份地位旗鼓相當(dāng),看著與小哥般配,又一顆心放在小哥身上,真的很合適。” 合不合適,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 悠然這邊愁趙瑾泓的婚事,太后也愁。 趙瑾泓年紀(jì)不小了,汴京的閨秀們他瞧不上,如今來一個凌羽 郡主,他態(tài)度依然淡淡的,對婚事一點不上心,太后能不著急嗎。 太后坐在貴妃榻上,端著茶杯愁眉不展,對白嬤嬤道:“你說小四這孩子,到底喜歡什么樣的?” 宣寧帝娶了皇后,有了皇子,皇后肚子里還揣了一個,太后一點不擔(dān)憂他們。 瑞王的婚事也交給了禮部cao持,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笠膊粨?dān)心了。 唯有趙瑾泓,成日在軍營里呆著,軍營里都是一群大男人,光棍漢子也多,太后忍不住為趙瑾泓擔(dān)憂。 她也看過幾個貴女,可趙瑾泓一點兒不感興趣,還讓太后莫要cao心,他的婚事不著急,或是緣分不到。 若是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太后唉聲嘆氣,令太上皇擔(dān)憂不已,忍不住開口:“你有事說出來,別唉聲嘆氣的?!?/br> 一句話不說,總這樣,怪嚇人的。 太后白他一眼:“我說出來你能解決,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小四的婚事,你看著辦吧?!?/br> 太上皇想了想:“汴京多少世家貴女,選一個還不簡單?” 若是往日,他早賜婚了,如今他不管理朝政,作為老子,讓兒子成婚還是可以吧。 太后冷笑:“這事兒我早做了,兒子不滿意,你另支一個高招?” 太上皇無語,他有什么高招。 而此刻的趙瑾泓呢,一點兒也不擔(dān)憂,在與攝政王飲酒呢。 宣寧帝得知攝政王去了齊王府,并未說什么,只嘆息父母不易,批閱完奏折,去了雍和宮,陪著太后和太上皇用了飯,也說了趙瑾泓的婚事。 趙瑾泓要自己做主,宣寧帝不想當(dāng)壞人,他的婚事只能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