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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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你現(xiàn)在要走嗎?要走的話我送你。餐會進入殘席階段,學(xué)長對趙星羅說。 不用了學(xué)長,我還沒吃飽呢,再待一會兒,您先回去吧。趙星羅說。 他估計學(xué)長也許會跟三哥一起走,也不順路,就婉拒了他的好意。 行吧,那你好好玩兒,我們先走了。學(xué)長說。 先走了老大,有事兒您說話。這會兒三哥也特地過來跟趙星羅道了個別。 回頭見。趙星羅笑道。 目送學(xué)長他們(薅著那個小青年兒一起)離開之后,趙星羅也準備去個洗手間就回去了。 然而當他走進洗手間的時候,卻看到了衣衫的某個領(lǐng)域有些不整的辜先生。 第44章 辜尚: 趙星羅: 這么巧。趙星羅說, 一面將視線從流水線上的cao作上默默地移開。 是啊。 (考驗?zāi)愕臅r候到了,如果你出了什么問題,不要怪我割以永治),趙星羅心想, 然后面不改色目不斜視地進行著流水線上的cao作。 cao作完成之后,辜尚率先開了腔。 我先出去,你等一下再走吧。 這是要自己出去吸引火力的節(jié)奏?趙星羅心說。 辜先生是以后都不打算跟我同框了嗎?趙星羅笑著問到。 其實他心里大概有個準譜, 猜得出辜尚為什么會這么做,但是 他想要聽他親口把話說出來,用他那種獨特而漂亮的音色表達出他對于自己的回護之意。 不是的,辜尚果然說到, 但是現(xiàn)在也許等你的咖位再高一點會比較好, 現(xiàn)在的話,我怕會給你造成困擾。 辜尚的話說的很客氣,但是趙星羅想也知道背后有人都說了些什么, 抱大腿攀龍附鳳算是客氣的, 也許還有 那我先出去。趙星羅說。 我去。辜尚嫌少用這么堅定的語氣阻止了他。 我是大佬,在這個圈子沒人敢把我怎么樣。 趙星羅: 向大佬低頭,給大佬剝蒜。 辜先生不怕的話, 我也不怕。 趙星羅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兒不服輸?shù)纳倌隁?,但是以辜尚對他的了解來? 這個男孩兒雖然年輕, 卻并不是那種憑著一時意氣就會做出什么不妥當?shù)氖虑榈念愋汀?/br> 你不怕的話, 我們就一起走。辜尚想了想說, 然后伸手拉開了洗手間的大門。 你怎么回去?快到門口的時候,辜尚問趙星羅道。 搭朋友的順風(fēng)車來的,不過他們已經(jīng)先回去了。 哦,是嗎。 辜尚點了點頭,沒有做出過多的表示。 趙星羅心里有點兒小失落,然后他就看到辜尚從褲腰帶上掏出來一根軍綠色的繩子,伴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稀里嘩啦的聲響。 繩子的末端系著一串兒鑰匙,辜尚挑出了一把黃銅色的拿在手里,一面走出了餐會的大門,往指定的泊車地點走了過去。 于是跟著辜尚的趙星羅就看到在琳瑯滿目的豪車中間,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地停放著一輛自行車還是二八大踹的型號。 趙星羅: 不愧是天才,就是不按套路出牌,趙星羅跪了。 你要是不嫌棄,我?guī)阋欢蝺?。辜尚說。 老徒弟今天一個人當夜班,有點兒百無聊賴,而且自尊心還受到了一定的傷害。 自從趙星羅的照片在雜志上刊登以來,有幾個粉絲時不時都會來店里轉(zhuǎn)兩圈兒,象征性地買點兒東西再走。 結(jié)果今天小師父一不在,大家就都是一臉失望地走了,連張也沒給他開,就連鐵打的顧客辜先生都不見了蹤跡。 這個月我自己當班就這一天,要是流水是零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老徒弟絕望地想到,本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的想法,給趙星羅發(fā)了一條信息。 小師父,您不說參加完活動就回來上班的嗎?還回來嗎? 過了挺長時間,趙星羅那邊才有了回音。 快了。 哎嘿,這么說還可以拯救一下本店的流量。 老徒弟自言自語地雀躍起來,一面跑到落地窗邊上眼巴巴地等著,想再一次目睹豪車的風(fēng)采。 結(jié)果過了十來分鐘,他遠遠地看到自行車道上,一輛自行車正在緩慢地向便利店方向行進,車后座上貌似還坐著一個人? 哎喲現(xiàn)在的小年輕兒喲,老徒弟酸溜溜地哼唧了起來,還挺浪漫的,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老徒弟一聲嘆息道,過了半分鐘,他就看到趙星羅長腿一伸從一輛不知道哪里淘換出來的二八大踹的車后座兒上跳了下來,前面騎車的正是今天沒有按時過來點卯的顧客辜先生。 老徒弟呆著臉看著走時坐豪車,回來搭二八大踹的小師父。 喵喵喵?小師父你是去賭球兒了嗎? 打發(fā)了老徒弟去員工休息室瞇一會兒,趙星羅換了工服,獨自看店。 他從沒坐過別人的車后座,今天還是第一次,也多虧了辜尚的豪車型號另類,他的大長腿才能不用委屈地蜷縮著就可以坐上去,給了他一路上一個良好的感觀體驗。 夜深人靜,路上幾乎沒有車輛,他們也沒有遇到過半個行人,二八大踹在辜尚的騎行之下發(fā)出慢悠悠的、況且況且的聲音,路燈將兩旁的行道樹的陰影投射在他們的身上,夜風(fēng)微熏,歲月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這是一種奇妙的、孤獨卻并不凄涼的感覺,趙星羅覺得此時此刻仿佛他們兩個人是這個行星上留存的唯二的存在,可是看著辜尚沉默寡言的背影,他覺得自己并不孤單。 他甚至想伸手碰一碰他的背,毫無雜念的,但卻無法解釋的行為。 他當然不能真的去碰他,但是趙星羅伸出了一根手指,停留在空中,距離辜尚的背部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然后 二八大踹劇烈地晃動了起來,兩個人都難以維持住平衡,從自行車上掉了下來。 辜尚: 趙星羅: 趙星羅:??? 辜尚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把對方也薅了起來。 你想戳我?辜尚說,然后指了指他們并肩站著的時候在地上投下的陰影。 趙星羅: 我怕癢,一旦有人開這種玩笑就會全身緊繃的。辜尚解釋道。 ,對不起。趙星羅說。 他是想跟他開玩笑嗎?與同齡人相比,趙星羅更加少年老成,在朋友之間,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玩兒得很瘋得角色。 沒關(guān)系,上來吧。辜尚扶起了車子,拍了拍車座。 他依然信任他,背影也沒有緊繃的痕跡,趙星羅這一次十分乖巧.jpg地坐在車后座上面,一路回到了芳鄰便利店的門口。 趙星羅結(jié)束了自己的回憶,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 其實就算不碰他也是會感覺得到的,他的嘴角在微微上翹,他感覺得到自己臉頰兩側(cè)線條完美的肌rou在輕微地緊繃著,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平日里被隱藏得很好的酒窩都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出來,呈現(xiàn)出一種如果躺著的話也許真的可以容納幾滴酒的深度。 老徒弟打了個盹兒,剛睡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出來找瓶兒水喝,一搭眼就看見趙星羅一個人站在柜臺后面,對著出了他們兩只活物兒以外空無一人的便利店流露出了一串比蒙娜麗莎還要神秘的微笑,一手還戳著自己的酒窩。 小師父今天晚上你都經(jīng)歷了什么?!老徒弟憂心忡忡地說。 嗯?趙星羅隨口嗯了聲,笑意卻蔓延得更加明顯,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被一輛豪車接走,被一輛二八大踹送回來,臉上掛著一串神秘笑意,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好的,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馬上臨近畢業(yè),已經(jīng)開始實習(xí)卻因為工資不太高而沒有暫時還沒有放棄便利店打工的貧窮青年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天氣越來越熱了,熱度基本上竄升到了我的命都是空調(diào)給的這種程度,除了芳鄰便利店之外,附近的很多店鋪都不太做麻辣燙了,不過趙星羅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小攤子,而且除了麻辣燙之外還新添了涼面,因為里面的菜碼兒比一般的店鋪扎實豐富許多而大受歡迎。 既然涼面賣得動差不多就可以停掉麻辣燙了吧,太熱了。 老徒弟站在趙星羅身邊負責(zé)裝袋的位置上,看著自己小師父神顏上一層薄薄的汗珠兒,苦著一張臉說到。 他這個位置還好,趙星羅的工位緊挨著麻辣燙的攤子,而且這種小吃只有晚班才賣,合著里外里就折騰趙星羅一個人兒了,他做徒弟的看著心里著實過意不去。 你對著空調(diào)吹還熱???趙星羅笑道。 我不熱啊,我這不是本著尊師重道的原則怕小師父你熱昏了嘛。老徒弟說。 再看看。趙星羅搖了搖頭道。 再看看啥啊小師父最近說話越來越高深莫測了,不知道過幾天會不會直接傳授我什么武林秘籍無上心法之類的,老徒弟在心里吐槽道。 就在老徒弟默默吐槽的時候,辜尚先生帶著凌晨依然存在的熱浪的余溫走進了芳鄰便利店的大門。 辜先生轉(zhuǎn)了一圈兒,開始從冰柜里拿出了一些他平時會去舒適區(qū)里揀選的食品和飲料。 嗯? 老徒弟發(fā)現(xiàn)了兩個問題。 第一:辜先生最近好像在店里混熟了,竟然敢于走出舒適區(qū)以外的地方探探險,還知道開冰柜? 第二:好像辜先生要買的東西,但凡屬于可以放進冰柜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地碼在了冰柜里。 還包括一個已知信息:冰柜一直都是由趙星羅親自打理的。 ※※※※※※※※※※※※※※※※※※※※ 洗手間里 辜尚:boy♂♂door♂ 趙星羅:yes♂sir♂ 第45章 盲生, 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 就在老徒弟恍然大悟著哲學(xué)問題的時候,辜尚抱著一些冰冰涼的食物和水走過來結(jié)賬了。 他站在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麻辣燙攤子前面,看了眼趙星羅,青年俊俏的臉龐在咕嘟咕嘟的熱氣之中顯得有些氤氳。 趙星羅結(jié)著賬, 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對方,辜尚被他一看,下意識地拿起了托盤盛裝了幾串已經(jīng)煮得很入味的麻辣燙。 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后, 麻辣燙小攤子對面的兩個人都有點兒汗流浹背的意思了。 額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辜尚和趙星羅在同一個時間點上開了腔。 你先說? 麻辣燙 又是兩句異口同聲,兩個人都表情有些微妙地沉默了。 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了現(xiàn)場第三人的重要性,于是老徒弟暫時放掉了自己腦內(nèi)的哲學(xué), 對著辜尚伸出手去作出一個對方辯手請發(fā)言的手勢。 我想說的是, 這么熱的天,你為什么還要賣麻辣燙呢?辜尚問出了心中困擾他已久的問題。 老徒弟繃著臉,很有學(xué)究風(fēng)范地點了點頭, 又向趙星羅做出了跟剛才同樣的手勢。 我想問辜先生, 這么熱的天,你怎么還在堅持吃。趙星羅忍著笑意說到。 老徒弟: 你們是魔鬼嗎?老徒弟在內(nèi)心咆哮了起來,但腦海之中的哲學(xué)問題似乎脈絡(luò)更加清晰可見了起來。 這回就說得通了, 辜尚覺得趙星羅一直在賣麻辣燙,所以他就照顧他的生意。 趙星羅覺得辜尚一直在買麻辣燙, 所以就堅持著在暑熱難耐的天氣里繼續(xù)做著麻辣燙的生意。 不是你倆能不能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把話說開了比啥不強呢?老徒弟在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了凄厲的對月嚎叫。 辜尚: 趙星羅: 我再來一份涼面吧, 可能從明天開始就暫時不吃麻辣燙了。 辜尚最后總結(jié)了一句, 等面好了之后就提著購物袋走了。 小師父, 你這經(jīng)營一個便利店,跟做國際大買賣用的腦細胞都差不多吧。老徒弟吐了個槽。 嗯,差不多吧。趙星羅點頭道。 嘿,說得跟你做過一樣老徒弟繼續(xù)吐槽之后,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當時還沒等他完全抓住這個點的時候,小師父趙星羅就給他下達了新的指令,是內(nèi)存本來就不多的老徒弟只好放掉了這個點。 搭把手兒。趙星羅說。 搭把什么的手兒? 撤攤子,從明天開始麻辣燙不做了。趙星羅掏出手帕抹了抹一額的薄汗,如釋重負道。 麻辣燙是不做了,然而連日來一波高過一波的熱浪并沒有隨著麻辣燙的撤攤而銷聲匿跡,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雖然店里有空調(diào),但因為是好多年前的小型款式了,也沒辦法把室溫維持在可以稱之為涼爽的范圍之內(nèi),充其量只能說不熱吧,逼得老徒弟已經(jīng)開始吐出舌頭分擔自己汗腺的工作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不得不說相對于老徒弟的狼狽和放飛自我,趙星羅的表現(xiàn)依舊是從容自若,店員的工服還是一絲不亂穿戴得整整齊齊,只是在沒有顧客的時候,他會拿出一枚帶有制冷和加濕功能的小型風(fēng)扇對著臉頰吹一吹。 老徒弟:講究人兒! 其實這也不是趙星羅自己的主意,都是經(jīng)紀人王哥幫他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