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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么多鑰匙,哪一把是病房鑰匙,哪一把是實驗室鑰匙? 言霜霜分辨不出,索性將整串放到復制卡上。 【嘀——復制卡只可一次復制一個物品。】 言霜霜厚著臉皮說道:“這就是一個物品,一串平平無奇的鑰匙?!?/br> 系統(tǒng)好似被說通,沉默一陣,復制卡出現(xiàn)工具鉗的圖標開始工作了。 肖瑞恩拿著一卷紗布和剪刀進來時,正好看見言霜霜一手提起一串鑰匙,他一愣,拿著剪刀的手收起握緊。 “肖醫(yī)生,這是你掉在地上的吧?” 肖瑞恩走過去,將剪刀和紗布放到桌上,接過鑰匙放回口袋,說道:“還真是謝謝你。不然我明天就進不去實驗室了。” 言霜霜假意好奇問道:“這上面鑰匙這么多,還長得一個樣,你是怎么分清哪個是哪個的呀?” 肖瑞恩笑起來:“當然是靠摸了。” 摸? 然而肖瑞恩沒有繼續(xù)多說,而是轉(zhuǎn)身開始認真替言霜霜整理傷口。 最后他突然說道:“時間越久,感染癥狀就會越明顯,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被感染了還沒有出現(xiàn)病變的患者?!?/br> “可能,我體質(zhì)特殊吧。” 肖瑞恩仿佛很滿意這個回答,他明顯高興說道:“希望真的是這樣。晚安,言小姐?!?/br> “晚安,肖醫(yī)生。” 肖醫(yī)生走后,言霜霜并沒有入睡,而是分析剛才肖瑞恩話里帶來的信息。 研究所缺人手,這段時間都只有肖瑞恩一個人。明天他要去實驗室,那么今晚不會有人在那里。 今晚是最佳行動時間。 只是最后一個信息—— 言霜霜拿起和剛剛還給肖瑞恩一模一樣的鑰匙,仔細端詳半天,明明是每把都相同。 摸? 言霜霜用手一把一把摸過去,一開始沒察覺什么不同,正要放下時,手指掠過鑰匙末端的塑料套膜上。 有些顆粒狀的突起。 于是她繼續(xù)摸了其他鑰匙的同樣位置,都有這樣的突起。 她將鑰匙提到眼前,盲文? 可惜她并不懂盲文,不過不妨礙她可以排除一些鑰匙。 比如,研究所里最多的房間是病房,那么她可以排除掉突起大部分都是類似的鑰匙。 沒想到這一排除,就只剩下五把。 除了病房,還需要鑰匙的就只有研究員的休息室和實驗室了,實驗室沒有休息室多,言霜霜仔細對照半天。 兩把。 這兩把她無論如何都分析不出了,突起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不過完全可以進入實驗室了。 言霜霜將這些鑰匙做好分類標記,等待深夜的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言霜霜因為緊張有些心跳加快,這導致了監(jiān)測儀器上的數(shù)字從85直接降到75。為了防止數(shù)字過低響起警報,她反復深呼吸,看到數(shù)字停穩(wěn)在80上,她吐出一口氣,拉開病房門中間的小閘窗,從鐵欄中伸出手去,摸到鑰匙孔,將剛剛分成“病房類”的鑰匙一把把插入。 試到第七把的時候,門鎖“啪”地一聲打開了。 她放松下來,這說明她分析得沒錯。 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牌子散發(fā)著幽綠色的光,她從病房走出,隨手關上門,順著白天走過的路線前往實驗室。 病房在三樓,實驗室在二樓。 走廊很安靜,應該說整個研究所都很安靜。言霜霜放低腳步聲,不知為什么,她此刻想起肖瑞恩的話。 “時間越久,感染癥狀就會越明顯?!?/br> 其他被感染的人是什么樣?言霜霜走到一間病房外,拉開門上鐵窗。 一雙滿是尸斑的手突然從內(nèi)伸出,一下抓住她的小臂,傷口被抓得生痛,言霜霜忍住叫喊用力拉上鐵窗,那雙手被夾痛,掙扎間撕破了她的紗布,縮了回去。她趁此關緊鐵窗,捂住傷口向前小跑了一段距離。 身后傳來不斷地低吼和拍門聲。 好奇心害死貓,言霜霜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好奇任何東西了。 有驚無險,言霜霜來到實驗室門前,拿出兩把鑰匙。 這次一下就試到了,實驗室的大門打開,她先拉開一條縫隙,里面一片漆黑,確認沒人后放心進去,反手帶門。 她不敢開燈,又花了20金幣在商城買了手電筒,便開始接著狹窄的燈光翻找起來。 這里比她上次來時更干凈整潔。 至少桌面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她開始轉(zhuǎn)向左邊的書柜,試圖從中翻找出一些相關“實驗”資料,即使她連“實驗”是什么都不清楚。 結(jié)果書柜上只是一些抗病毒的相關書籍和一些人類體質(zhì)研究的論文。 找尋一圈后,她滿頭大汗,把目光定在書柜旁的研究員儲物柜上。 只有一個儲物柜。上面寫著“肖瑞恩”三個字。 從白天上午爆炸聲響起后就再沒有看到別的研究員、研究員被喪尸咬死了、“人手不夠了”。 肖瑞恩只是個研究員?這里看起來只有他一個人有使用權(quán)。 言霜霜伸手,發(fā)現(xiàn)柜門是鎖上的。她把目光移到手里最后一把不確定的鑰匙上,拿起插入。 鑰匙成功轉(zhuǎn)動,她拉開柜門,最上面一層孤零零地放著一本牛皮紙包裹的本子。 言霜霜拿起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