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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圣上效勞,萬死不辭?!?/br> 小皇帝目光走了一圈,在每個人的身上都停了停,最后重新落在秦逑的身上:“愛卿以為,當(dāng)如何獎賞?” 秦逑便把頭低下:“這是圣上的想法,臣不敢定奪?!?/br> 不敢?言霜霜心里冷笑,郡守府里說得一來一來,把每個人都安排了個遍,到這里又裝耗子了? 皇帝也笑笑,“說說,寡人也好參考參考?!?/br> 秦逑就不再推辭,將原本在郡守的獎賞安排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邊。 小皇帝坐在地炕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在案桌上,等秦逑說完,他手指也停住。 “挺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言霜霜瞪大眼睛,這皇帝怎么這樣?一點主見都沒有?這不擺著讓秦逑攬權(quán)嗎!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熾烈,小皇帝看見她的神情,頓了頓,問道:“郡主可有異議?” “我有一點?!毖运遄弥卮?,“皇上,我認為曹西北將軍尸骨未寒,這事實在蹊蹺……” 看見言霜霜有意無意瞥向左思,左思一激靈。 秦逑擋住左思:“圣上莫怪,臣能理解郡主,大概是曹將軍的死讓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不過臣以為,這和鎮(zhèn)南將軍急需有人補位并不沖突?!?/br> 小皇帝看了言霜霜半響,最后說到:“你們都下去吧,朕有些累了?!?/br> 言霜霜還想說什么,被墨白攬住,他在她耳邊說道:“等候時機,不是時候?!?/br> 言霜霜無奈,左思剛剛一看就是做賊心虛,小皇帝對秦逑太縱容,秦逑說什么小皇帝都聽。他為什么就不能追查一下曹西北的死因呢? 言霜霜喪氣起身,剛想告退,秦逑卻突然開口。 “郡主遠來京城,還未有下榻之處,皇上,這事您看?” 小皇帝果然犯病了,開始劇烈咳嗽。他捂住嘴,困難說道:“就住愛卿那吧,愛卿向來細心,想必會照顧好郡主?!?/br> 這不是秦逑想要的,他繼續(xù)說道:“可聽聞皇上您與郡主經(jīng)年未見,臣以為,當(dāng)讓郡主留在宮中,多玩些時日——” “不必了,咳咳?!毙』实鄞驍嗨脑挘半奚眢w欠佳,就讓她住你那里吧?!?/br> 秦逑合上嘴,雙手行禮。 “是。” 言霜霜率先走出殿外,回頭看了一眼落在遠處的秦逑。 她對墨白幾人說:“這個秦逑想讓我住在宮里,肯定沒安什么好心,可是小皇帝竟然放讓我住秦逑府上,這更不可能了!” 墨白嘆道:“隊長,你好像對秦逑意見很大?!?/br> 言霜霜回道:“曹大哥生前和我說過,秦逑一直壓著朝廷送給陬城的糧食,而且嚴(yán)璠被貶也和秦逑有關(guān)。最關(guān)鍵的是,秦逑很明顯是阻礙小皇帝一統(tǒng)太平的BOSS?!?/br> 蔣巍說道:“等等?通關(guān)BOSS?何來一說?” 言霜霜納悶:“主線任務(wù):清君側(cè)。秦逑現(xiàn)在是人盡皆知的佞臣,他的野心天下昭之,除掉他是必然的?!?/br> 話音落下,連羅賽德克都搖頭。 “隊長,你好像沒弄明白,這個任務(wù),不是單殺掉秦逑一人可以完成的?!?/br> 墨白解釋道:“秦逑黨羽甚多,爪牙遍布朝野,我們一時半會不能和他硬碰硬,這樣只會讓大涼傷了元氣。” “現(xiàn)在要做的,是弄懂這個小皇帝什么想法?!?/br> 言霜霜也點頭:“小皇帝似乎在隱瞞什么事情。他剛才一直壓著我,是不想往外聲張?!?/br> 墨白補充道:“而且他剛剛,明顯要保護你。” 他繼續(xù)說道:“他不讓你留在宮中,應(yīng)該是宮中有什么危險,或者將會發(fā)生一些危險。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讓你留在秦逑身邊……” 提到危險,倒讓言霜霜想起前些日子在陬城做的那個噩夢來。 她巡視一圈,朱雀門,在哪里來著? 墨白拍了一下她,“想什么呢?” 他說道:“我被提為督軍校尉,一會就要去報道,這些日子可以留下宮中,也許我可以查探些線索。” 他直視言霜霜:“而隊長你,在秦府,時刻留意秦逑的動作?!?/br> 言霜霜和墨白商量好,重新坐上秦逑的馬車,隨秦逑到了秦相府。 相府大宅氣派,門墻高立,上面刷著鮮艷的朱丹,應(yīng)該剛剛修葺一新,言霜霜跟在秦逑身后,剛踏進院里,噼里啪啦的脆響聲夾著幾道女聲入她耳。 “八萬?!?/br> “吃。一條?!?/br> “碰!我胡了!” 言霜霜:? 第19章 權(quán)臣之心 原來這個時代有麻將嗎…… 她好手癢,也想去摸一把。 秦逑看見她尋聲站在原地,便笑著解釋:“讓郡主見丑了,家中妻眷無聊時的消遣罷了?!?/br> 堂前放置一副八仙屏風(fēng),繞過它,言霜霜見到了什么叫做活色生香。 四個各有特色的古香古色的美人,如畫一般坐在方桌上,玩得忘乎所以。 秦逑一聲清嗓,先是坐在東位的女子,眼角一顆淚痣,抹著胭脂紅的唇,眼角撇過來,立刻扔下麻將,嘴角揚起喜悅,站到秦逑身邊。 “相爺回來了!” 北位和西位的女子也立刻湊到秦逑旁邊噓寒問暖。 只有南主位的女人,看了言霜霜一眼,冷哼一聲。 “爺這是出去一趟,尋了個佳人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