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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若找到了占理之處,語調(diào)帶著些不容拒絕的強勢,“跟我回宗,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fù)……” “回宗?” 長寧打斷他,嗤聲道,“然后被你打入魔淵,以免給你抹黑,對嗎?” 直白鋒銳的回話令玄清仙尊面色微僵,額角青筋跳動,惱怒道:“本尊不會害你!” “況且。” 玄清仙尊氣息盡展,天階修士的威壓鋪涌開來,手中緩緩凝出一柄銀色長劍,“你不過剛剛墮魔,即便有魔氣加成,可論修為,還不是我的對手……” 見長寧“果然如此”的神情,玄清仙尊心頭微刺,語調(diào)微?。骸鞍?,我不想和你動手,你乖一些,和我回宗……” “本尊保證,一定會想辦法替你消去體內(nèi)魔氣……” 長寧卻直接揚起了劍:“或者我殺了你,或者你殺了我,絕無第三種可能?!?/br> 她周身繚繞著紫黑魔氣,偏生一雙眼眸璀璨明亮,似盛著破曉天光。 不同于先前接那一劍時的倉促狼狽,玄清仙尊亦知曉魔神力量的可怕,不敢托大,招招盡是全力。 兩人劍鋒相撞的一瞬,幾乎天光變色,地動山搖。 后方修士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這一幕,見兩人打得幾乎難分上下,眸中驚懼愈盛。 這魔頭方才出世,就能和玄清仙尊不分上下…… 那若是任她繼續(xù)成長下去,只怕真要再出一個和數(shù)千年前一樣、能將修真界攪得天昏地暗的新魔神。 幾個長老想要上前助玄清仙尊拿下長寧,可方才一動,便被裹挾黑霧而來的慕辭攔下。 望著這以一人之力,便敢肆意立身于眾修士間的少年,想到他那不要命的打法,眾人皆有些膽寒。 “別去打擾她?!?/br> 慕辭聲調(diào)很輕,卻自有一種不容忽視的威脅。 明明滿身是血,處在污濁黑霧間,可他眉眼間卻帶著澄澈的光,溫柔望著那遠處纏斗中的一人。 想到在方才的鏖戰(zhàn)中,他以一人之力迎戰(zhàn)一眾精銳弟子,雖使得不少弟子重傷,卻未有一人殞命,幾個長老神情皆有些復(fù)雜。 毫無疑問,是他留了手。 “慕辭……” 江知夏按耐著緊張,在一眾修士異樣神情中,顫聲喚了他的名字。 見慕辭偏頭望過來,神情中既無熱絡(luò),也無冷漠,江知夏卻莫名多了些安全感,她鼓足勇氣,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寧jiejie她……” “噓?!?/br> 慕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見江知夏沒再說下去,才垂眸看向她,問。 “你相信她嗎?” 江知夏愣了下,腦中晃過許多道畫面,從初次見面時的相救,到蓉城的分別,點點滴滴,歷歷在目,她眼眶有些泛紅,點點頭:“我相信她……” 慕辭輕笑點頭:“這就夠了。” 他重新轉(zhuǎn)過頭,毫不在意地將后背留給眾人,聲音很輕地解釋,“她永遠不會是你們口中的邪魔?!?/br> “我才是?!?/br> “可因為她,我想做一個好人?!?/br> 他本性邪妄,卻愿因她斂去邪骨,散盡一身魔氣。 望著那虹光劍影中長寧,慕辭眉眼彎彎,笑意愈發(fā)溫柔。 “即便是入魔,我的阿寧,也要做那最厲害的魔神……” 慕辭聲音低不可聞,就連在他身邊的弟子,亦只聽清了隱隱綽綽幾字。 可目睹他此刻神情,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觸動。 江知夏望著前方激烈交戰(zhàn),一顆心亦跟著高高懸起:“……那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嗎?” “再等一等?!?/br> 慕辭目光緊緊追隨著戰(zhàn)況,眸中是江知夏看不懂的情緒。 “還未到時機?!?/br> …… 和玄清仙尊對上,遠比長寧想象的吃力。 論修為境界,天階與地階之間猶隔天塹。 論劍法劍意,玄清仙尊本就是以劍術(shù)聞名修真界,縱然這些年有所荒廢,卻不至于落得下乘。 更莫說,她體內(nèi)還有道虎視眈眈的分神,刻意擾亂著她的思緒…… 【一直睜著眼,不累嗎?】 【他是你曾經(jīng)的師尊,應(yīng)付起來,很辛苦吧……】 【來,閉上眼睛,交給我,我來幫你?!?/br> 【我們是一體,我會幫你的……】 腦中響起的聲音蠱惑意味極濃,卻揮不去、抹不掉,貫耳魔音一般,使得長寧心間躁郁愈盛。 【滾?!?/br> 【嘖,真是兇啊……】 那聲音多了幾分得意。 【想要我滾,也不是不行,只是要看你舍不舍得了?!?/br> 【不過我看那小狐妖倒是愿意得很,只怕不必你說,他心里正謀算著怎么讓我消失呢?!?/br> 【可若要我消失,他也得跟著一起消失……】 長寧動作微頓,一個不慎,被玄清仙尊飛來的劍氣割斷了半縷頭發(fā)。 一時落了下風,她咬著牙,蓄力再度對上,只是卻無法再專注應(yīng)戰(zhàn)。 在那凝瘴石生成的幻境中,她想起了一切。 包括在廢淵下,被她遺忘的那場交易的細節(jié)—— 魔瘴肆虐的廢淵下,能夠與她做交易,能夠許諾她起死回生之法的。 只可能是那被封印的上古魔神。 她與它所結(jié)下的契約,不是生路。 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