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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打開,窗也慢慢落下。望著少年翻墻出去的身影,玉明熙站在原地,許久沒有挪動步子。 她沒有讓他進(jìn)來,裴英也沒有硬要留下。 他果然是個乖孩子。 但不知為何,玉明熙覺得有些失望。明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可被裴英抱著的時候,她居然幻想著,今后若是能夠有他相伴…… 玉明熙拍拍自己的臉,暗嘆一聲:別犯糊涂了。 一夜安睡。 天色剛亮,玉明熙起床收拾了東西,出門準(zhǔn)備上路。 將軍府里的近侍找到驛站里來,在無人處將封巍的令牌交到她手里,“大將軍今日酒醒后,著小人來將此物交給您?!?/br> “如此重要之物,我怎能收呢?!庇衩魑跬凭苤豢鲜?。 “大將軍說了,他與定遠(yuǎn)候情同兄弟,定遠(yuǎn)候在時二人沒能常相聚,如今人走了也沒能留個念想,這令牌贈給郡主,也算是紀(jì)念這份情義。” 平北大將軍的令牌,往大了說可以號令平北軍,往小了說也是兩家互通來往的信物。 收了令牌,也就是接受了封巍的助力,這對她來說是件大好事。但玉明熙總覺得不對勁,因?yàn)榕c爹爹的情誼,愿意幫她這個小輩,能夠做到大將軍之位的人,會這么感情用事嗎? “我不能收?!庇衩魑跻琅f拒絕,笑說:“陛下不喜我在前朝做事,說不定我哪一天就會樹倒樓塌,不好因?yàn)槲覡窟B到大將軍,這令牌,您還是還給他吧。” 不給近侍再勸說的機(jī)會,玉明熙走去人馬集結(jié)的路上,翻身上馬。 玉明熙與張貫帶著人馬出城。城門之外不遠(yuǎn)處是裴英和薛蘭兒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他們。玉明熙一眼就看到了裴英,她沒有上去跟他告別,只是稍稍抬臂向他揮手。 停留在蒼州的這幾天,她擁有了很多美好的回憶。眼下只是短暫的分離,他們會在京城再見。 —— 一個月后,盛夏的炎熱漸漸消散,暖暖的陽光照耀著夏季末尾依舊青蔥的樹木。 玉明熙回到京城述職,清晨進(jìn)城,一整天在戶部兵部來回跑,好不容易忙完今天的公事,晚上回家吃飯就碰見上門探望的林楓眠。 “問月齋的鮮花餅,特意排隊去買來給郡主嘗嘗鮮?!绷謼髅哒f罷,他身邊的小廝將點(diǎn)心遞到小燕手上。 “林尚書還真是有閑心,不像我去蒼州跑了一趟,回來還有一大堆公務(wù)要處理,看看,批折子批的手都扭了。”兩人一同走進(jìn)郡主府,玉明熙可憐兮兮地把手伸給他看。 林楓眠探出扇子擎起她細(xì)嫩的小手,用手掌輕輕揉按,關(guān)心道:“走這一趟辛苦了,等你忙完這一陣,我請你去家里吃酒,我親自釀的梨花醉?!?/br> “梨花醉倒是誘人,我只怕酒還沒吃上,就被你娘逮到,勸我跟你議親?!庇衩魑醢咽殖榛貋恚媛峨y色。 林楓眠思索一番,輕笑說:“那我請你去游湖,帶上兩壇梨花醉。” 玉明熙展顏,曲了胳膊輕撞他一下,“這才是真朋友!” 跟在兩人身后的心腹對這畫面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小燕臉上掛著喜悅的笑,看前面青梅竹馬的主子調(diào)笑嬉鬧,怎么看怎么登對。這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走到后廳上,玉明熙坐下來對坐在身邊的林楓眠小聲問:“楓眠,我走的這幾個月,京城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 “這……”林楓眠欲言又止。 小燕看林楓眠不好意思說出口,主動說:“群主您不知道,這陣子京城里最熱鬧的事啊,就是——王妃打花魁!”說罷,捂著嘴嬉笑起來。 玉明熙不解,瞪了沒規(guī)矩的小燕一眼,讓她收斂了笑聲。 林楓眠解釋說:“你也別怪她,這件事的確鬧得不好聽。三王爺與一娼妓在五王爺?shù)脑姇掀埡?,被幾個官員當(dāng)場撞見,第二天就有人在朝上參了三王爺私德不檢,如今,三王爺還在關(guān)禁閉?!?/br> 自幼只讀圣賢書的林楓眠親口說出這污糟事,臉都快羞紅了。 盯著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玉明熙覺得好笑,“咱們不過是私下聊聊別人的閑話,你一個大男人,羞什么?!?/br> 林楓眠羞愧低頭,像是回想起了駭人的畫面,磕巴道:“當(dāng)時我也在詩會上,與人一同去賞荷花,然后……就撞見了?!?/br> 感情他是那幾個當(dāng)場撞破三王爺jian情的官員之一。玉明熙實(shí)在憋不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所以,三王妃氣不過,就去打了那個娼妓?” 林楓眠點(diǎn)點(diǎn)頭。 小燕在后面插話,“三王妃平時看起來柔弱,下手打人真狠。聽說如霜姑娘那張臉都給她抓花了,咦——想想都疼?!?/br> “誰?”玉明熙心下發(fā)寒,頓時收起了笑臉。 “如霜姑娘啊?!毙⊙啻舸舻?,“就是城北最大的青樓,軟香閣里的頭牌,咱們府上離那兒很遠(yuǎn),我也是聽說了這事兒后才知道那個娼妓叫如霜。” “如霜……”前世被趙洵迎娶進(jìn)門的夫人,一個出身青樓的娼妓。 玉明熙喃喃道,“她怎會跟三王爺攪和在一起?不應(yīng)該啊……” 她送了趙洵一幅千里江山圖,就算拿去賣掉也足夠他贖出如霜。他那么愛她,做高官時都絲毫不在意她的賤籍身份,怎會不救她,任由如霜被李祿欺辱? 如果趙洵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在乎,那他到底是為了什么來欺騙她的感情,毀掉屬于她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