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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燈會則是設(shè)在皇宮之外,正月十五,皇家亦要與民同樂,在皇宮正北門之外的長街上,設(shè)一條長長的燈街,與百姓們賞燈看花,燈會之上的猜燈謎更是世家子弟們相互較量的樂趣,可贏得一個燈王的美譽。 燈會太晚了,玉明熙已經(jīng)等不及了。而且她沒有那么大的能力讓裴英帶她出宮門,但若是設(shè)在皇宮里的宮宴,她還能試上一試。 玉明熙提筆在紙上寫下,“宮宴可試。” 她還想再問問別的,她被關(guān)押之后,戶部的情況如何,與她交好的幾位臣子有沒有受到牽連,還有小燕與青竹的婚事,是不是因為她的失蹤沒辦成。 被關(guān)在宮里太久,許多事情都不能得知。玉明熙已經(jīng)記不清楚自己來了多久,身在密室的那幾日,不分黑夜白天,后來又被他折騰的厲害。今天是幾月幾日,她都要想不起來了。 猶豫了片刻,沒有寫其他的。 她相信林楓眠,信他會救自己,也信他能在前朝替她安排好。他們之間無需說太多。 放飛鴿子后,換班的宮女也過來了,玉明熙忙走回桌邊,裝作無事的模樣,繼續(xù)看書。 昏暗的燈光下,讀書也覺得疲憊。玉明熙犯困,自顧自走到龍床邊,猶豫了一會兒,轉(zhuǎn)身來到了石墻前,學(xué)著裴英的樣子按動機關(guān)。 為了參加宮宴,她得讓裴英同意她在宮里走動。對待他那樣一個惡種,不但要用軟的,還要智取。 走進密室中,里頭的蠟燭早就已經(jīng)熄滅了,玉明熙有些怕黑,硬著頭皮關(guān)上身后的門,耳邊瞬間安靜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將她淹沒。 側(cè)臥在床上,手上摸到束縛她多日的金鏈子,冰涼刺骨的觸感讓她保持清醒。這鏈子又長又硬,還有一頭固定不動,她若是拿一節(jié)繞在裴英脖子上,一定能把他勒死。 又動了殺人的念頭。 玉明熙松了那金鏈子,暗笑自己也快被裴英逼瘋了。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殺人,而且……裴英再怎么瘋也是大靖國名正言順的皇帝,如果殺了他,自己怕是要落得個斬首示眾,株連九族的下場。 身處黑暗如同跌進深海,玉明熙淺淺的呼吸,身上的繃帶仿佛也沒那么明顯了,她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石門移動的聲音驚動了她,玉明熙沒有睜開眼睛,躺在床上守株待兔。 男人的腳步聲踩在地毯上,幾不可聞,緊接著是衣物被扔到地上的聲音,他不小心踩到了金鏈子,發(fā)出了一陣輕微的聲響。在金鏈碰撞的聲音中,玉明熙分辨出了一陣好聽的叮當(dāng)聲。 那是她送給裴英的鐲子,他竟然還帶著。果然如他自己所言,裴英對她情根深重。 這樣瘋狂而病態(tài)的愛,她不需要。 男人坐到床邊,柔軟的床稍稍矮下去一些,他的重量完全壓上來,一雙手從后背纏繞到她肩膀上,在她耳邊呢喃,“怎么回到這兒了,不喜歡在外面睡嗎?” 玉明熙緩緩?fù)孪?,剛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慵懶,淡淡道:“沒事,你不用顧及我?!?/br> 她越是這么說,裴英便越想顧及她,真當(dāng)她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急不可耐要為她出頭:“可是在外頭住的不習(xí)慣,還是誰讓你不舒了?” 玉明熙躺在他懷里一動不動,不經(jīng)意的說:“睡在這兒跟睡在外面不都一樣嗎,反正在哪兒都能伺候陛下?!?/br> 她聲音低低的,沒了昨夜的傲氣也沒有了一絲生氣,裴英有些愧疚,“別說這樣的話,你哪里不滿意可以直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給你辦了?!?/br> 皇帝金口玉言,無論視高官厚祿還是金銀財寶,只要她開口就能輕而易舉的拿到手中??捎衩魑踅z毫不在意,反而轉(zhuǎn)開話題。 “我想問你,你把我綁在身邊,是不是就為了跟我做那檔子事?!?/br> 她身子瑟縮著,領(lǐng)口中隱約露出纏繞在身上的繃帶,女子身上的體香被一股淡淡的藥味遮蓋,好像一個易碎的瓷器,美麗精致卻受不得丁點摧殘,稍微用一點力氣就會把她打碎。 當(dāng)年鮮衣怒馬的郡主,京中人人驚嘆她的美貌,嘆服她的才能,只是站在他身邊都能讓他心安,如今卻被他折辱到這種地步。 裴英痛苦的閉上眼睛,心仿佛撕裂一般疼痛,“不是這樣,我是想好好珍惜你的……” 最初是這樣的,他想要努力留在她身邊,想要和她站在一起,想要娶她。 是什么時候忘了初心,他發(fā)現(xiàn)玉明熙的野心,知道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枚棋子,還不如一個剛認(rèn)識的公子在她心里分量重。那個時候,他的心都要碎了。 自己是埋在心底的愛意,在她眼中不過是兒戲,他總算認(rèn)清了,玉明熙不會接受他的愛意。 他把人扣在宮里,和她成為夫妻,他想好好對她,想她眼中也能看到自己的好,可是她總是不聽話,總是想要離開,要和別人在一起,他越愛她就越不能放手。 裴英收緊了手臂,偏執(zhí)的說,“我們都做到了那個地步,你還是不肯正眼看我,如果我放手,你連看都不會再看我一次。” 他的不安和恐懼仿佛隱藏在叢林中的野獸,在黑暗之中將她重重包圍。 玉明熙驚嘆一聲,翻過身來,閉著眼睛靠在他胸膛上,“裴英,我們兩個就要這樣過一輩子嗎,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