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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旁的小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些事兒您就放在心里自己偷偷想吧,過個(gè)兩三年,也就能忘了?!?/br> 張祈安沒有應(yīng)他的話,只稍稍低頭,看著雨落青石板,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京城雨下的大些,與京城相隔的景州只吹來一些細(xì)微的雨絲,蒙蒙細(xì)雨下了小半天就停了。 景州將軍府中,將士們嚴(yán)陣以待。 前廳上坐著一位女子,明眸善睞,櫻唇玉肌,指尖輕捏著茶杯柄,水潤的唇輕輕吹去茶水面上散出的熱氣,微微抿唇品嘗一番茶水滋味。 景州守將坐在自家廳上,卻正襟危坐,面對著女子不敢失了禮數(shù),看她喝了一口茶,才說:“末將是個(gè)粗人,也不懂什么品茶,還望郡主不要怪罪末將這茶粗陋?” 玉明熙微笑:“將軍客氣了,既是將軍府里的茶,必然是好的?!?/br> 守將又問:“郡主,咱們兵馬都已經(jīng)置備齊了,不知您準(zhǔn)備何時(shí)出發(fā)?” “快了,將軍不必著急。”玉明熙說著,看上了外頭院里。 微微濕潤的地上跑來了一位熟人,走上前廳來,看到玉明熙后一臉的喜悅,正準(zhǔn)備上去問候一番,卻瞧見旁邊還坐著個(gè)中年男子,便收斂了放肆,規(guī)矩道:“郡主讓我去辦的事都已經(jīng)辦妥了?!?/br> “我也已經(jīng)等你好久了。”玉明熙站起身來。 茶葉飄在杯中,屋檐上落下雨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地面透著一股子潮濕氣,空氣中散發(fā)著泥土的清香。 皇宮中一片死寂,御書房里突然傳出一陣暴怒的吼聲,緊接著是摔打椅子的混亂聲響,站在屋檐下的小太監(jiān)嚇得瑟瑟發(fā)抖。 “朕讓你去抓人,你竟然敢空著手回來?”年輕的皇帝臉上青筋暴起,氣的抓到桌上的折子就甩下去。 跪在地上的人被折子當(dāng)頭打來也不敢吭一聲,低著頭承受皇帝的怒火,小聲說:“太醫(yī)叮囑過您不要?jiǎng)优?,陛下……要為龍?bào)w著想?!?/br> 裴英置若罔聞,細(xì)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淺棕色的眸子,他冷漠的看著自己的心腹,隱隱透出殺意,“她怎么可能不在廣陽府,她還能逃到哪里去,找不到她,朕留著你又有何用!” 在玉明熙離開的日子里,他過得越發(fā)煎熬,每日沉浸在懊惱與悔恨中,靈魂仿佛被撕扯成了兩段,一邊覺得自己對不起玉明熙,一邊又因?yàn)樗奶与x而暴怒不減。 整日整日的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直到今日,常柏帶人回來,卻說沒有找到玉明熙。 “這不可能,朕……”裴英虛脫了似的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去,朕要下旨把玉家人抓起來,她……她那么看重自己的家人,她一定會出現(xiàn)的……” “陛下,你是一國之君,若為此懲處玉家人,只會讓天下人寒心啊?!?/br> “若不是因?yàn)榱糁氵€有用,朕早就把你砍了,一個(gè)個(gè)都是廢物!咳咳!”情緒激動之下,裴英止不住的咳嗽。 外頭天氣陰沉,皇宮之中人人自危。 皇帝最近瘋的厲害,前幾天因?yàn)樗疽戮值膶m女繡壞了明熙郡主穿過的那一身嫁衣,皇帝大發(fā)雷霆,把整個(gè)司衣局的人都打了板子,哀嚎的哭聲傳遍了整個(gè)皇宮。 有個(gè)小太監(jiān)提了一嘴皇帝前去燈會可遇良緣,便被生生拉下去割掉了舌頭。 皇宮像一個(gè)巨大的金籠子困著一條陷入癲狂的金龍,日漸瘋魔的神智讓他脫落了一身金色鱗片,成了一直亂殺亂咬的野獸。 縈繞在京城上空的烏云久久不退,春雨落定后,夜色寂靜。 守城門的將士打了個(gè)哈欠,眼看著快到子時(shí),只等著趕快來人交接換班。 站在城墻上的士兵踩著還沒干透的地面,凝視著遠(yuǎn)處移動的火光,剛開始只有小小幾點(diǎn),像是趕夜路的商客,可漸漸那火光越來越多,連成一片一片向京城前壓來。 “有……有人帶兵攻城!”士兵嚇得腿都要站不穩(wěn)了,急忙走下城墻去要去吹號角。 剛踩下一層臺階,就見迎面有人踩著臺階走了上來,正是守夜的將領(lǐng)薛庭。他轉(zhuǎn)頭看著漸漸逼近的火光,眼中沒有恐懼,反而有幾分寬慰。 他按住驚慌失措的士兵,“傳令下去,開城門,迎郡主。” 士兵一時(shí)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將軍,這可是叛國的大罪呀,您糊涂了嗎?” “新帝重病,暴戾無道,疑心忠臣,混亂朝綱。如今郡主回來,是我們唯一的機(jī)會,難道你想下半輩子都活在屠刀之下?” 薛庭凝視著他,士兵猶豫了一會,回道:“屬下遵命?!?/br> 夜色之中,進(jìn)城的兵馬迅速分成兩隊(duì),奔跑的馬蹄聲沉壓壓一片跑過,驚醒了熟睡中的百姓。 有人偷偷打開門縫往外瞧,見到街道上跑的都是帶著刀劍的士兵,趕忙把門關(guān)上。 披了外衣出來的女人打著哈欠問,“兒他爹,外頭鬧哄哄的是怎么了?” 男人落好門栓,背靠著大門,小聲說:“說話小點(diǎn)聲,外頭鬧兵亂了!” 馬蹄踏在地面上的聲音久久不停,仿佛洶涌澎湃的江河從門前沖過。人馬很快聚集到了宮外,守在宮中的禁軍聽到了異響,緊張的召集了人馬前來守宮門。 宮墻之上站滿了弓箭手,齊刷刷拉開弓,瞄著了下面的叛軍。 禁軍太尉急忙派了人去稟報(bào)皇帝,隨即站在宮門之上大喊:“爾等逆賊,不可靠近皇宮半步,再上前來,必定死無全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