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頁
“你……你住口!”玉明熙頂著一張漲紅的臉緊張道,“我是為你的身體著想,你想什么呢!” “jiejie沒想過嗎?”裴英一臉天真的看著她,滿懷期待地說,“我是希望孩子越多越好,jiejie想生幾個?” 玉明熙扭過頭去,感覺自己說不過他,不如不浪費這時間。 她換了女使進來,梳洗打扮。 期間,坐在床上的男人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除了半張臉,別的連一根頭發(fā)絲也不讓人看了去。只那張妖冶俊美的臉已經是格外引人注意,偏他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讓女使們想忽視都不行。 “我覺得要四個最好,兩個隨你姓玉,兩個隨我姓裴……啊,不對,應該是姓李。那就要兩個男孩兩個女孩怎么樣?” “jiejie,你怎么都不跟我說話?是覺得生四個太多還是太少?” 誰能想到,在外人面前如同孤狼一般嗜血冷漠的太上皇,如今正在長公主的閨房里撒嬌賣乖,瞧著那副乖巧又獻媚似的模樣,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公主養(yǎng)在府里的男寵,這般不知羞。 在男人的說話聲中,玉明熙梳理好了頭發(fā),穿上了朝服。 忙活完,女使們走出門去,小燕候在門里請她出門。玉明熙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走到床邊,托出掌心到他面前,男人從善如流的把下巴擱到她手掌心,揚起一個微笑。 玉明熙捏捏他的下巴,惡狠狠地答:“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少替我做決定,不然,一個都不給你生?!?/br> 她說的鄭重其事,為了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還特意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想要讓他吃痛,知道她的厲害。 得到她回答的裴英怔了一下,臉上笑意更深,一雙鳳眸深邃勾人,松了身上的被子,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起身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玉明熙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隨即松了手倒退兩步。 她好像上當了,又好像沒有。 裴英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花上個幾年,她很難輕易弄明白。 離開之前,她特意給他把被子裹緊,吩咐女使去給他拿新衣服過來,才出門去上朝。 大雨過后的京城一片清涼,街上處處可見掃水清理樹枝的人,玉明熙走出府門,還未坐上馬車,瞧見自家大門外街對面種著的一排綠樹被風雨襲卷后零落殘枝,甚至有一戶人家的房瓦都被掀掉了。 玉明熙讓人叫來管家,吩咐說:“收拾府中還是次要的,先帶人出來把咱們府上附近這幾條路清干凈,別礙著人走路?!?/br> “是,公主放心去上朝,老奴會辦好此事。” 玉明熙坐上馬車,外頭地上多枯枝落葉,玉明熙便讓小燕上來與她同坐,往皇宮趕去。 經過一夜大雨,今日天空澄澈無云,從東邊升起的陽光格外燦爛。 來到議事大殿上,照常處理一些事務。前天將協(xié)約簽訂后,便派兵護送南疆使者離京,前去勘察水利工程的巡察使也有密信傳回,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臣有一事上奏。”一向在朝堂上寡言的中書令出言道,“臣聽聞長公主有意與太上皇結親,臣覺得此事不妥,請長公主重新定奪?!?/br> 中書令已進花甲之年,在前幾次宮廷劇變中明哲保身,年紀大了也不想事事都管,這次站起來說話,不但挑明了玉明熙還未公之于眾的婚事,也讓眾臣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中書令是想跟公主作對嗎? 第一次在朝堂上聽到有人啟奏玉明熙的私事,李澈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被姑姑教導過不許東張西望,更不許讓人看出他的緊張不解,只能呆坐在龍椅上,聽玉明熙如何回答。 “南宮大人,本宮的婚事是玉家與李家的事,就算是有不妥之處,也該是由御史臺上奏,你是輔佐皇帝的重臣,本宮的小事就不請你cao心了?!?/br> 中書令是一朝之宰相,從他手中過的都是國家大事,而官員的私德家事若有問題,也都是交給御史臺來監(jiān)督上奏,中書令此舉是越權了。 聽罷,中書令拖著年邁的身軀跪在地上,誠懇道:“臣懇請公主慎重定奪,太上皇偏執(zhí)任性,并非良人,身邊若有此人,臣擔心公主家宅不寧,更擔心太上皇是借機報復公主奪權之仇?!?/br> 當初宮宴之前,皇帝宴請群臣,又當眾求娶郡主。中書令憤而離席,隨后家中便有子孫被人推落水中,差點沒了命去。 親身體會過裴英的狠毒,中書令很難接受如今攝政的公主竟然要嫁給那人。 朝堂上有人說出口,必然是背后已經有人知道并且在議論了。玉明熙一向施以仁政,不會輕易打壓官員,更何況此事是她與裴英的婚事,解鈴還需系鈴人,的確需要她出面解釋清楚。 “南宮大人將太上皇視為洪水猛獸,本宮問你,若不讓他做本宮的駙馬,你可有其他的辦法讓穩(wěn)妥安置太上皇?” 中書令猶豫了一會兒,認真思考以后回答說:“南方天門府有一處皇家避暑山莊,可請?zhí)匣是叭ゾ幼?,遠離京城,可得一世安穩(wěn)?!?/br> “他若不愿呢?” 當初派了不少人將裴英送出京城,剛到郊外不遠就讓他掙脫了鎖鏈,還把護送的一眾人都打暈了,不但逃回了京城,還闖進了公主府中。 這些事雖然沒有在明面上攤開,但刑部當夜上門逮人,事件原委全部都記錄在大理寺的案卷中,中書令位高權重,自然也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