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久未見,感覺都快認不出了?!?/br> 她說完示意宋晚辭進去,又接著道:“快進來吧?!?/br> 宋晚辭安靜不語,最后走進院子里。 “你爸爸這幾天有些事情,不在家,小辭是回來拿東西嗎?” 周瑤就在前面走著溫和道,眉眼上的笑意也溫和。 她和宋晚辭的母親是一個類型的女人,溫柔而婉靜,宜室宜家。 但她與宋晚的母親終歸是不相同的。 周瑤就走在前面引路,然后側(cè)著臉笑意溫婉道:“前幾天聽畫畫說她在醫(yī)院遇到你了,你爸爸聽到后拉著畫畫問了好些你的事情?!?/br> 宋晚辭安靜地走在后面,并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在宋家時,更多時候她都是保持著安靜的狀態(tài),極少說話,即使是她生病的時候。 周瑤就換了一個話題,她笑笑問:“小辭是回來取東西的嗎?” 這次宋晚辭抬眸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走到了別墅里面,周瑤就關(guān)上門,然后示意宋晚辭在沙發(fā)上坐下。 “先坐一會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宋晚辭站于客廳處,目光淡淡地掃過屋子里的沒一件陳設(shè),最后緩慢收回。 是陌生的,這個家里每一件東西都被換掉,與她記憶中的樣子沒有一點重合之處。 周瑤就倒好水后,端出來時宋晚辭仍是站在原地的,她沒有想要坐下來的意思。 更沒有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意思。 周瑤就自然也能明白,她放下手里的杯子,又道:“小辭是不太想坐嗎?” 一句溫和地問話,偏是另有所意。 還沒等宋晚辭回答她就又笑著道:“東西在二樓,我上去拿。” -完- 第15章 、夜鶯 ◎回家?!?/br> “小辭要和我一起上去嗎?”周瑤就的嗓音溫和,笑容也是,一眼看過去是讓人無法拒絕的和善之意。 她確實是個軟性子,被宋晚辭父親養(yǎng)在外面那些年她似乎從來沒有主動找上門來,那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了宋詩畫的存在。 宋晚辭父親大概也是喜歡她這一點,溫和的軟性子,與她母親相似卻終歸不同。 宋晚辭的母親是溫婉名媛,書香門第長大,溫順卻從不失自己的想法。 而她的父親宋和澤那時是家境貧寒的孤傲學(xué)生,除了優(yōu)異的學(xué)習(xí)成績與好樣貌之外,沒有什么能讓人特別記住的地方。 大抵是本就不同的家庭環(huán)境,很自然的形成了這樣意見不和的矛盾。 而周瑤就是不同的,在宋和澤面前她溫順得沒有自己的想法,每日的生活里也只有宋和澤,不過多去問宋和澤的任何事情。 宋晚辭抬眸,最終沒有拒絕。 她隨著周瑤就一起上樓,鞋跟踏在鋪著毛絨地毯的臺階上,走路時的聲音也沒入進去。 “前幾天你爸爸說要收拾一下家里的舊物,我就在家整理了一下,你的房間許久未有人進去了,落了好些灰塵,所以我就進去收拾了一下……” “將一些你之前沒帶走的東西都整理了出來,也不知道你還需不需要,所以就一直放在這里。” 她說著推開那道木質(zhì)的門,然后引著宋晚辭進門。 這個房間原先就是宋晚辭住的地方,現(xiàn)在她站在門外,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外來的陌生人。 宋晚辭走了進去,目光極淡的掃過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緩緩注視過后,宋晚辭收回目光。 眉眼溫溫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周瑤就走到房間的最里面從角落里拎出來一個小箱子,然后遞給宋晚辭。 箱子倒是不重,宋晚辭接過后并沒有打開去看的意思,她垂下眼睫看過,然后道:“謝謝?!?/br> 兩個字透著疏離與禮貌,嗓音也很淡。 她性子雖冷了些,但從小有著良好的教養(yǎng),禮貌已經(jīng)刻進了骨子里,無論是對誰。 她對于周瑤就與宋詩畫的態(tài)度本就是疏離的,一言一行皆是。 于宋晚辭而言,她只想遠離。 厭惡感自然是不可能一點沒有的,只是她隨了她母親的性子,即便是厭惡也不會是擺在明面上的態(tài)度。 宋晚辭道完謝,轉(zhuǎn)身向門邊走去,鞋跟落在棕色的木地板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音。 周瑤就看過去,目光里是有些異樣的情緒,“小辭不打算在這里吃了飯再走嗎?” 她說著,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然后又接著道:“你爸爸今天是要回來的,我去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提前回來。” 宋晚辭停下腳步,然后側(cè)目道:“就不了留在這了?!?/br> 她目光清清冷冷的,似是冬日里無底的古井,望過去的時候是不明顯的寒意。 周瑤就很明顯的停頓了一下,然后沒有再勉強。 她深知原因,也清楚她無論做什么是以什么樣子的態(tài)度去對待,都改變不了這個原因。 最終周瑤就停了下來,不再言語。 宋晚辭下樓,微微低頭注視著腳下的臺階,到了中層時,宋晚辭抬眸看向臺階之下。 在她抬起眸子的一瞬間,視線里出現(xiàn)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熟悉男人。 他見到宋晚辭后目光微含驚訝,而后往前走了一步,原本一直含笑的溫潤眉眼上逐漸轉(zhuǎn)為其它顏色。 宋晚辭目光僅僅只是停留了兩秒,她很快的收回,只是專注著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