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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湯藥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宋晚辭早已習慣。她雖挑食些,但對藥這方面無論是多苦味道多奇怪的藥,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白玉碗里的湯藥很快的見了底,宋晚辭放下勺子。舌尖與齒間仍彌漫著苦澀之意。 早上時于遠著急忙慌地去公司送文件。 宋晚辭正好起得早,他走時還記著今天要送宋晚辭去醫(yī)院的事情。 他還未走出大門又折回來對宋晚辭道:“宋小姐,今天可能不能送你去醫(yī)院了,我要去公司里取些文件。” “可能會回來晚些,我等會安排小張送你去醫(yī)院,你看可以嗎?” 宋晚辭沒有點頭,她應聲道:“沒關(guān)系的,不用安排人了,我今天不去醫(yī)院?!?/br> 為她治療的心理醫(yī)生今天有些事情,所以原本的預約也推遲到了明天。 于遠心下有些好奇,但還是沒有多問,他應下來:“好,那我先走了?!?/br> 在他轉(zhuǎn)身時,宋晚辭溫淡地開口:“薄先生是回來了嗎?” 于遠是溫園里的管家,除了溫園的事情其它公司以外的事情一般是不會有人安排他去做的,唯一有可能安排他做這樣事情的人只有薄景年。 于遠邊走邊應聲:“對,昨天深夜到的機場。” …… 宋晚辭思緒回歸,她起身離開了餐桌。 她回臥室時,路過了那個門縫一直虛掩著的書房,宋晚辭在即將走過去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她目光轉(zhuǎn)過去,思索幾秒后,她最終走推開了門。 門被推開時,原本彌漫在書房內(nèi)的黑檀木氣息隨著推開的門縫,而緩緩飄出。 書房內(nèi)的光線太過于昏暗,宋晚辭走到窗邊緩緩地拉開了窗簾。 窗外明亮的光線透了進來,書房內(nèi)原本的昏暗也逐漸被驅(qū)散。 宋晚辭視線轉(zhuǎn)向書桌,最后她走過去。 書桌上那盞復古臺燈款式有些熟悉,上次宋晚辭來時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記得她幼時在母親的畫室里見過這樣的臺燈。 款式是有些相像的,只是母親那盞被人不小心摔碎了。 宋晚辭按下開關(guān),燈光柔和的散發(fā)出來,因是白天的原因,燈光并不顯得清晰明亮。 宋晚辭目光打量了一會后就收回了目光,她按下開關(guān)鍵,關(guān)掉了那盞臺燈。 宋晚辭在書房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左手微微支撐著下巴,精致的眉眼上是一片溫淡之色。 她今日穿了一件紅色的裙子,上衣袖口邊是一圈白色棉布花邊,半身裙剛剛齊于小腿,白色的布料上是大片玫瑰印花。 一眼瞧過去的精致與清冷之色,即使是穿著這樣顯眼的紅色裙子,她眉眼與神情上的清冷也未曾減弱半分。 領口有些低,天氣溫暖的緣故,宋晚辭穿的這件裙子的袖子有些短,抬手時袖口自然地滑落下去。 纖細的手腕與小臂微微露出,瓷白的肌膚襯著玫瑰紅色的上衣,更是顯眼醒目。 她眸子抬起,視線掃過房間里的擺設,最后在那幅壁畫上停頓了一秒。 但也僅僅只是一秒,沒有任何多余的停留。 薄景年的房間與書房都是冷色的基調(diào),看上去也是極冷淡的樣子,一如薄景年給人的感覺。 宋晚辭收回目光后,視線淡淡地看向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她注視片刻后,最終打開。 但她也只是開機了電腦,并沒有做其它的事情。 …… 頂層辦公室。 薄景年背脊靠于辦公椅上,長腿交疊,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于扶手之上,手指間捏著那只金色的鋼筆。 他目光淡淡地看向面前的電腦屏幕,視線掃過,目光最后停留在宋晚辭眉眼上。 她進書房似乎是沒有任何目的性的樣子,僅僅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剛剛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她也并沒有任何興趣。 那幅壁畫后的攝像頭正對著書桌,因此書桌的那一整個范圍內(nèi)的景象都會顯示在監(jiān)控畫面內(nèi),包括書桌之下。 瓷白清瘦的小腿被一截玫瑰裙擺掩住,但腳踝與之上方是顯露在外的。 小腿腳踝輕靠在一起,紅絲絨的平底鞋愈發(fā)襯得膚色。雪白與玫瑰色,在并不是特別清晰的監(jiān)控畫面里愈加的清晰顯眼。 薄景年眸子漫不經(jīng)心地瞇了下,搭于座椅扶手上的手不疾不徐的輕敲著。 監(jiān)控畫面里,宋晚辭抬起手將耳邊的碎發(fā)整理至耳后,小巧的耳垂上戴著一副珍珠耳墜。 她整理好碎發(fā)后,緩慢起身,彎腰取走了書桌另一邊的英文書籍。 宋晚辭垂眸翻開,眉眼溫靜地看著書中文字。 紅色上衣的領口本就有些低,宋晚辭微微低頭的時候,領口也向下滑落一些。 一片雪白之色膩出。 清瘦而明顯的鎖骨也在窗外的光線下變得有些透明,低著頭的姿勢,側(cè)頸線條優(yōu)美而柔婉。 十分鐘后,她似乎是對書籍失了興趣,她合上書拿起放于書桌上的手機,撥通了那個無比熟悉的手機號碼。 她垂著眼睫將手機放于耳側(cè),聽筒里響鈴三聲后被接通。 那端依舊是過分的安靜。 宋晚辭抬手將英文書籍收到一邊,然后平靜地出聲喊道:“薄先生?!?/br> “今日的天氣似乎降溫了些,書房里也是有些冷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