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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夜鶯出逃在線閱讀 - 第48頁

第48頁

    病著的嗓音本就輕,簡短的兩個(gè)字也透著些許溫軟,與蘇至硯對話時(shí)是不同的。

    薄景年垂眸,眸子間的冷意也斂了些許。

    他任由宋晚辭挽住他手臂,離開時(shí),薄景暖的目光掃過蘇至硯,只是一眼,沉沉如淵。

    ……

    單人病房里。

    宋晚辭坐于病床之上,安靜地等待護(hù)士來扎針打點(diǎn)滴。

    體溫剛剛測完,薄景年進(jìn)病房時(shí)護(hù)士已經(jīng)離開了。

    宋晚辭聽到門口處傳來的開門聲,她下意識地抬眸看去。

    視線相撞。

    薄景年眼底的郁色沒見半點(diǎn)消退。

    他走至宋晚辭面前,打開手中所拿的消毒酒精,然后棉簽沾濕。

    薄景年垂著眸子,抬手將宋晚辭的手臂抬起。

    被蘇至硯捏過的手腕那一處仍是淺淺的粉紅。

    薄景年冷著眸子注視幾秒,眼神愈發(fā)的深寒。

    棉簽沾到瓷白的皮膚上,涼意瞬間席來。

    宋晚辭體溫現(xiàn)在是熱的,觸到這些冰涼的東西一時(shí)間極不習(xí)慣,她身子輕顫了下。

    她看向薄景年,對方垂著眸子,長睫掩住了眸色,情緒也是無法探究的。

    但眉眼極冷,生出了宋晚辭從未見過的郁色。

    她沒有抽回手。

    手腕處冰涼的觸感逐漸習(xí)慣,肌膚的顏色也由原來的淺紅,逐漸變成從肌底滲出的顏色,潮紅似的,暈開大片。

    宋晚辭下意識地地動(dòng)了下手腕,眸色也是盈盈的,她顫著身子輕緩道:“薄先生,疼……”

    她話音落下,薄景年修長好看的手停住,他掀起眼皮,目光看過去。眼底是他從未有過的陰郁與偏執(zhí)。

    眸色深淵似的降入黑暗,情緒也不顯露半分。

    宋晚辭想抽回手,在她即將垂下眼睫時(shí),薄景年吻住了她。

    手腕的皮膚上是微微的痛感,唇息交纏。

    這與先前幾次不一樣,這個(gè)吻幾乎沒有任何克制與溫柔可言。

    發(fā)了狠似的。

    第30章 、夜鶯

    ◎辭辭?!?/br>
    宋晚辭微微向后仰, 最后不受控制的被抵于病床上。

    背后是冰涼的墻壁。

    一時(shí)間所有的溫度都似乎感受不到了。

    微微的噬咬,濕潤柔軟的下唇被輕抿吻住,最后是帶著熱意的舌尖。

    宋晚辭只覺得頭暈, 感官也是不清楚的。

    吐息分離時(shí),宋晚辭檀口輕抿, 呼吸太亂。

    她掀起微落的眼睫,尖瘦的下巴處落下一吻。

    宋晚辭發(fā)著燒, 瓷白的膚色本就是暈著淺淺的紅色, 吐息也凌亂,原本綰好的烏發(fā)也散落了大半。

    與她不同,薄景年的眉眼仍是冷淡的,呼吸也沒亂半分。

    宋晚辭呼吸還未平緩時(shí), 薄景年輕瞇了下眸子, 然后抬手將她綰發(fā)的絲帶解下。

    宋晚辭不解地看過去, 那雙一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上輕輕搭著綰發(fā)的絲帶。

    宋晚辭正要出聲時(shí),視線里那雙手捏住她下巴抬高。

    薄景年彎腰, 眸色沉沉,目光看向宋晚辭微紅的眼尾, 然后冷聲道:“蘇先生?”

    他淡淡的重復(fù)了一遍宋晚辭喊蘇至硯的稱呼,卻是意味不明的問句。

    “真是一句熟悉的稱呼?!?/br>
    他嗓音冷淡著說完, 捏著宋晚辭下巴手力度重了些許,神色瞧著是淡漠的, 但眼底情緒不是。

    透著無端的寒意。

    宋晚辭眸子動(dòng)了動(dòng),然后看向薄景年。

    視線陷入深潭的眸間, 她遲緩地眨了眼睫, 本就暈眩的思緒也陷了進(jìn)去。

    她還未開口, 薄景年壓下來。

    宋晚辭的視線以及眸底全是薄景年的樣子, 檀木氣息落在臉側(cè),他眸子看向宋晚辭的眼底。

    低低的聲音落入耳邊,他道:“記住,不要讓別人碰你?!?/br>
    一句簡短的話聲音也是冷意,但已經(jīng)斂了些許情緒,只是單單陳述,不暗含警告之意。

    他說完松開了捏著宋晚辭下巴的手,手中絲帶也順著動(dòng)作滑落了下去。

    絲帶落在了宋晚辭的手腕上,那一處被酒精擦過的地方顯露在空氣中,越發(fā)的潮紅。

    宋晚辭眼睫動(dòng)了下,然后無意識的抬起手擦過自己的下頜,那一處很燙。

    她一向通透,又怎么會(huì)不明白剛剛薄景年話語中所含之意。

    禮貌教養(yǎng)刻進(jìn)了骨子里,她剛住進(jìn)溫園時(shí)就是喊的薄先生,因?yàn)槎Y貌的習(xí)慣,無論是哪些不太熟悉的男人她都以先生稱呼。

    一個(gè)稱呼喚的時(shí)間長了些,倒是不好改口的。

    宋晚辭低下頭,視線落在剛剛被酒精擦過的手腕,那一處被落下的絲帶覆蓋著。

    她注視幾秒又復(fù)而抬眸道:“薄先生是不喜歡這個(gè)稱呼嗎?”

    宋晚辭抬起臉時(shí),下頜被捏過的那處帶著淺淺紅,可她神色卻是平靜的。

    這個(gè)稱呼聽起來與蘇先生是沒有區(qū)別的,至少表面聽起來是,但語氣是略微不同的。

    薄景年眉眼不動(dòng),他淡淡注視向宋晚辭,然后極冷淡的應(yīng)了聲:“隨你?!?/br>
    一個(gè)與他人無異的稱呼,自然是會(huì)在意的。

    宋晚辭從病床起身,頭本就暈的厲害,思緒也要比平常遲緩許多。

    她安靜著思考了幾秒這句隨你,薄景年話少,有時(shí)候宋晚辭直接問時(shí)他并不會(huì)給予回答。

    但住在一起久了,宋晚辭也是摸清楚了他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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