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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能完全察覺其中之意,但已經(jīng)足夠。 比如現(xiàn)在。 宋晚辭的話音落下許久, 薄景年的眸子微暗, 他回視宋晚辭, 那一抹微暗之色也隨之消失。 他回答道:“也許。” 簡短的一句話低低的, 混著暗淡的月色,連這樣近的距離也聽不清其中情緒。 他知宋晚辭會拒絕,一個僅有兩面之緣人所提出離開,她沒有理由會答應。 但這并不會是結果,也不能阻止他擁有她。 那一次也僅僅是試探,自身陷于沼澤中的人,是不會不想離開的。 宋晚辭瞳眸細微的變化了下,然后轉眸看向薄景年,微含疑惑于打量之意。 后者并無變化,眸底也是深重的夜色。 隨后她淡淡的垂下眼瞼,避開了薄景年的視線,她安靜了幾秒,才淡淡問:“所以初見并不是巧合嗎?” 明明是疑問的句式,卻因語氣而變?yōu)殛愂?,并無明確的詢問之意,已經(jīng)是完全的肯定。 這也是她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 宋晚辭并不喜歡執(zhí)著于一個事情,尤其是一件過去的事情,但她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并不矛盾。 好像已經(jīng)不需要回答了,太過于顯耳易見。 宋晚辭并不直接地看過去,垂著的眼睫落下,還未等到回答時,腰肢上的手臂用了一些力,她被拉入薄景年檀木氣息的懷中。 鼻尖磕到了男人肩膀。 宋晚辭下意識地抬眸,視線落入薄景年的晦暗的眸子間。 這個距離太過于靠近,相視的目光間都是一些不易察覺的情緒。 最后,那道低沉的聲音緩慢響起,“不是?!?/br> 他僅僅只是這樣,話落下,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宋晚辭眸子動了動,然后才將看過去的視線收回,不再言語。 視線收回時,薄景年的眸色沉了下,眼底的情緒也清晰可見。 第三次見面時,薄景年出現(xiàn)她面前,一字一句的提出帶她離開宋家時,宋晚辭并沒有應聲。 她只是淡淡地注視著薄景年,然后反問:“為什么呢?” 本能的直覺的告訴她,這是個極危險的男人。 她甚至于不知道他的名字。 沒有任何原因且莫名其妙,她沒有任何理由且答應,婉拒也在常理之中。 因此,他們之間有了第四次見面。 相貼的肌膚間是薄景年guntang的體溫,檀木的氣息習慣了些,也變得極淡。 …… 晨間,陽光有些刺眼。 大廳里的落地窗前明亮而虛晃,宋晚辭吃完藥,習慣性的走到大廳角落里。 那一處擺放著一個尺寸稍大的魚缸。 宋晚辭立于面前視線抬起安靜地注視著,是什么品種的魚宋晚辭是不清楚的。 這些魚嬌貴的緊,沒過幾日就要換一批。 比起更生動一些的鸚鵡,她會更喜歡安靜且存在感不高的金魚。 魚缸里,細微的水流間,紅色的金魚緩慢地擺動尾巴,顏色鮮麗,倒是顯眼。 剛進大廳的于遠本是要去找宋晚辭的,視線恰好看過去,見她站立在魚缸前,他走過去喊道:“宋小姐。” 宋晚辭聽到聲音后側是看過去,并沒有應聲。 “前段時間那兩只鸚鵡都飛了出去,籠子也空了許久,宋小姐還需要再養(yǎng)兩只嗎?” 他剛剛走過來時,見到那個空空的籠子才想起來,鸚鵡因為門沒有關緊的原因風出去了,所以他這才來詢問宋晚辭。 宋晚辭聽后淡淡地收回視線,安靜幾秒后,她平靜回答:“不用了?!?/br> 于遠應下聲來,“好。” 宋晚辭目光注視著面前的魚缸,神色也平平靜靜的,幾秒后,她垂下眼瞼。 “那兩只鸚鵡會回來嗎?” 她嗓音輕緩的詢問,話落下后抬著的眼睫掀起,目光卻并不看向于遠。 于遠:“那應該不會了,那鳥被飼養(yǎng)久了,離開了籠子大概是獨立存活不了的……” “飛出去也有一段時日了,現(xiàn)在只怕是都已經(jīng)死了。” 于遠如實說道。 宋晚辭聽后側目看過去,眉眼上的情緒不似剛才,她注視向于遠然后淡淡收回目光,不再言語。 她心知這個結果,只是由他人直接地講出來,太過于刺耳。 “宋小姐是不想要養(yǎng)鸚鵡了嗎?” 宋晚辭安靜了幾秒,最后緩緩應聲:“嗯?!?/br> 于遠本著詢問清楚的想法,他又接著道:“鸚鵡可能太吵了些?!?/br> 他見宋晚辭也沒多少喜歡,也心知養(yǎng)不了多久。 “宋小姐不考慮其它品種的鳥嗎?” “比如夜鶯、畫眉,這些品種。” 于遠的聲音落下后,宋晚辭注視著魚缸的的眸子頓了下,接著她輕聲問:“夜鶯?” 于遠點頭,“對,這種鳥聲音極好聽,看著也小巧?!?/br> “我的老友就養(yǎng)了一只,也有好些年了?!?/br> 宋晚辭的目光變深了些許,眸子間的死水又似是明顯而深中,最后她淡淡應下聲:“好。” 第34章 、夜鶯 ◎安眠藥?!?/br> 于遠辦事效率一向的快, 距離宋晚辭說好字不過半日,那個空了許久的籠子里就已經(jīng)有了兩只鮮活的夜鶯。 大抵是記住了宋晚辭之前所說的一只鸚鵡太過于孤單,所以這次干脆買了兩只夜鶯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