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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這人長得人模狗樣,一定是在外面救了玉兒,騙玉兒對他以身相許。 這種男人,往往容易見異思遷,捧高踩低,以后遇到好的了,第一個拋棄玉兒。 傅景許久沒被人這般赤|裸打量,他眉頭微蹙,看向玉兒,伸手。 玉兒眨眼猶豫,終究不敢忤逆傅景。 蕭明珠眼睜睜地瞧著玉兒將自己交給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陌生男人,眉頭皺得幾乎要練成一條線,一張臉也幾乎擰巴成一團。 豈有此理! “站住!”蕭明珠一把扯過玉兒,“玉兒,咱們?nèi)フ业?!?/br> “這個人可疑得很!”蕭明珠小聲對著玉兒道。她要不是感覺打不贏他,她立馬帶著玉兒走。 可疑?玉兒不解,望向傅景。 卻聞一聲冷哼,被蕭明珠直接拖走了。 傅景臉上閃過一絲不虞,他不過是看在玉兒的份上,沒與蕭明珠計較。 “你要將孤的人帶去哪兒?”傅景斜眉冷對,面色發(fā)寒。 走在前頭的蕭明珠一愣,孤?哪個孤? “玉兒,你知道他誰嗎?” “殿下啊,太子殿下?!庇駜豪蠈嵒卮?,一臉讓人想要揉搓捏扁的無辜樣兒。 蕭明珠無語,“你怎么不早說?” 太子什么人,是戰(zhàn)神,是殺神,是人見人怕的活閻王,是她一個小小的蕭明珠能惹的嗎? “二jiejie你沒問我啊?!?/br> 玉兒一回答完,身邊便有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 她被傅景拉走,回頭看著受驚發(fā)呆的蕭明珠,有些擔(dān)心,“殿下,二jiejie好像受了驚嚇?!?/br> 蕭明珠那一次生病,足足病了好幾日。 原本蕭紅珊成親那日,蕭明珠病可以算好了的,也可以去湊熱鬧。 但蕊姨娘擔(dān)心她和蕭紅珊不對付,萬一在成親之日給蕭家惹出亂子,不是她們能受的。 所以,蕊姨娘干脆聲稱蕭明珠病還沒好,也沒讓她出來。 自然,蕭明珠也沒看見前來迎親的傅景。 傅景神色冷淡,仿若沒聽見玉兒的話。 直到傅景和玉兒走遠(yuǎn)了,蕭明珠才向青翠大聲吼道:“你怎么沒告訴我,玉兒和太子在一起了。” “二姑娘,我也不知道?。 鼻啻洮F(xiàn)在比她還懵。 不過,她覺得這位太子殿下好像有點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 蕭覃在見過傅景后,就將邵氏帶到了蕭府最偏僻的院子里。 他怎么都沒想到,邵氏竟然為了蕭紅珊,背著他,冒著欺君的罪名,把玉兒嫁進了太子府。 好在太子這次決定放過,只是讓他們瞞下替嫁一事,也給了他幾分薄面,沒過分追究。 可他這心里,還是心痛難忍。 玉兒懵懂無知,進了太子府;蕭紅珊這輩子都回不了京城;他和邵氏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也一夕崩塌。 “從此以后,你就在這里,好好悔過!”蕭覃雙眼憤怒含淚,語氣滄桑而悲痛。 邵氏也早就沒了往日風(fēng)光,不過她還是在笑。 “我悔過什么?你們男人,都喜歡好看的女子罷了。如若換作紅珊去,紅珊有命活嗎?” “她也還真是好運,竟然活了下來。也真是好運,竟然還有你這樣一個爹護著?!鄙凼舷肫鹬霸谇皬d時,蕭覃和傅景都在爭玉兒,若非傅景聲稱玉兒已經(jīng)是他的人,還不知道蕭覃還會開出什么條件保她回來。 邵氏苦笑,可惜啊,這樣的好運永遠(yuǎn)落不到她和紅珊身上。 “我真該在她襁褓之時,都掐死她!”邵氏已經(jīng)全無顧忌了,在蕭覃面前也毫不掩飾。 蕭覃大驚,似才知道邵氏惡毒如此一般,“你,你就真的這么恨玉兒嗎?” 邵氏轉(zhuǎn)身,悠悠走了幾步,緩聲道:“我恨啊!” 蕭覃看著那道孤獨的背影,心中也很是無奈,恰在這時,福祿過來了。 “相爺,太子讓我傳句話給您,說他改變主意了,太子妃是蕭家嫡女,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蕭家嫡女?!?/br> 蕭覃聞言一驚。 * 傅景帶著玉兒走出相府,玉兒看見門外的馬車,忽然松開了傅景的手,“殿下,咱們要去哪兒?” “該回府了?!备稻按?。 玉兒回頭看了眼院子里的影壁,低頭皺眉道:“可我已經(jīng)回家了?。 ?/br> 她回家了,她不想去太子府了。 太子府很好,吃穿用度都是極好,但她在那里不能隨便說話,不能隨意走動,每天都要十分小心地隱藏身份,還要討好…… 玉兒看著視線里的白金皮靴,總之,她并不想再去太子府了。 她覺得那里有些可怕。 “從此以后,太子府也是你的家?!北绕疬@樣的一個看似和諧的家里,太子府于她才更安全。 玉兒低著頭,仍舊有些不愿意。 她不懂哪里好哪里壞,傅景能看到的她就更看不到了。 她只知道,這里是她的家。 趙嬤嬤也告訴她,她在太子府熬過兩天,就可以回家了。 她也想回家。 傅景沒料到玉兒會不愿意,試著開口道:“你的張嬤嬤也會去太子府?!?/br> 張嬤嬤一直被邵氏關(guān)在柴房里,已經(jīng)被他救出來了。 玉兒聽見張嬤嬤,猶豫了下。 “殿下,請留步!”蕭覃看見門口的兩人,急忙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