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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脖子上的兜帶很松,低頭時,烏發(fā)順著脖頸散開,露出滑膩白皙的一截,那個兜帶打的結(jié)rou眼可見的不太穩(wěn),好像隨時都會滑落。 而她的背后,空無一物,卻在肩胛骨上,畫了一朵嬌艷的紅牡丹。 牡丹盛開于白皙美背。 倘若他稍微因此生出一點不該有的心思,再微微一抬手,傅景喉結(jié)滾動,眼前沖擊太過強烈,叫他不得不順著想下去。 門外的趙嬤嬤揣著手,也不知到底行不行。她已經(jīng)盡力把許多小心思都用上了。 傅景長睫半掩,遮住眼底晦暗至極的光。 玉兒撿起奏折遞給傅景,長睫撲朔,有些莫名的顫音,“殿、殿下?!?/br> 顫音令空氣浮動。 傅景注視著抬著奏折的那雙手。 指節(jié)白皙,指端圓潤透出粉紅,就像她身體某處的紅,被一層輕紗覆蓋,紅得迷蒙又令人迷醉。 傅景并不看其他,伸手接過,聲音似乎還很自然,沉聲道:“去換件衣服?!?/br> 玉兒聞言,連忙像陣風(fēng)似的從傅景眼前跑過。 天知道她有多難受。 空氣中被掀起一股帶有沐浴香氣的風(fēng),傅景咬牙閉了閉眼,天知道他又有多難受。 拳頭緊握磕在桌上,似乎要捏碎什么。 玉兒慌慌張張地進了內(nèi)室,發(fā)現(xiàn)衣架上根本沒有衣服。 想起浴房,之前的衣服也被青翠抱走了。 她現(xiàn)在…… 現(xiàn)在除了身上這件鮫綃,根本沒有其他蔽體的衣服。 第49章 ◎孤沒有不要你?!?/br> 玉兒臉色通紅地望了望外面,心底又羞恥又慌張。 她根本沒有衣服可換! 玉兒還在咬牙無措,身上忽然多了一股guntang的溫?zé)帷?/br> 垂眼看去,腰間多了一抹月白色。 “他人叫你做什么你都做嗎?”低沉的嗓音帶著無奈。 玉兒如此慌張急迫,顯然這一身并非她所愿,可結(jié)果她還是如此這般到了他面前。 玉兒認出了身上的衣服,揪著那件到大腿的月白寢衣,心里無聲地叫了聲殿下。 熱淚盈眶,每次都是殿下幫她。 后背襲來溫暖。 “阿玉?!备稻叭滩蛔〉乇Я松先サ蛦?。 銅鏡就在她側(cè)身,染上一層暈黃的光,令她變得無比柔和。 輕紗露出的小臂以及她臉上的無助彷徨,他都瞧得清楚。 傅景閉目搭在她肩上,不敢再看,連鏡子里的她都不敢再看分毫。 玉兒看著攏在自己身前健碩的小臂。 不同于她的柔軟白皙,殿下的手臂勁瘦有力。 殿下把他的衣服給她了,他就沒有衣服了。 玉兒心中心疼,忽然想起什么,“殿下,去床上?!?/br> 空氣中明顯有什么一顫。 傅景聞言,盯著眼前的三角紅木衣架,眸中晦暗得像撥不開的濃霧,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朵牡丹。 “殿下?”玉兒驚疑,下一刻便被人攔腰抱起,還掉了一只軟鞋。 軟鞋靜靜停留在他們之前的位置,玉兒雙手環(huán)著傅景的脖子。 肌膚相貼,玉兒的臉頰從未感受到傅景的身上如此之熱。 她紅了紅臉,等到坐到床上時,傅景眼中已是化不開的欲|色。 傅景眉目間好像被什么東西暈染,俯身就要吻過去,玉兒卻忽然翻身,伸手扯過繡著團花紋的錦被,人也從傅景的懷里爬了出去。 玉兒在裹著的錦被里動了動,拎著傅景的月白寢衣,臉上紅云已經(jīng)退了些許,就連眸中也清澈起來。 她有了“衣服”,就再也不怕見到傅景了,聲音依舊嬌軟綿綿,但明顯聽出了幾分歡快氣息。 “殿下,你快穿上,會冷的?!庇駜哼€在催促道。 傅景如何還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 他沉著臉,凝眸一動不動地望著玉兒,玉兒被他看得糊涂,漸生害怕委屈。 小小的臉蛋皺成一團。 傅景忽然咬牙,靠近玉兒,在她額頭上彈了下。 她還委屈,遲早被她弄得…… 傅景從沒有打過她,玉兒捂著腦袋叫疼,手上東西卻感覺被人一抽,眼前已是一抹暗影飄過。 傅景伸手撈過寢衣,遮住旁人見了定會眼熱的勁瘦身材,眉目深沉如畫,胸膛壓抑克制地起伏到平靜,坐在金絲楠木拔步床上系腰間的藍繩。 玉兒抱著被子挪到傅景身邊,殿下是不是生氣了? 她想起她還沒為之前的事認錯道歉,現(xiàn)在又給殿下惹生氣了,她真笨。 玉兒一動不動地盯著傅景被打的那處。 傅景系繩的手一愣,注意到玉兒的視線,劍眉重重一斂,沉聲警告,“阿玉,別亂看!” 她雖不懂她的目光有多么叫人易生出不該有的想法,可他懂。 甚至已經(jīng)完全是那類往往她一個視線,他就可以生出無數(shù)被撩撥的欲望。 玉兒收回視線,手捏著錦被,“疼嗎?” 憂心的目光,好像被打的是她似的。 傅景知道玉兒看見了,她卻根本不懂,只能陰沉著臉,“不疼?!?/br> 傅景臉上的隱忍,玉兒看在眼里,后悔極了。她不該亂動,不該打殿下的,都把殿下打腫了。 “殿下,我給你揉揉,你別生玉兒的……”玉兒心中滿是歉意,半跪著身子就要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