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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cè)坐著身子,有些不安全。 玉兒立馬抱緊了傅景,“殿下,我抱緊你了。” 傅景疼愛地揉了揉懷里的小腦袋,“你看都不看,這樣還怎么放風(fēng)箏?” 玉兒聞言,抬頭看著天上的“金蝴蝶”,神情有些苦惱。 “今日先放風(fēng)箏,改天等你好些了,孤再帶你騎馬。” 小姑娘一直呆在蘭苑,沒見識多少新事物,對什么都好奇。 玉兒笑逐顏開,“那殿下你一定要記得,改天帶玉兒騎馬。” 傅景帶著玉兒在草地上騎了半個多時辰。 玉兒放風(fēng)箏的心情得到滿足。 風(fēng)吹著她肩上的長發(fā),玉兒癡癡地望著天上的風(fēng)箏。 從前,她很少離開蘭苑。 她一直想著蘭苑外面是什么? 她不聰明,連讀書寫字也不行。 什么都不會,只能呆在蘭苑里吃點東西,逛逛蕭府,無事睡覺。 可現(xiàn)在,她出來了。 她有了更大的院子,卻可以想出來就出來,可以去書院讀書。 不用再只是逛逛院子,無事睡覺,她可以下山逛街,買自己喜歡的東西,還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閑時放風(fēng)箏,騎著自己以前從沒想過的動物。 如果沒有遇見傅景,可能這一切都不會有。 玉兒望著風(fēng)箏出神,傅景以為玉兒累了,摟著她腰,將臉靠近她幾分,“累了咱們就回去?!?/br> 玉兒卻搖頭,“再放會兒,玉兒喜歡和殿下一起放風(fēng)箏?!?/br> 風(fēng)箏放到快晌午。 陰天開始放晴。 玉兒吃著蜜餞,看著對面的傅景和張三千,好像只是很乖巧地吃著蜜餞。 其實她很緊張。 傅景是來問她學(xué)習(xí)情況的,可是張三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yán)肅,還把她趕了過來,不讓她聽。 張三千是喜愛玉兒這個聰明學(xué)生的。 此前雖有傳言說玉兒相貌不佳,他談不上信與不信,只是下意識地將這事淡忘。 如今見到玉兒的真實面貌,又見傅景親自詢問玉兒最近的學(xué)習(xí)情況,如此關(guān)切的態(tài)度讓他心里一下有了火氣。 玉兒聰明得異于常人,她不僅過目不忘,本身也勤勞刻苦,假以時日,張三千有自信把她培養(yǎng)成下一個傅景。 當(dāng)然,這只是在才學(xué)上。 但即使是才學(xué),有如傅景一般的成就也是十分了得的。 傅景見張三千火冒三丈,跟他談以色事人和以才事人,還提到了明王,罵明王庸包,暗示明王配不上玉兒。 傅景蹙眉,放下手中茶盞,張三千還在揣著袖子,老氣橫秋地道:“如果太子殿下還記得老夫當(dāng)年教導(dǎo)之恩,就請殿下重新考慮玉兒的價值!” “張老莫不是誤會了?”傅景微微蹙眉道,“阿玉是孤的女人,孤不會將她給任何人?!?/br> “你的女人?”張三千一驚,好像在驚訝你怎么可能會有女人。 張三千是在當(dāng)年閑游到帽兒山救的傅景。 那時傅景才遭背叛,九死一生,險些喪命。 張三千見他小小年紀(jì)卻陰鷙狠辣,行事果斷,如此下去,定會剛則易斷,便跟在了他身邊三年。 那三年也是傅景成長最為迅速的三年,無論是心智謀略,還是馭人之術(shù),都超越以往。 傅景相貌佳,又能力出眾,招人喜歡是自然而然的。 可傅景卻厭惡感情,說他一輩子都不會有女人。 那是傅景心底的傷疤,就連張三千也無能為力。 這么多年來,傅景身邊也果然沒有女人。 傅景好像忘了這段過去,只是道:“實不相瞞,阿玉如今是孤的太子妃,原本孤的太子妃人選本該是她的jiejie才對。” 張三千聽得始末,才知鬧了個烏龍,他竟以為玉兒是傅景準(zhǔn)備獻(xiàn)給明王那個庸包王爺?shù)摹?/br> “你小子,瞞老頭我也瞞得這么久。” “張老向來不關(guān)心孤的事,孤也沒料到張老會如此喜歡阿玉。”傅景望了眼玉兒,眼中倒是很意外和高興。 玉兒真的沒有傻,還能討得張三千的喜愛,雖然是意料之中,但真的聽見張三千的肯定,還是有股意料之外的喜悅。 玉兒見傅景看過來,立馬低下頭,手扒拉著盤子里的蜜餞,她沒偷聽,她只是在吃東西,哪顆蜜餞好吃呢? 從張三千那兒回來后,玉兒就一直魂不守舍。 她坐在馬車?yán)铼q猶豫豫,“殿下,師父說我學(xué)得如何?” 小姑娘害怕又期待,還在暗地里對手指,看得出來她也十分在意這件事。 玉兒一直被人說傻,她自己也這么認(rèn)為的。但自從她開始學(xué)習(xí)讀書寫字后,她好像又不傻了,周圍人都又說她聰明了。 她希望傅景和張三千也說她聰明。 她不想自己傻傻的。 “張老說你天資聰穎,旁人不及。再在他身邊呆個幾年,會比孤還厲害?!备稻翱闯鲂」媚镅劾锏钠诖c害怕,特地夸獎道。 “真的?”玉兒眼里驚得放光。 張三千很少夸她聰明,只告訴她要努力,要勤為舟,她還以為她在師父那兒挺笨的。 傅景點頭,將玉兒摟在身邊,也相當(dāng)心情愉悅。 她的阿玉果真沒傻,和以前一樣聰明。 “不要比殿下厲害,和殿下一樣厲害就好了。”玉兒高興極了,后知后覺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