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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是那只被拿出來抱養(yǎng)的小貓一樣。 玉兒看出來司馬俞真的本性不壞,而且司馬俞居然和她一樣很崇敬殿下。 她心里的緊張感忽然消失,還像把司馬俞當成了小姐妹,高興笑道:“不用把你的貓給我,我有小寶就夠了?!?/br> 不管普不普通,只要是殿下送她的就很好。 “你瞧不起我的貓!”司馬俞皺眉不喜。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貓,只是那是殿下送給我的!” 司馬俞瞧著,冷哼一聲,“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要是敢對太子哥哥送的貓不好,太子哥哥手下的人很快就會把你綁回去剁手剁腳?!?/br> 司馬俞像是對傅景有種迷之崇拜,連書院里的那些流言,她也覺得是那些人惹了傅景生氣,活該被大卸八塊。 說到此處,她又想起那夜里看見的男人,不屑提醒道:“喂,你還是早點和你那個野男人分了吧!要是被太子哥哥發(fā)現(xiàn)了,那個野男人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br> 此刻正在城外軍營的某個野男人咳嗽一聲。 “殿下,你沒事吧?”牧宣目露擔憂。 傅景面色蒼白,擺了擺手。 竹屋內(nèi),玉兒又聽糊涂了。 “你還猶豫什么?雖然你配不上我太子哥哥,以后太子哥哥厭了也不會喜歡你,但你也不準喜歡別人!” 在司馬俞心里,她的太子哥哥值得全天下的女子喜歡。 但全天下的女子都配不上他。 玉兒就更配不上了。 即使現(xiàn)在喜歡,以后也會厭掉。 可玉兒實在太可惡,居然放著太子哥哥的喜歡不要,喜歡一個野男人! 要不是為了不讓太子哥哥不那么傷心,她早告訴傅景了。 玉兒實在無辜,她根本聽不懂司馬俞的話。 她懵懵懂懂地眨著眼,腦子里還在想著,野男人是什么? 對上司馬俞咄咄逼人甚至冒火的目光,玉兒干脆道:“我去看書了,這個還給你。” 遇到解決不了或者不懂的事情,玉兒總是想逃避的。 “誒,喂!”司馬俞看著手里的逗貓棒,心中直道可惡,這女人太狡猾了,她就是存心一點都不想告訴她。 等到司馬俞走了,蕭明珠才無奈笑了聲,這司馬俞,才十二歲就鬼精鬼精的,比她有過之無不及。 蕭明珠走到玉兒身邊,才告訴玉兒,司馬俞走了。 下一刻就見窗戶上扒了一只手,挪了挪吊蘭的位置。 司馬俞心想,沒準兒她們是想背著她談悄悄話,她躲起來偷聽,總能聽到些許。 蕭明珠抿了下嘴,不過她其實也好奇司馬俞的那幾個問題,便挑了個她最關(guān)心的問道:“玉兒,太后找你了,你怎么沒告訴我?” “太后跟你說了什么?” 玉兒回想起來,老實道:“太后說,男女交.合一事是男女之間的必要之事,此事能讓做這件事的男女彼此水乳……” “放、放、放肆!光天化日,你怎么這么不知羞!”司馬俞忽然冒出頭來,臉上紅得滴血,羞憤欲死地朝外跑了。 玉兒看著那道逃似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但被司馬俞這般罵道,臉上也紅得厲害。 她后知后覺地想起,她一直在逃避這件事,但太后說,這個坎總得邁過去。 “二jiejie,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經(jīng)歷圓房嗎?” 她抬頭,才發(fā)現(xiàn)蕭明珠也臉色紅得不正常。 蕭明珠撓了撓脖子,抬頭望屋頂?shù)匦邼溃骸皯?、應該吧!?/br> 玉兒靜靜地看著,不知道為什么司馬俞和蕭明珠都臉紅了,好奇道:“二jiejie,你怎么臉紅了?” “?。俊笔捗髦殂读算?,看見玉兒眼中的疑惑,“玉兒,你不會跟殿下還沒圓房吧?” 玉兒搖了搖頭,她和殿下已經(jīng)算圓過房了。 “那你為什么?”蕭明珠不自覺地問道。這種羞人的事情,玉兒怎么會表現(xiàn)得如此坦然? 玉兒又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與別人不一樣。因為什么都不懂,總是顯得癡癡傻傻的。 但有些事她好像即使懂了,也比旁人落后一大截。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玉兒,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蕭明珠看著玉兒陷入苦惱,忽然問道。 玉兒點頭,“我喜歡殿下?!?/br> “你覺得你喜歡殿下是什么感覺?” “開心,高興。” “然后呢?”蕭明珠試探問道。 “還有什么然后?”玉兒不解,一雙透亮杏眼滿是迷茫。 “恩,我也說不明白。但,應該……就不應該是你這樣的!”這種事正常人都應該會臉紅,也隱隱約約能摸到自己為什么會臉紅。 但玉兒好像沒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感,她像短了根弦。 “我也覺得,大概不是我這樣的!”雖然次數(shù)極少,但殿下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臉紅,那種臉紅跟她的臉紅不一樣。 她看著這種不一樣,會有一種異樣的好奇。 但她自己好像沒有這種不一樣的臉紅。 蕭明珠跟玉兒聊完之后,偷偷去了她的秘密基地,翻出來封藏已久的啟蒙書。 玉兒放學心情厭厭,她跟別人不同,即使她在努力追趕旁人,即使她有天賦,她還是跟別人不同。 “玉兒!”蕭明珠背著一個黃布包裹,“今晚我去你那兒住好不好,我有好東西給你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