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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愣著干什么,走!”牧宣一把撈住蕭明珠,拖著往里走。 “誒!”蕭明珠面色通紅,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子,進了這種地方,她以后還要不要嫁人了。 * 太子府內(nèi)。 傅景得知牧宣給他安排了清倌兒,下意識地皺眉。 但認(rèn)真思來,清倌兒好像也可。 “王福,今日好好照顧太子妃?!?/br> “殿下要去哪兒?”玉兒從床上悠悠轉(zhuǎn)醒,鞋都沒穿地跑出來。 傅景將人抱起,玉兒卻怕壓著傅景要下去。 “孤這點力氣還是有的?!备稻皳е駜鹤屗粊y動。 玉兒愁眉苦臉,“殿下,玉兒做了個噩夢?!?/br> “做了什么噩夢?” “忘了。”玉兒睜著眼無辜道,“玉兒是真的忘了?!?/br> 她迷迷糊糊,目光深處沒半點笑意,比傅景還像病了。 以前的她是最愛笑的。 看來真的是做了噩夢嚇到了。 “殿下要去哪兒?”玉兒又問道。 王福把玉兒的鞋拎出來,“太子妃,殿下今日得出去辦點事兒,您好好地呆在……” 王福還沒說完,玉兒就擰緊了傅景的衣角,一副不舍的樣子。 “殿下,玉兒也要去?!庇駜阂缿俚?。 傅景皺了皺眉,沉默半晌。 玉兒眼瞅著就要哭了,卻在要哭之際,忽然聽到傅景寵溺笑道:“好,孤帶你去?!?/br> “可是殿下……”王福不由擔(dān)心,卻被傅景一眼止住,他自有打算。 玉兒高興地依在傅景懷里,她要和殿下永不分離。 “阿玉,你去了就得和孤演戲?!备稻耙娪駜耗樕仙陨杂行┬σ?,忽然湊近她道。 玉兒一直呆在太子府,因為他中毒一事心情不佳,出去散散心或許會好一點兒。 “演戲?演什么戲?”玉兒呆呆地問道。 傅景碰了下玉兒的唇,玉兒一愣,還在等傅景接下來的話。 王福見狀,好像懂了傅景的意圖般,雙眼一瞇,露出股jian詐狡黠的笑意,“這樣看來,太子妃還真是無二的人選?!?/br> 玉兒眨了眨眼,依舊不解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玉兒跟著傅景出了太子府,按照王福的吩咐,在河邊放了一盞蓮花燈,誠心許愿,“希望殿下平平安安,早日好轉(zhuǎn)?!?/br> 少女虔誠的模樣,好像能令日月失輝。 美人一席黃衣,盛裝打扮,站在柳樹下。 宛若一副如美畫卷。 路過的旁人無一不回頭打望。 “這人是誰,竟長得跟天仙下凡似的。”有人私下談?wù)摰馈?/br> “是啊,我曾見過被稱為京城第一美人的林素雅,她竟比那林素雅還要好看許多。” 玉兒也不管旁人,她許完愿,心里想著她已經(jīng)許完了,殿下什么時候來找她? 這么一想著,身后便來了王福,“這位姑娘,太子殿下有請。” 陌生客氣的態(tài)度,像是才認(rèn)識玉兒。 玉兒聞言皺眉,正要出聲,就聽見王福尖聲尖氣,明明卑微卻又給人不容忽視的高高在上,“請吧!” 玉兒忍著奇怪,還是跟著王福走了。 玉兒不知到了哪里。 她看見水建的臺子上,傅景在幾個美人的伺候下,半撐著腦袋。 俊美的面容上,神情冷淡,卻不知含了什么,變得邪肆。 冷淡而陌生。 玉兒心驚,被王福帶到傅景面前,聽到王福說:“殿下,您要的人來了。” 牧宣微微皺眉,太子妃怎么來了? 但既然來了,或許是殿下的安排。 他喝了一口酒,不動聲色地看著。 “殿下,喝酒!”傅景身邊的美人看見玉兒,一愣,立馬溫柔至極地給傅景斟酒。 傅景冷淡地從玉兒身上收回視線,喝了一口酒,忽地把玉兒一扯,拉到身上,濃厚的男人氣息逼近玉兒,“你離近了,倒是更好看了?!?/br> 玉兒皺眉,殿下這是怎么了? “殿下認(rèn)識她?”傅景身邊的又一個女子忍不住酸道。 傅景這絕世容顏,哪是她們在伺候他,能碰到他衣角,都是她們以后的談資。 “她之前在河邊放河燈?!备稻疤Я讼卵?,冷漠道。 見玉兒似乎不喜掙扎,傅景把人摟緊了些,“你不喜歡孤,孤是太子!” 霸道的語氣里又難掩一股自暴自棄。 傅景抿了下嘴,忽然把皺眉緊鎖的玉兒拉起來,“倒酒。” 玉兒不動。 現(xiàn)在的殿下好可怕,像變了個人似的。 而且他不能喝酒。 “孤叫你倒酒?!备稻皠γ家惶?,戾氣盡現(xiàn),顯得暴躁不已。 旁邊的美人見狀,“殿下莫氣,這位姑娘怕是良家子,不會伺候人?!?/br> 美人倒好酒,討好地遞到傅景面前。 傅景眼角略微猩紅,看著遞到他眼前的酒,正要伸手。 玉兒看著眼前刺眼的一幕,忽然搶過酒壺,倒了點,又倒了點,卻還是沒敢倒?jié)M,只倒了三分之一,“誰說我不會倒酒?!?/br> 玉兒舉起酒杯,不喜又想證明自己似的,擔(dān)心地看著傅景。 傅景忽然笑了,瞧了眼那酒杯,才那么點兒,“你瞧不起孤的酒量?” 玉兒正想罵傅景他到底怎么了,卻忽然被傅景一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