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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越聞越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再仔細聞時,花園里好像又和往常一樣了,青草樹葉般的味道為主,伴隨著淡淡的海仙花香。 難道真是她今日太開心了? 玉兒從來不會為這些小事煩憂,既然香味已經(jīng)沒了,那就是她太開心了,所以聞著什么都香。 “嬤嬤,我們摘一些花回去吧!” “好勒!” 玉兒摘完花,月亮就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升上天空,發(fā)出淡銀色的光輝。 她回到暖閣,看見青翠青畫臉色不太對,問道:“怎么了?” 青翠想要說什么,被青畫拉住,“太子妃摘的這些花真漂亮,奴婢替您插起來?!?/br> 一旁張嬤嬤見狀也道:“嬤嬤伺候太子妃休息了吧!” 玉兒被兩人一人一句,很快忘了自己之前的問題,聽話地被人伺候著。 一旁,趙嬤嬤走到青翠青畫身邊,神情嚴肅,“發(fā)生了何事?” 青翠害怕道:“方才王公公抓了一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了殿下書房中?!?/br> 趙嬤嬤一疑,“什么人?” 居然潛進了太子府? “不知道,我們也只是看見了。”青翠害怕,看王公公那架勢,那不像是個好人。 “被抓住了便是被抓住了。你也別太cao心,小心讓太子妃看出破綻?!壁w嬤嬤立馬叮囑道。 如今整個太子府內(nèi),玉兒才是那個驚不得嚇不得的最寶貴之人,其他事,自有殿下和太子府的人處理。 “是,嬤嬤。”青翠青畫兩人應(yīng)聲,繼續(xù)插著花枝。 太子書房內(nèi)。 熏黃的燈光高高地散發(fā)著光芒。 古樸的書架也端正佇立著,像是居高臨下的神靈。 洪太醫(yī)身體瑟縮發(fā)抖,不敢抬頭。 傅景手持一個繡著荷花的藏藍香囊,蹙眉。 “殿下,重要的不是這個香囊,是這香囊里的一個小瓶子。奴才已經(jīng)派人送去劉大夫那兒查看了?!蓖醺_B忙上前解釋道。 “結(jié)果如何?” “才送過去,奴才也一時不知!”王福道。 傅景聞言,冷眼看著洪太醫(yī),洪太醫(yī)似有所感應(yīng),怯怯抬頭,又立馬低下頭,磕頭求饒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微臣只是帶著這個香囊隨處溜達,至于那個小瓶子,只是點香精,真不是什么有害之物。” 適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王福聞聲,前去開門,劉大夫急急忙忙就竄了進來,匍匐跪在地上,“殿下,這東西您從哪兒弄來的,可千萬使不得啊!” 洪太醫(yī)一聽,心便涼了半截。 回頭一看。 劉大夫也發(fā)現(xiàn)跪著的洪太醫(yī)。 兩人四目相對,似乎還是舊識。 洪太醫(yī)一看到劉大夫,便知完了。 劉大夫此前任職太醫(yī)令,他如何不清楚劉大夫的能力? 傅景像是不知兩人目光的渾濁驚訝之意,沉聲問道:“你說,此為何物?” 劉大夫愣了下,才緩緩道來。小瓶子裝的這種香精,非香乃毒,聞?wù)叱趼劅o恙,可待毒素深入體內(nèi),不出一到兩個時辰,便會出現(xiàn)幻覺,然后興奮發(fā)瘋,最后癲狂而死。 傅景和王福聽了都具是一驚。 王福更是抄起手中拂塵就打,“好啊,你個洪太醫(yī),竟然想毒害太子,咱家打死你,打死你!” 洪太醫(yī)抬手作擋。 王福雖是公公,但使起勁兒來,力氣還不小。 不一會兒,洪太醫(yī)便手背青紫。 “住手!”傅景喊道,像是想到了什么,長眉顰蹙,喑啞問道,“你是想怎么謀害孤的?” 傅景話一說出口,整個書房內(nèi)的空氣就好像凝了起來。 王福猛地想起什么,更是暴跳如雷,奈何傅景眼神如刀子一般,貼膚入骨般地刺在洪太醫(yī)身上。 洪太醫(yī)此時也根本嚇得說不出話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傅景更加目光幽深發(fā)直,像是在無聲地醞釀著什么。 洪太醫(yī)冷汗直流。 他身邊像是被什么東西無形地籠罩著,那東西從整個房間濃縮成一團,越來越近,像是緊貼著人的肌膚,連身上留的汗都能瞬間遇它變冷。 “殿下,殿下饒命啊!”洪太醫(yī)雙眼猛地睜如銅鈴,拼命地爬向傅景。 傅景不給他機會,聲音微低,毫無感情,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冷聲道:“拖出去,殺了!” 之前留他,是看在皇帝的份上,可如今,即使是皇帝,也救不了他! “太子,太子!”洪太醫(yī)被人帶下去,王福立馬塞住他的嘴。 這里離暖閣不遠,若是讓玉兒聽見,驚擾了那位小祖宗就不好了。 王福的做法沒讓傅景失望,可傅景心中怒火仍得不到消解。 洪太醫(y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若想靠這香氣下毒,恐怕就是下在他的周圍,比如某些必經(jīng)之地。 傅景想起此人是在暖閣周圍被抓的,雙目更是像淬了毒的盲眼。 他神情冷漠甚至裹挾了一層陰狠,薄唇輕啟地道:“將他碎尸萬段!” 想害他的人,即使是想,也合該付出代價! 王福心中一顫,知曉傅景是動了大怒,不敢多停留,拉著劉大夫便下去了。 劉大夫跟著王福出門后便擦了額頭上的汗,伴君如伴虎,伴傅景就更危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