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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蕭明珠人已經(jīng)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而牧宣還在靠近。 蕭明珠睫毛半垂,一時無措,好像任人宰割的魚rou。 眼看就要吻到了。 心好像也要跳出來了。 蕭明珠倏地回過神來,慌張張地推開牧宣。 纖纖柳眉下,雙眼頭一次如此如秋波蕩漾,無措慌張,對上牧宣同樣緊張驚慌的眼神。 蕭明珠看了看自己還在牧宣身上的手,想要說些什么,可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她在空氣里抓了抓,心依舊砰砰,跟上了齒輪一樣,跳個不停。 無話可說的她干脆先跑了。 牧宣看見逃離的背影,也回過神。 臉上起了片薄云,無奈地撓了撓頭。 他怎么就突然起了色.心? 牧宣想到方才的情景,又看著蕭明珠逃跑的方向,臉上更紅了些,幾乎成了一個小蘋果。 她之前沒推開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 而暖閣內(nèi)。 傅景還沒放過玉兒。 他一邊摸著玉兒粉嫩的耳垂,一邊問玉兒,“要去看jiejie,還是陪孤?” 玉兒衣衫凌亂,雙眼雨霧蒙蒙。 她看著眼前壞心眼的殿下,要是她還說去看jiejie,殿下一定會吃了她的。 玉兒遂軟聲乖巧道:“陪殿下?!?/br> “那說好的陪孤!”傅景又重新覆上那已經(jīng)被吻得紅潤發(fā)亮的嘴唇。 越發(fā)高超熟練的吻技,很快叫玉兒繳械投降。 玉兒雙眼漸瞇,得了空隙,有些不高興道:“殿下,你說話不算數(shù)?!?/br> 她明明都說陪殿下了,殿下還要欺負她! 玉兒還有點氣息不勻。 傅景摸了摸她軟乎乎紅彤彤的臉蛋,“孤何時不說話算話了?” 玉兒聞言,立馬又慫了。 她要是回答,殿下等會兒一定又要欺負她。 玉兒翻身,偏頭不去看傅景。 寬松的寢衣露出一截滑膩的脖頸。 傅景見她乖巧認慫的模樣,心情甚好。翻身躺下,將人攬在自己懷里,“孤說話算話,不鬧你了,真就再睡會兒就起?!?/br> 傅景摟著玉兒,身心都輕松起來。 直到險些失去,他才知道,他已經(jīng)一點都離不開她了。 蕭明珠回來時,玉兒已經(jīng)起了。 她跟玉兒哭訴了許久,還說了傅景的許多不是。 說傅景自私霸道,趁玉兒生病霸占著玉兒,不讓她見,還說傅景這陣子跟瘋了一樣,天天守著玉兒,她就算見了,都沒機會好好陪玉兒。 最后還說這樣的人占有欲太強,問玉兒在這里是不是很辛苦。 屏風內(nèi)的傅景聽著,微微蹙眉。 王福也挑眉看著外面,希望外面那位少說一些。 “玉兒,你要是真不喜歡這兒,跟二jiejie說,二jiejie一定想辦法帶你走!”蕭明珠認真道。 “咳咳!”蕭明珠身后忽然響起一聲咳嗽聲。 蕭明珠回頭,臉微紅,面上卻不太喜歡,皺眉,“你什么時候來的?” “在你說殿下占有欲的時候。” 蕭明珠微微尷尬,她以為把人趕走就萬無一失,結果居然被牧宣聽見了。 蕭明珠嬌蠻地挑眉警告他,你不準亂說! 牧宣微微看向室內(nèi),她不會不知道吧? 牧宣擠眉弄眼,讓蕭明珠看看她背后。 蕭明珠皺了皺眉,她背后有什么? 背后除了一扇玉仿青金石的白鶴秋菊屏,什么都沒有。 她眼劃過精致貴氣的屏風邊緣,正想問牧宣什么意思,忽然注意到那屏風里冒出了一截拂塵。 難道里面還有人? 等等,她之前都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蕭明珠艱難回頭,捂著嘴,心中苦悶道:“大意了!” 隨后,她又想到,玉兒臥房里怎么有太監(jiān)? 蕭明珠腦回路一下通明起來,里面不會還有太子吧? 太子那么小氣霸道,不會把她咔嚓了吧! 王福正納悶,怎么沒聲了? 回頭一看,原來是牧宣來了,正對著他們的方向。 王福也不想當這偷聽墻角的角了,便直接開口道:“殿下,牧將軍來了。” “嗯!”傅景點頭,穿戴完整地從屏風里出來。 他看了眼牧宣,牧宣不明所以,但仍覺脊背發(fā)寒。 “以后進來,著人通報!”傅景道。 牧宣還有點不明白,王福卻馬上接下來了,道:“奴才馬上就去安排。牧將軍以后也注意點,太子府不比以往,如今住著太子妃,可不能隨便亂闖了?!?/br> 如此一來,牧宣便明白了。 他摸了摸鼻子,心中感嘆道:“果然占有欲太強!” 他傅景的女人,誰敢看! 見傅景又望向蕭明珠,牧宣心中一驚,立馬拉起蕭明珠,“殿下,我找明珠姑娘有事幫忙,就先走了!” 牧宣拉起蕭明珠就想跑,而蕭明珠此時也只想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站??!”傅景低沉的聲線比兩人的腿都快! 他涼涼地看了眼兩人一眼,蕭明珠瞬間感覺大禍臨頭了。 “阿玉挺想你這位jiejie的,何不留下來多陪陪她?”傅景神色無恙,好像不曾聽見蕭明珠的那席話。 蕭明珠聽見那話,只覺陰森森的,笑面虎都沒他這般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