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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心中不妙,王福也這時候趕回來。 “叫劉大夫過來?!?/br> 王福一愣,看著躺在傅景懷中昏迷不醒的人,立馬醒悟過來,“是。”腳步都跑飛了地朝外跑去。 劉大夫匆匆趕過來,脈象紊亂,里面像是有無數(shù)條經(jīng)脈亂走,像是什么平衡被打破,這是大兇之兆啊! 第120章 ◎傅景忽然打翻那個盒子,“滾!”◎ 傅景看著劉大夫神色,好像預料到了什么。 他雙眼陡然赤紅,一時沒敢開口。 王福也緊張萬分。 都是共事好幾年的人,劉大夫也從來沒有這般一摸脈就臉色蠟黃,渾身發(fā)抖的時候。 劉大夫心緒難寧。 此前他還想著等到時機合適,他就離開太子府。 可現(xiàn)在一搭上這脈,他就覺得此途似乎遙遙無期了。 劉大夫一直按著玉兒細弱的脈搏,好像要從無數(shù)條經(jīng)絡中找出一條正常的脈絡,來證明眼前并非大難臨頭的危機。 可是他無論怎么摸,這脈象都只是越來越亂,像是要打起來似的。 床上的玉兒雖然昏迷不醒,可她蒼白的臉色和皺緊的眉頭也在昭示著她身體的動亂。 “劉大夫,你看了這么久,倒是說句話??!”王福忍不住道。 劉大夫吶吶地看他一眼,一副要他說什么,這回出大事的愁苦為難。 “她不是才吃了蓮子?”傅景忽然吼道。 好像喉結(jié)的空氣不夠,他得張著嘴才能呼吸。 眼角的濕潤和猩紅出賣著他心底的不安。 說到底,他從沒看見玉兒在他面前這樣難受。 就連上一次,她也只是安安靜靜,像睡著了一樣。 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臉色蒼白,眉頭不展,頭上虛汗,陷入明顯的病痛之中。 “可能就是那蓮子的問題?!眲⒋蠓蚱D難道。 玉兒此前都沒出問題,而就在她吃了那顆蓮子后…… 傅景倏地抬頭,像是要把劉大夫撕碎似的。 那蓮子是用來解毒的,怎么可能會這樣! 傅景胸膛起伏不定,一時像要殺人。 “把重陽給孤喊過來!”傅景保持最后的理智低吼道。 要是真是那蓮子的問題,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重陽在聽到太子府來人時,先是不屑,隨后想起傅景那樣無禮霸道的人,若非出了什么事,絕不可能主動請他。 難道是阿玉? 重陽來到太子府,還沒跨進暖閣就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等看到床上的人時,重陽同樣眼里憤恨。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想要保護他meimei的人! 重陽大步流星地走到玉兒身邊,搭起脈來。 他神色沒比劉大夫當初把脈遇到此種情況時好到哪里去,甚至很快猜到了為什么。 幾股力量在玉兒體內(nèi)橫沖直撞。 “你還給她吃了什么?”重陽怒道。 傅景聞言,只想把重陽大卸八塊,他什么都沒給玉兒吃,還想把責任怪在他身上? 王福見兩位都像要殺人似的,而床上的人昏迷不醒,“殿下什么都沒給太子妃吃,就吃了那九生蓮蓮子?!?/br> “不可能!”重陽一口否道。只吃了九生蓮蓮子絕不會造成這般混亂的脈象。 而且九生蓮蓮子是克萬毒之物,玉兒吃了只會有益無害。 “鏘”的一聲。 傅景看著幾乎在他把劍架在重陽脖子上的同時,也在他脖子上貼上匕首的曲青。 面容不懼,還是那副陰狠暴戾的語氣,“什么不可能?難道是孤的錯?” “孤有什么理由會害她?” 長劍一點點割入重陽的脖頸,絲絲鮮血漫出。 一半留在傅景的劍上,一半順著重陽的脖子流淌。 重陽喉結(jié)滾動,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傅景眼中的殺意。 “住手!”曲青著急怒道,手下也要一刀劃入傅景的脖子。 “曲青!”重陽吼道。 曲青一臉無助,茫然無措。 鮮血流進白色的長袍,重陽毫無所懼地道:“難道我有理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玉兒好。 傅景根本聽不進重陽的話,他只知道夏國之人都該死。 “為什么沒有理由,你們不想把她留在我身邊,就來個玉石俱焚難道不是理由?”傅景偏執(zhí)地吼道,隨后又陰邪道,“難怪蕭覃總讓孤小心夏國,小心你們重家之人,你們真是卑鄙得足以千刀萬剮!” 傅景忽然劍身一挑,就要殺了重陽。 重陽頭一偏,下意識地想要遠離。 卻見傅景的劍忽然停了。 重陽魂兒都快嚇沒了。 捂著自己受傷的脖子,也不管血跡從指縫露出,喘息地看向傅景。 傅景明顯也想到了,還有一個人,蕭覃! 他或許知道為什么。 而只要知道為什么,他們或許就有辦法。 等到蕭覃趕來,幾人直接大吵起來。 “你糊涂啊,玉兒體質(zhì)特殊,根本承受不了九生蓮蓮子的藥效!”蕭覃一時著急,連太子也訓斥起來。 “蕭大人可是說的阿玉天生醫(yī)體的體質(zhì)?”重陽道。 此前前來為玉兒看病的老者,表面上是受了張三千的邀請,可背后,也是受了重陽的夏國令。 所以重陽早就知道玉兒也是醫(yī)體體質(zh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