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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笔捔⒎沧R人記人的本事不差,只要他在落霞書院見過的人,他幾乎都記得。 宋婉微微害羞,沒想到蕭立凡竟然知道她。 她在旁聽著玉兒和蕭立凡說了一會兒話,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便一個(gè)人發(fā)呆神游。 只不過,忽然間,她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亦或是想起了什么,詫異地看向兩人。 恰在此時(shí),門外又響了。 青畫進(jìn)來看宋婉,這么長時(shí)間怎么還沒出來。 宋婉借口關(guān)窗才來這邊的,拿了自己的書便離開了。 只不過,她這次并不是真的離開。 蕭立凡也見玉兒精神不佳,勸玉兒休息,“玉jiejie,我改天再來看你!” 他好像還有什么話說,欲言又止,望著玉兒略顯蒼白的臉,還是選擇什么都沒說。 總之,他一定會想辦法的,就算他沒有辦法,也總會有人有辦法的! 蕭立凡一離開玉兒房間,便看見等在窗口的宋婉。 蕭立凡小小年紀(jì),卻已有一副老成之勢,與他差不多大的宋婉在他面前也不由局促起來。 蕭立凡只是抬眼看了下宋婉,便打算離開。 宋婉見狀,小聲道:“她是蕭玉兒?” 蕭立凡微微皺眉,好像知道了宋婉還不曾知道玉兒的身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即使有所預(yù)料,可真當(dāng)聽到答案時(shí),宋婉還是有些懵。 原來玉姑娘就是蕭玉兒! 宋婉好像知道了,為什么宋余乾那么喜歡玉兒,因?yàn)?,就連她也很喜歡玉姑娘! 蕭立凡本來打算就此離開,可他想起什么,提醒道:“你既然沒死,為什么不趕快回去?” 宋婉聞言,立馬露出一副畏縮怯懦的模樣,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她又是被太子送來的,她肯定跑不出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要跑,她也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兒? 蕭立凡像是看出來了她的膽小或者根本沒想逃,心中稍稍不屑,面上又提醒道:“你不回去,有人以為你死了,會難過的。” 宋婉根本不覺得會有人替她難過。她表面上是宋國公府的堂小姐,其實(shí)只不過可有可無的一個(gè)人罷了。 祖母自有能討祖母歡心的人,伯父自有自己關(guān)心的堂哥,爹也有了和續(xù)弦生的其他孩子。 她其實(shí),連丫鬟都不如。 見宋婉似乎還不明白,蕭立凡又提醒道:“前兩天,我看見宋大哥和秦洛勛在一起。” 宋大哥,秦洛勛? 宋婉心中一驚,“堂哥怎么和秦洛勛在一起?” 就算宋婉兩耳不怎么聞這些朝堂事,可也知道秦洛勛是明王一派。 可宋余乾此前從不會參與黨派之爭。 而且,宋婉如今被太子控制住,她就覺得,太子的勢力也很大。 宋余乾如果和太子作對,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你帶我走吧!”宋婉忽然道。 蕭立凡面無表情地斜睨了一眼宋婉,好像她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然后冷道:“不行!” 便快步消失在了宋婉眼前。 宋婉心中擔(dān)心,“堂哥,你可千萬別做什么傻事??!” 與行宮的清幽寂靜不同,京城卻是波濤暗涌。 秦府內(nèi)。 宋余乾像變了一個(gè)人似的,曾經(jīng)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像是被覆上了一層鋼鐵般的寒刃,整個(gè)人都變得冷漠無情。 可一看到前來迎接的秦洛勛,立馬又換上逢人的三分笑。 秦洛勛將宋余乾迎進(jìn)自己的書房。 沒過一會兒就迫切問道:“多虧宋賢侄良計(jì),此次棄車保帥用得早,不然傅景那刀,如今就架在了我脖子上。” 傅景此前查黃河水患受賄,險(xiǎn)些就查到了他身上。 “不過,如今傅景勢大,再這么下去,即使咱們保得了一時(shí),也保不了一世?。 ?/br> “秦大人無需擔(dān)心?!彼斡嗲孕诺?。 “哦,宋賢侄莫非已有妙計(jì)?” “明日就該收網(wǎng)了!” 翌日。 宋余乾便進(jìn)了落霞書院。 竹屋染血的那日,宋余乾眼底最后的一點(diǎn)悔恨都消失殆盡,變成徹底的冷漠。 他闔上張三千死不瞑目的眼,冷漠吩咐道:“按計(jì)劃進(jìn)行下去!” 既然求不到,那就自己去爭??! 無權(quán)無勢的痛苦,他此生都不要再經(jīng)歷了! 第126章 ◎杏眼里像是有光在期待,“那殿下想阿玉了嗎?” ◎ 張三千死的消息傳到傅景耳里時(shí),傅景臉上不可思議地閃現(xiàn)了一絲悲痛。 王福是照料傅景在京中生活的,戰(zhàn)場他去不了。 只是約摸知道,張三千是和傅景在宣州認(rèn)識的。 而傅景對張三千也算另一種程度上的言聽計(jì)從。 如此一來,就算他不曾去過,也知兩人交情匪淺。 可現(xiàn)下容不得傅景傷心,后面的事更大。 此前已有流言,說傅景拉攏這些文臣,并非真心,而是為了一己私利。待到傅景馬到功成之時(shí),就是這些文臣兔死狗烹之日。 傅景忙著拔除秦洛勛一派,再加上這些流言并沒有快速流竄,只是在百姓文人間偶有談?wù)?傅景等人便未多加留意。 可現(xiàn)下,傅景剛立下大功,查清黃河水患受賄一事,另一邊就傳出,傅景殺了張三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