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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處理政事時,她有時在場。她知道,殿下要登基了。 登基以后就會住在皇宮里,所以她心底也一直想來看看。 上次的冬日宴來得匆忙,且皇宮太大,她根本不知道,如果殿下當(dāng)了皇帝,他會住哪兒。 對于關(guān)于傅景的一切,玉兒都好奇想知曉。 “玉兒真好!”得到玉兒的原諒,蕭明珠也笑逐顏開。 她想起此次進(jìn)宮,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免不得叮囑幾句,“玉兒,此次進(jìn)宮是太后設(shè)宴。以往這種宴請百官家眷,都是淑貴妃宴請的。但她如今已死,所以便由宮中位份最高的太后主持?!?/br> “到時候來的人或許挺多。其中有兩位,千萬不能得罪。第一位就是你認(rèn)識的,司馬家的司馬俞。司馬家本來就是楚國第一皇親國戚,以前還有個秦家,但秦家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 傅景處置秦洛勛毫不留情,滅了九族,現(xiàn)在就只剩下淑貴妃的三個子女。因著他們身上留有皇室血脈,傅景便饒了他們一命。 只不過明王庸包,傅景也不想放他去屬地禍害百姓,便將其留在了京城里。至于另外兩個公主,蕭明珠聽說,似乎也沒怎樣。 這些也不是她想跟玉兒說的,她挑著她認(rèn)為重點的道:“太后又是她親姑姑,咱們在落霞書院跟她不太對付,那小丫頭片子,最是喜歡告狀找靠山的。她今日說什么,咱們都別理就是了?!?/br> 玉兒安靜地聽著,默默地點頭。 蕭明珠說起第二個,“第二個就是安慶王府的平樂郡主。這個你可能還沒見過,到時候我指給你看。安慶王是咱們京城里輩分最大的王爺,算起來他都可算是太子的小爺爺。他老來得女,寶貴得很,所以把平樂郡主養(yǎng)得驕橫又跋扈。但我看,那平樂郡主不僅驕橫跋扈,根本就不是個善茬,到時候咱們?nèi)f萬不能得罪她?!?/br> 蕭明珠以前見過一次平樂郡主,此女長得就刻薄,行事更為刻薄。大雪天的居然讓人用手掃雪,也只有她想得出來。 “總之,這兩個咱們見了就躲遠(yuǎn)一點。至于其他人,平白無故的,也不敢欺負(fù)咱們?!笔捗髦閾е駜旱募缱孕诺?。 “好,玉兒記住了?!?/br> 到了皇宮,玉兒自覺地蒙上了面。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什么規(guī)矩,她只記得她除了第一次進(jìn)宮,之后的每一次都要把臉遮起來。 “玉兒,你為什么要把臉遮起來???”蕭明珠問。 玉兒老實回答,“玉兒也不知道,只是殿下讓我這么做的?!?/br> 蕊姨娘一聽是傅景的意思,便道:“那便遮著吧!” 三人一起步入皇宮。 皇宮平常人家是不能用步攆的,玉兒自然是又一次都走得腳尖都發(fā)疼。 太后設(shè)宴,地點照舊選在了琳瑯小筑。 玉露臺上,蕊姨娘第一次參加這種宮廷宴會,有些微緊張,但被她掩飾得極好,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小家子氣。 她在上來之時便看見了坐在上首的身著藏青色的端莊婦人,能坐在這樣的位置,蕊姨娘雖未見過太后,便也知道是了。 蕊姨娘一左一右地帶著蕭明珠和玉兒給太后見禮,其他已經(jīng)早來的幾位家眷看著蕊姨娘三人眼生,彼此互望了幾眼。 “這位夫人倒是眼生,是誰?。俊?/br> “我好像見過,是丞相家的一位妾室?!?/br> “妾室?” 這樣的宴會不是說妾室不能來,只是正妻都未到,來一個妾室,不僅不敬宮中,而且對家風(fēng)也影響深遠(yuǎn)。 倒是太后看見蕊姨娘身邊的蒙面女子,眼睛都亮了。 她早就見過玉兒蒙面的樣子,倒是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看見,實在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賜座。”太后看了眼玉兒,笑瞇瞇地道,心里盤算著等會兒怎么把小丫頭弄到自己宮中去。 蕊姨娘看著太后賜座的位置,竟然是右上最尊貴的位置。 那些婦人也眼中驚訝不已。 就算是邵氏來了,也不可能坐到那個位置的。 蕭明珠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她雖不知會來哪些人,但此前她跟玉兒提起的那兩位應(yīng)該都會來的,難道她們有人不來了? 玉兒卻管不了這么多了,她累了。 一坐下便喝了一口眼前的果子酒。 玉兒不知這是酒,她臉上閃過異樣,又將果子酒放下了。 太后除了在座位上關(guān)照了蕭家以外,似乎與別的沒什么不同。 等到人幾乎來齊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蕭家的三個人身上掃了掃。 司馬家今日只來了個司馬俞,太后將她放在了自己身邊,左上尊位留給了安慶王府。 如此一來也不算安排錯。 只是眾人看見一個妾室坐在自己上頭,心里總是有些不得勁兒。 婦人間自有婦人間的話題,其他年輕的小姑娘,太后讓司馬俞帶著去下面玩了。 蕭明珠和玉兒離開時,蕊姨娘叮囑了一句,“莫與人起沖突?!?/br> 這女人間無形的嫉妒,最為致命。 蕭明珠也知他們家的尷尬,點了點頭。 玉兒因為腳疼,一直很沉默。 等離了較遠(yuǎn)的地方,玉兒才道:“二jiejie,我腳疼,下面有個亭子,我們?nèi)バ菹?!?/br> 蕭明珠沒想到玉兒會走得腳疼,也怪她早沒想到,玉兒比不得她,從小就沒怎么出門,走過多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