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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嘉問,“打雪仗嗎?!?/br> 云也:“好啊。” 她剛剛就想玩了,但不熟,沒好意思開口。 “我去叫謝昀出來?!?/br> 石子路上的雪還沒腳印踩過的痕跡,而且厚厚一層,隨便抓一團就可以變成一個雪球。 云也把帽子戴好,羽絨服拉鏈全都拉上,害怕會進到脖子里面。 玩一小會羊羔毛手套就被融化的雪浸濕了,黏在手上冰冰涼涼的,好在穿的馬丁靴防水,在雪地里踩了這么久也沒事。 謝云驍本來已經(jīng)進屋了,這會不知為什么又出來了。 手里拿著一副手套,“換這幅,防水?!?/br> 她道謝,接過來戴上。 他拿來的這幅是真皮的,黑色,尺碼很大。 “這是你的手套嗎叔叔?!?/br> “嗯,沒戴過幾次,很干凈?!?/br> 他的手指修長,她帶進去填不滿,指套前段空出來一塊,里面的絨毛細膩柔軟,表面有淡淡的光澤,完全不會被浸濕。 “啊——”她驚呼一聲,謝思嘉扔的雪球進她脖子里了,冰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后縮著脖子慢慢弄出來,“嘶,咱們都別往帽子里扔,太冷了?!?/br> 結(jié)果沒過兩分鐘,謝思嘉又朝她頭上砸,那雪球直沖她腦門,距離太近,只來得及下意識閉上眼睛。 云也這下明白了,原來剛剛不是不小心,她也迅速蹲下團一個大雪球,往謝思嘉衣領里扔,“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謝思嘉立馬生氣地說:“你眼瞎嗎?!?/br> 真是可笑,只許你不許我啊。 她冷笑兩聲,熱氣凝成白霧,但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進屋了。 吃飯的時候,謝老爺子聊起高考的事,“云也,你今年是不是也高考?!?/br> “嗯,我高三?!?/br> 謝樓:“爸,她跟謝昀同年的?!?/br> “學習怎么樣啊。” “一般。” 謝樓又說:“謝昀成績好,你要是有不會的可以找他,現(xiàn)在他時間多,打算讓他出國留學,沒什么壓力,“對了,問云也,“你想留學嗎。” “啊,我不想。” 謝樓又對兒子說:“云也如果在學校有什么事找你幫忙別不耐煩,學習上你有時間也可以幫忙補習補習,也省得你云阿姨cao心,一家人得互相幫助。” 一直安靜的謝云驍突然開口,“用不著,我有時間。” 云也沒說話,一個人低著頭吃湯圓,默默想,有叔叔在哪里還用的著別人補習。 這餐快結(jié)束的時候,云也碗里還剩五個湯圓,可是已經(jīng)吃得很撐了。 剛剛阿姨給每人盛的時候,她說要十五個,想著每種餡的都吃一點,結(jié)果眼饞肚里飽,吃到第七個的時候就很勉強了,因為餡料足,吃多了特別膩。 要是在謝云驍家,可能就直接倒了,但謝老爺子絕不允許家里的人浪費食物,現(xiàn)在是左右為難,不想吃又吃不下。 這副皺眉痛苦咀嚼的樣子被旁邊的謝云驍瞧見了,低聲問:“吃不了了?” 她點點頭,“有點膩?!?/br> 接著,他把兩人的碗換了過來,勺子沒換,從中舀起一個放嘴里,表情淡淡的,沒說什么。 云也有點錯愕,在家里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過,兩人的所有餐具都沒混用過,也不會吃對方碗里的東西,她知道他有輕微潔癖,會很注意。 小聲說:“可......這是我吃過的啊?!?/br> 總覺得應該到很親密的一步,才會這樣做。 謝云驍?shù)曊f,“沒關系。” - 臨走前,云若嵐把她叫到樓上的書房,說是給她買了東西讓帶著。 “什么東西呀mama,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你留著吧,給我浪費?!?/br> 云若嵐卻不說,只是讓她上樓。 進了書房后,云若嵐把門關好,有點嚴肅地問她:“你叔叔對你怎么樣。” “啊,怎么會突然問這個,他對我很好啊,很照顧我,我上次發(fā)燒他幾乎一夜沒睡,你不用擔心mama,我在他家住得很舒服?!?/br> 云若嵐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你晚上鎖不鎖門?” 就是太好才擔心,因為已經(jīng)超過了界限。 云也被問得一頭霧水,“能做什么啊.....”腦中最先浮現(xiàn)的竟是他的腹肌,“他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那么正人君子,你真是想多了媽。” 非要說的話,心懷不軌的那個反倒是她。 “我哪知道他為人,”在云若嵐眼里男人都一個樣,“不管他人怎么好,下周放假就搬出來吧,明天開學今天就算了,以后也不要再和他聯(lián)系了,也怪我,年前太忙了沒多想,而且你這個年齡住他家也不方便了。” 最開始讓謝云驍幫忙她是不擔心的,短期,而且他家有阿姨,云也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出事之前就可以察覺,再到后來從謝家搬過去,云也說住這兒不舒服,她也沒管,只要不危險她也就不想約束太多。 直到今天,她察覺出來有點不對勁,謝云驍和女兒之間的那種親昵感很奇怪,恍然意識到什么。 “為什么啊,”云也當然不同意,“我在他家住得好好的,非得來這兒當個多余的人干什么,而且叔叔他又不沒結(jié)婚談戀愛,怎么不合適了?!?/br> “要不我在你學校附近先租一套房子,先不買,看你上哪個大學,到時候再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