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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七彩的光柱旋轉著照過去,林舒冉清晰的看到他臉上掛的彩,和左眼上拳頭形狀的熊貓眼。 杰森看到林舒冉,熱情的沖她招手,臉上卻帶著唱歌時沉醉深情的表情,配上一只熊貓眼,看起來十分滑稽。 林舒冉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你怎么了?” 杰森停下音樂,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指著習薇:“你問她?!?/br> 習薇翻了個白眼,拉著林舒冉坐下來:“他追人追到裕天心理咨詢所,遇到了水天睿,水天睿以為他欺騙我的感情,就把他打了?!?/br> 林舒冉震驚的嘴巴能塞下一個拳頭:“水天睿竟然會打人?” “我也不知道?!绷曓睋P著下巴:“可見水天睿有多能裝,我一直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會告狀的好寶寶。” “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林舒冉接過杰森遞過來的酒杯,幫水天睿辯解道:“他是在幫你出氣,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br> “幫我出氣?”習薇皺著眉,隨即點頭道:“有這種可能,雖然我們感情一般,但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他氣不過我被騙,教訓杰森也能理解?!?/br> 杰森白了她一眼:“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習薇白了回去:“誰叫你往槍口上撞?” 見杰森不再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林舒冉驚喜的說:“杰森,你的中文進步的好快?!?/br> 杰森笑著說:“我有在,很努力的學。” “愛情的力量。”習薇抿了一口酒:“他現在說情話的詞匯量,不亞于我們很多的本土同胞。” 杰森老臉一紅,也承認了:“許裕不會說英文,我就多學漢語?!?/br> 林舒冉:“……” 許裕是水天睿的合伙人,林舒冉在第一次去裕天心理咨詢所的時候,就見過他,當時他正在接待一個國外的客戶,似乎是他的老顧客,兩人邊聊天邊走進辦公室。 盡管他們只是從林舒冉身邊經過,林舒冉也記憶深刻,一個原因是因為許裕優(yōu)越的外在條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許裕的英語口音特別純在。 當時,前臺見林舒冉在看許裕,還笑著和她解釋,心理咨詢師必須要讓病人有歸屬感,通過病人的母語交流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 嚴格意義上,林舒冉并不算水天睿的病人,之后也沒再去過裕天心理咨詢所,但對許裕純正的英語口音還是印象深刻。 習薇哼了聲:“見色忘義,之前說喜歡中國,要來中國游歷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認真的學習漢語,現在為了許裕那么努力,原來不是喜歡中國,是喜歡中國的帥哥?!?/br> “喜歡中國的帥哥,也是,喜歡中國?!苯苌吨鴥膳叛例X,笑得理所應當。 林舒冉張了張嘴,正想著要不要把許裕英文很好的事情告訴杰森,就聽見習薇低頭看了眼手機,突然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習薇回完信息,重新端起酒杯,疑惑的說:“水天睿剛剛問我在哪?他是要來嗎?” 杰森湊了過來,神秘的說:“我覺得,他喜歡你。” 習薇猛地坐直,詫異的說:“你開什么玩笑,水天睿怎么可能會喜歡我?” 林舒冉在一旁接話道:“如果他喜歡你呢?” “沒有這種如果?!绷曓惫麛喾裾J。 “我和水天睿認識二十多年,也互相不對付了二十多年,他不可能喜歡我。” 林舒冉還想再問,習薇抬手給她續(xù)上酒,被動制止了她。 她挑著眉看著被續(xù)的滿滿的酒杯,漫不經心的勾唇,這是在灌她酒? 林舒冉憋著笑,來者不拒的和習薇喝著。 從最開始的三個人喝,到林舒冉和習薇在喝,杰森退出,拿起話筒唱歌,盡力充當一個背景音樂。 再到最后,杰森唱著歌,習薇癱在沙發(fā)上。 林舒冉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看著爛醉的習薇,幽幽的嘆了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還是太年輕,咱倆都認識多少年了,你能不能灌倒我,心里沒點數嗎?” “挑戰(zhàn)。”習薇滿身酒氣的擺了一下手,意識不清的說:“挑戰(zhàn)一下?!?/br> 林舒冉輕笑出聲,隨即又問了剛剛的問題。 “如果水天睿喜歡你,你會怎么辦?” “我會。”習薇皺著眉,很認真的思考。 杰森聲音一頓,似有所感般的關上音樂,悄悄舉起手機,就見習薇突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聲音嘹亮的說:“我會睡了他?!?/br> 習薇掙扎著坐起來,雙手抓著空氣,狠狠地揉了揉,咬著牙齒說:“然后蹂/躪他?!?/br> 聽到習薇發(fā)狠的語氣,林舒冉替水天睿捏了一把冷汗,什么仇?什么怨? 習薇剛說完,水天睿就推門走了進來。 林舒冉憐憫的看了他一眼:“來接習薇?” 水天睿點頭,伸手去扶習薇,杰森橫插一腳對他說:“我們剛剛問,習薇喜不喜歡你?” 杰森嘿嘿一笑,大言不慚的說:“她說,她要睡你,她不喜歡你,但是她饞你的身子?!?/br> “……” 林舒冉有些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是這個問題嗎?是這個意思嗎? 水天睿手下一頓,習薇自覺抓住他的手,搖搖欲墜的站起來。 水天睿本能的護住她,順勢把習薇攬進了懷里。 習薇倒在他的懷里,醉醺醺的重復杰森的說:“睡了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