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決定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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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決定追查! 從安士雄口中得到的消息,讓杜宏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 但越是在這種意外的情況發(fā)生時,杜宏反而就越發(fā)的冷靜。 也正因如此,安士雄與楊山河才會發(fā)現(xiàn),杜宏對于這個消息的反應(yīng)并不是太過強(qiáng)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淡。 一方面,這是因為杜宏在孩童時期幻想的次數(shù)實在是太多,早就已經(jīng)可以平靜的接受自己是一個孤兒的事實,對于家人也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憧憬。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杜宏是特意讓自己冷靜,只有沉著,才能有清醒的頭腦,才不至于在腦子一熱的情況下,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至于安士雄所說的那個年輕人,可能是來自上京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這對杜宏反倒是沒有太多的影響,甚至也只是讓他有些好奇。 這些所謂的大家族,的確能量驚人,遠(yuǎn)超普通人的想象。 試想一下,就連一些社會關(guān)系稍微廣一些的小老板,都可以為所欲為,就更不用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家族了,他們的權(quán)勢有多驚人,那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的。 但是,杜宏卻并不向往,更不會仰視他們。 所謂的豪門大族,同樣也是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比普通人強(qiáng)多少。 當(dāng)然,有一點杜宏也不得不承認(rèn),足夠的金錢和權(quán)勢,的確是可以買來性命,這是普通人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的。 同樣是得了癌癥,豪門大族的人可以直飛國外,花費上千萬乃至以億為單位的巨額金錢,享受到世界上最好的治療,可以讓生命大大的延長,可普通人卻只能選擇保守治療。 說的難聽一些,就是慢慢等死。 只是對于杜宏而言,他從師父那里學(xué)到的一身本事,就是最好的特效藥。 經(jīng)歷過數(shù)次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他,早已經(jīng)看淡了生死,又怎么可能聽到豪門大族就為之仰望憧憬? 他心里,更多的反倒是好奇。 假如說他真的跟安士雄口中的那個上京豪門大族有關(guān)系,那他又是怎么從上京到了廬州? 是被遺棄? 還是被人拐賣了? 如果是被人遺棄,那對于杜宏而言,他并沒有太多的憤怒,遺棄他,這是對方的選擇,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這也是他的選擇。 只要是對方不來糾纏他,那一切都好說,跟現(xiàn)在相比不會有太多的改變。 可如果當(dāng)初他是被人拐賣的,那么,有人就將會付出血的代價! 到時候,一定會有人用自己的腦袋,來彌補(bǔ)過去所犯下的錯誤,到地獄里,去懺悔! “查一查吧?!?/br>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杜宏忽然開口說道,“安總,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幫忙查一查那個年輕人的身份?!?/br> 想到拐賣這種可能性,他心中忽然就有了決定。 不管當(dāng)年他是怎么來到廬州的,他至少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假如說他真的是被人拐賣的,那么,受傷害的就不僅僅是他,同時還包括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的父母家人。 這與他們究竟是普通人還是豪門大族,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 同時,這也算是杜宏給自己的一個交代。 聞聽此言,安士雄毫不意外,如果換做他是杜宏,肯定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只不過,杜宏能如此的冷靜,并且這么快就做出決定,這無疑凸顯出了杜宏過人的心性。 “好?!?/br> 安士雄點頭,說道:“我會再去荊楚一趟,以投資的名義,查到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并不難。但是,我也只能查到這里。 我的身份,在上層應(yīng)該不是什么秘密,查到那個年輕人的來歷,這很容易,但查到之后,剩下的事情,我就不能再介入了,不然的話,很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br> “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杜宏點頭,他明白安士雄的意思。 查到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來歷之后,下一步,自然就是要想辦法調(diào)查那個年輕人的家里,是不是丟過孩子。 或者說的更為準(zhǔn)確一些,接下要查的,就是他與那個年輕人的家里,究竟有沒有關(guān)系。 安士雄身為江北地下世界的龍頭,反而不方便介入這件事,不然的話,可能在外人的眼中,杜宏的身上天然就打上了安士雄的標(biāo)簽。 這就是安士雄所說的,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另外,杜宏,有句話我想提醒你?!?/br> 這個時候,楊山河開口說道:“等到查清楚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之后,如果確定是來自于上京的某個豪門大族,那接下來的調(diào)查,你一定要慎重。 雖然不能先入為主,認(rèn)為所有的豪門大族之中都一定有很多臟事兒,但跟普通人家肯定是有所不同的。” 他說的有些含糊,但相信杜宏肯定能聽的懂。 事實上,那些所謂的豪門大族,并不僅僅只是指金錢上的巨富,同時還包括了權(quán)力,社會影響力,以及其所掌握的資源都各個方面。 如果沒有這些,僅僅只是有錢,那又怎么可能稱得上是豪門?只不過是暴發(fā)戶而已! 然而,越是牽扯到這種種的資源與權(quán)勢,那些豪門之中的內(nèi)斗反而就越是很嚴(yán)重,十分的激烈。 每一個豪門,實際上就相當(dāng)于一個小型的王國一般,誰能在其中掌握了話語權(quán),也就等于是掌握了其中絕大部分的資源,自身便擁有了讓所有人都為之羨慕的權(quán)勢,那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具有莫大的誘惑力。 可也正因如此,必然沒有人愿意遠(yuǎn)離權(quán)力中心,其中的競爭有多激烈,便可想而知了。 小到一家公司,大到一個國家,為了能夠掌握權(quán)力,能夠坐到金字塔頂尖的那個位子上,任何手段都有可能用的上。 包括安氏集團(tuán)內(nèi)部,同樣也是如此,哪怕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個部門,為了爭奪部長或者經(jīng)理的職位,楊山河就不知道見過多少陰謀詭計。 甚至,其中一些無恥到讓他都感到驚愕的手段,同樣也有人用。 就連一家公司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那些高高在上的豪門大族了,那其中的競爭手段或許并不像公司里的那些職員之間那么的簡單粗暴,但其激烈程度,其骯臟的程度,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試想一下,如果杜宏真的跟某個上京的豪門大族有關(guān),一旦他們得知了杜宏的存在,到時候究竟有幾個人會真心歡迎杜宏的回歸,恐怕還要兩說。 當(dāng)然,如果那個豪門大族上下都十分的和睦,兄友弟恭,長幼有序,那自然不用多說,這是再好不過的。 可凡事總要往最壞處去想,往最好的方向去努力,或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假如說,對方未必愿意接受杜宏的存在,那未來必須會有一些風(fēng)波,甚至,可能都會有一些他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發(fā)生。 楊山河同樣也接觸過江北的一些豪門大族,他相信,這并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只是因為見過的齷齪事太多,所以他才會想的多。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都還不知道,說這些為時尚早?!?/br> 楊山河話鋒一轉(zhuǎn),又笑著說道:“但我一向認(rèn)為,小心無大錯,謹(jǐn)慎永遠(yuǎn)都要比疏漏強(qiáng)?!?/br> 杜宏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斟酌。 事實上,楊山河說的這些,他心中同樣十分的清楚,或許他的閱歷不如楊山河豐富,也并沒有接觸過那些所謂的豪門大族。 然而,杜宏卻懂得人性,數(shù)年的大獄生涯,人性黑暗的一面,他看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對于楊山河的這番話,他絲毫不感到吃驚,反而是點頭說道:“楊總,你的這些提醒很及時,謝謝?!?/br> 楊山河便笑了起來,盡管他早已經(jīng)不把杜宏當(dāng)成一個年輕人,而是完全當(dāng)做了對等的身份來看待,但此刻他依然再一次見識到了杜宏的老練與成熟。 現(xiàn)在才不過剛有一些關(guān)于杜宏身世的線索,這個時候他非但沒有恭喜杜宏,反而先上來就潑了一盆冷水,這換做任何一個人,興頭恐怕都會有些許的低落。 但杜宏卻冷靜的驚人,這實在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沉穩(wěn)與成熟。 楊山河同樣能看的出來,杜宏這絕不是強(qiáng)裝出來的,因為杜宏并不是因為他的出言提醒才謝他,而是因為他提醒的及時,而謝他。 提醒的及時! 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就說明杜宏不但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且贊同他的看法! 楊山河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杜宏此前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怎么就能在這個年齡,成長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楊山河真的是很難相信! 杜宏的實力強(qiáng)悍到驚人的地步,楊山河在震驚的同時,卻也并非那么的難以接受,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武學(xué)奇才的存在,江湖上也經(jīng)常有那些頂尖高手的傳說。 然而,功夫可以練出來,可這種對于人生的洞察,卻是練不出來的,這必須要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有足夠多的閱歷之后,才能逐漸的成熟起來。 楊山河只能猜測,或許也正是因為杜宏孤兒的身份,讓他自幼就見慣了炎涼的世態(tài),嘗盡了人情冷暖,再加上監(jiān)獄中的磨煉,才能如此的成熟老練。 “不說這些了?!?/br> 杜宏笑著擺了擺手,換了一個話題,“安總,這一次我可能要給你帶來一些麻煩了?!?/br> 安士雄問道:“你說的是碼頭倉庫?” “對。我在那個倉庫里,收拾了幾個爛人?!?/br> 杜宏點頭,說道:“我今天之所以差點爽約,就是因為被警方攔住了,我猜警方接下來很可能會去搜查那個倉庫?!?/br> 安士雄沒有太過在意,笑著說道:“那倉庫里的情況你也清楚,里面既沒有任何的違禁物品,同時也沒有任何的犯罪痕跡,警方想去調(diào)查隨時都可以?!?/br> 楊山河也笑道:“那里只是我們的一個醫(yī)療室,并不對外經(jīng)營,況且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廢棄了,不會有任何影響。 像我們這些混跡江湖的,跌打損傷,磕磕碰碰都是在所難免的,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治療室,沒有什么說不過去的,警方肯定也能理解?!?/br> 杜宏笑道:“這樣最好?!?/br> 這些老江湖,顯然是在那個醫(yī)療室建立之初,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了,如果是以公司內(nèi)部治療室的名義來解釋,倒也能說的過去。 這讓杜宏不禁感慨,安士雄和楊山河這種老江湖,別的說不說,至少他們在法律邊緣打擦邊球的技術(shù),那真的是一流的。 “喝茶?!?/br> 安士雄又給杜宏重新斟上一杯茶,自己也端了起來,“杜宏,這一杯,我以茶代酒,要敬你?!?/br> 杜宏有些不解:“敬我?” “這些年,我有兩大危機(jī),一是安氏集團(tuán)自身的問題,二是外部的威脅?!?/br> 安士雄說道:“但是現(xiàn)在,外部的威脅已經(jīng)去掉了一大半,這等于是讓安氏集團(tuán)卸下了一個大包袱,所以,這杯茶我要敬你?!?/br> 杜宏立刻就意識到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微笑著說道:“那我只能告訴你,你敬錯人了,坦白說,我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我自己。 因為有些人的舉動,已經(jīng)威脅到了我身邊人的安全,對方又是高高在上的一方霸主,我就算是去找他談判,恐怕連他的面都見不著。 沒辦法,我只能兵行險著,冒死一搏。 所以,這杯茶你真的不必敬我?!?/br> 安士雄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一樣,這是兩碼事?;蛟S你的動機(jī)的確只是為了解決隱患,但是,結(jié)果卻并不僅僅只是如此,你沒有做作我的位子,所以,你也無法體會我的感受,但無論如何,這杯茶一定要敬。” “杜宏,不只是安總要敬你,我也一樣?!?/br> 楊山河同樣也端起了茶杯,臉上的神情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沉聲說道:“對于你而言,可能這只算是一次普通的行動,但對于我們,對于整個安氏集團(tuán),意義非凡?!?/br> 說到這里,他略微頓了一頓,才說道:“或許你不明白,你的這次行動,有可能為安氏集團(tuán),爭取了一線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