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比壞人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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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比壞人更壞! 面對杜宏提供的渠道,陳夏卻只選擇了讓酒廠的產品進入東方超市的社區(qū)門店,而不是全面進入整個東方超市的銷售體系,顯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尤其是,在確定了渠道之后,陳夏卻沒有立刻把渠道交給薛家,這顯然就是要抻一抻他的岳父岳母和大舅哥。 杜宏明白陳夏的意思,這同樣也是一種未雨綢繆。 要知道,如果陳夏現(xiàn)在就把銷售渠道交給薛家,這就會讓薛家認為,陳夏并沒有費太大力氣,事情辦的很容易。 那以后如果酒廠再遇到什么困境,他們必然會還指望著陳夏去解決。 同時,陳夏特意點出銀行的貸款期限還有一個半月,意思同樣也很明顯,現(xiàn)在的酒廠只是陷入了困境,但也只是瀕臨倒閉,可距離真正的倒閉,還有大約一個半月的時間。 只有在酒廠到了真正要倒閉的時候,陳夏再拿出這條渠道,這個人情才能足夠大。 至于說陳夏這么做,等到以后酒廠再遇到了困境,薛家人會不會再指望著陳夏,杜宏相信,既然現(xiàn)在陳夏已經有所準備,畢竟還有后手。 最起碼,現(xiàn)在陳夏把時間往后推一個半月,這期間的困境,無疑會讓薛家的記憶無比深刻。 所以杜宏才調侃,陳夏有點壞。 “好和壞,都是相對的?!?/br> 陳夏沒有在意杜宏的調侃,他笑道:“以前我對薛家盡心盡力,那是因為我看在同為一家人的份上,同時,也是因為我老婆的緣故。 但是經過了這么多事,我不能總是這么下去。 我只是有底線,但不是傻,為了薛家,我付出的已經足夠多了,但我不能總是一味的付出。 也恰好是你提醒了我,為了避免以后源源不斷的麻煩,我必須要用點手段,不然的話,我們夫妻兩個以后恐怕會永遠都不得安生?!?/br> 杜宏搖頭笑笑,說道:“在我看來,你這手段,未免太過溫和了。當然,這也是你的優(yōu)點,可以繼續(xù)保持下去?!?/br> 他說陳夏壞,這只是一句調侃而已。 事實上,在他看來陳夏用的這點手段,實在是太過溫和,也太過心慈手軟了。 如果換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處在陳夏的位置,又有他的頭腦和能力,薛家的酒廠早就已經改姓了,何至于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即便是心中有底線,不去謀奪薛家的酒廠,可如果一個人足夠狠,也完全可以任由酒廠倒閉,只要釀酒的技術還在,有東方超市這個渠道在,身邊又有朋友幫忙,完全可以另起爐灶。 到那個時候,如果薛家還把他當做一家人看待,那就給他們一份工作,也算是給他們一條活路,這份人情,可比現(xiàn)在把酒廠救活,要重的多。 所以杜宏才說,陳夏有點壞,而不是說他心狠手辣。 但這反而正是陳夏的優(yōu)點所在,一個有底線的人,才是一個真正值得交往的人。 如果陳夏在知道有東方超市這么一個出貨量巨大的渠道之后,就立刻動了心,想辦法把酒廠奪過來,為此甚至是不擇手段…… 若是如此的話,杜宏反而會十分的失望,他會在幫了陳夏這一次之后,就盡量的疏遠對方,甚至,哪怕是這一次幫忙,他可能也只會用兩三分力氣。 好在,陳夏所展現(xiàn)出的品質,以及他這種堅守底線的反應,讓杜宏很是欣慰。 他很高興能看到自己當年的老朋友,既比以前成熟了太多,但同時卻也沒有失去做人的底線。 至于說以后的薛家會不會再繼續(xù)壓榨陳夏,亦或者是薛家的人會不會得寸進尺,對陳夏繼續(xù)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這些事情杜宏并不想過問。 因為杜宏相信,就以陳夏的頭腦和能力,再加上他的手段,必然可以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就如同陳夏說的那句話,他愿意為了家里付出,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是傻子。 如果說一個可以把酒廠從作坊帶起來,并且可以讓薛家感覺到威脅的人是一個傻子,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只是看陳夏愿不愿意去做,所以杜宏要提醒他。 “古代曾有一位以清廉著稱的官員,他曾說過一句話,想做一個貪`官,就必須要jian詐狡猾,不然就很容易被抓住把柄。 而做一個清官,就要比貪`官更jian詐狡猾,不然的話,就不可能斗的過貪`官?!?/br> 杜宏一邊為兩人倒酒,一邊笑著說道:“你是好人,可面對壞人的時候,就必須要用手段,要比壞人更壞,這樣好人才能繼續(xù)活下去。 當然了,對你岳父岳母,還有你的那位大舅哥,用壞人來形容他們不太合適,但不管怎么說,你首先要有自保的能力和準備,不然的話,這些矛盾你永遠都無法解決?!?/br> 陳夏聞言,不由搖頭失笑:“那你這可是高看我了,我自問不算什么好人,只不過,我有底線,并且愿意堅守我的底線,僅此而已?!?/br>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在商業(yè)經營過程中,他同樣也會用各種手段,對于下面那些不服他的員工,他有的是手段來整治他們。 而對于那些得寸進尺的經銷商,或者是有生意往來的人,陳夏同樣不缺手段。 若非如此的話,在如此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他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幾年之內,就讓酒廠的規(guī)模擴大這么多,這甚至超過了他岳父薛愛軍幾十年的經營。 陳夏唯一還算是自得的,就是不管對手下的員工也好,或者是對那些生意場上的人也罷,他都會堅守底線,不去用那些下作的手段。 “有底線,能堅守?!?/br> 杜宏端起了杯子,說道:“這六個字看似簡單,但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能有多少?” 陳夏嘿笑道:“你要是老這么夸我的話,那我可就受著了!” 杜宏不由哈哈一笑,“受著吧,希望再過很多年,我依然可以這么夸你?!?/br> 二人同時大笑,碰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兩人沒有再說酒廠的話題,既然事情已經確定下來,杜宏也只需等待陳夏的電話,具體要怎么做,杜宏不會過問。 杜宏很清楚,以陳夏的能力與頭腦,根本不需要他在旁邊指點,陳夏在商業(yè)上的經驗,遠不是他能比的。 所以,二人便天南地北的聊開了。 陳夏說了他與妻子薛婉從認識到結婚的過程,因為薛婉在家里不受重視,一直都被當做外人看待,所以薛婉從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學習就一直都很努力,所以和陳夏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因為陳夏風趣幽默,而且長相并不差,二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在畢業(yè)之后不到一年,兩人就結婚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夏對他的岳父岳母評價很不錯。 “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情況,薛婉對我來說,那就是富家千金?!?/br> 陳夏笑道:“原本我還擔心,我岳父岳母會不會看不上我家,反對我和薛婉的婚事,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到我去登門拜訪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雖然他們也沒有明確的表示支持,但至少沒有反對,這在當時對我來說,那可是莫大的鼓舞。 當然了,后來成熟了一些,我大概能猜到他們的心思,因為他們不重視薛婉,甚至把她當成是外人,那她嫁的究竟是富家公子還是窮小子,他們并不關心。 但我卻必須要感謝他們,如果他們反對的話,就以他們那家庭關系,我和薛婉肯定走不到一起?!?/br> “你在薛家任勞任怨,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杜宏笑問道。 “有這個因素?!?/br> 陳夏點頭,笑道:“你出國比較早,所以可能不太清楚,有多少情侶,就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才分手的,我能娶薛婉,這真的是我的運氣……你再笑,我可要灌你酒了!” “我是替你高興?!倍藕晷Φ?。 “扯淡!” 陳夏相信他才有鬼了,“別老聽我說,說說你,上次沒有來得及細聊,你結婚了沒有?” 杜宏笑道:“我才剛回國不久,結婚的事情還沒有提上日程?!?/br> “那你可以考慮考慮云伊人??!” 陳夏立刻說道:“人家從高中的時候就對你有意思,更何況她人在上京,結果都直接追到廬州來了,這用意不用我跟你解釋了吧?” 杜宏笑著搖頭,說道:“我不適合她?!?/br> 陳夏頓時笑罵道:“你小子真是臉都不要了,云伊人可是我們的校花,不管是容貌,還是家世,亦或者是她的性格,哪一點配不上你?” “我說的是,我不適合她,沒說她配不上我?!?/br> 杜宏搖頭說道:“我和她的生活方式不同,生活環(huán)境也不一樣,如果她跟了我,那很有可能會害了她?!?/br> 陳夏怔了怔,杜宏的答案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那也就是說,其實你心里對云伊人是有想法的,只不過是因為外部因素讓你有所顧慮?” “你也說了,云伊人那么漂亮,現(xiàn)在更是十足的大美女,更何況她那落落大方的性格,恐怕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她,我也是一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會沒有任何想法?” 杜宏笑道:“但是有想法卻不代表一定就要做什么,更何況,她是我們的老同學,我越是有想法,反而就越是不能輕易的傷害她。” 陳夏若有所思,“這倒也是……這畢竟不只是你們兩個人的事,肯定還要牽扯到云伊人的家庭?!?/br> 他有些理解杜宏,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他娶了薛婉,就跟薛家有著斬不斷的聯(lián)系。 但事實上,陳夏卻是不知道,家世,從來都不在杜宏的考慮范圍內,對云伊人的影響,才是杜宏要考慮的。 云伊人是豪門千金,自幼有著優(yōu)渥的生活,而他則是出身福利院,這就是兩人的先天條件。 盡管現(xiàn)在的杜宏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內向自卑的少年,但是,這種客觀條件卻不是隨著他的心態(tài)成熟而變化的,不管如今的他再如何,當初的出身卻是改變不了的。 杜宏自然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但如果他真的接受了云伊人,就必然要因此給云伊人帶來負面的影響。 云伊人的家人,親戚,乃至于她的朋友圈子,必然會以一種異樣的眼光去看待她。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杜宏有足夠的自信,不管是那些高門大族也好,亦或者是權勢人物也罷,這些人都沒有任何資格輕視他,甚至在某些關鍵時刻,反而還要對他有所求。 就如同羅家,便是如此。 哪怕是那位自視甚高的羅家千金小姐,羅蕓,在他面前也依然要帶上幾分恭敬。 這就是他的資本,不是什么高門大族都可以俯視他! 只不過,他已經有了葉瀾。 杜宏承認,云伊人無論是那讓人驚艷的美貌,亦或者是她的性格,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為之心動,他同樣也是正常的男人,而且正處在氣血最旺盛的年齡,又怎么可能沒有任何想法? 但是,想和做,卻是兩回事。 明白了杜宏的想法,陳夏便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開始不斷的舉杯,興致很高。 一直到陳夏的臉色開始發(fā)紅,說話也有了酒意,杜宏才制止了他,不再倒酒,并且把那還剩下大半桶的原漿收了起來。 等到兩人從和順樓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時分。 在上出租車之前,陳夏伸出手,與杜宏的手握在了一起。 “兄弟,客氣話我就不說了?!?/br> 陳夏用力的握了握杜宏的手,說道:“心里記下了。” 今天晚上從開始到結束,陳夏都沒有跟杜宏說一個謝字,因為杜宏對他的幫助,足以稱得上是雪中送炭。 甚至不惜去求曾經欺辱過自己的人,那種憋屈的心情,只有陳夏自己才能體會。 杜宏卻是一聲不響的,為他送來了一條足以讓酒廠起死回生幾十次的渠道,僅僅只是一個謝字,根本不足以表達陳夏的心情。 所以,他一句謝謝都沒有說,只是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里。 “我等你的電話。” 杜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哥倆之間,不需要客氣,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br> 他希望陳夏能把事情處理妥當,盡管那是陳夏的家務事,但是,他依然不想看到自己的老朋友被人如此的壓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