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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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清理門戶! 王秋平狀若瘋狂,雙眼通紅,仿佛蒙受了極大的冤屈。 周圍的其他人的臉色都有些異樣,有人更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實際上,王秋平剛才說的事情,他們都略有耳聞,有些人甚至還私下里特意的打聽過,王秋平的兒子的確是得罪了安語的朋友,所以在機場里被迫給了安士雄一個交代,親手毒打了自己的兒子一頓。 即便當(dāng)初是王維新的錯,可作為一個父親,王秋平咽不下這口氣,在場的人也都能理解。 事實上,如果換做他們是王秋平,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他們心中同樣也會很惱火。 在這種情況下,王秋平找段亭鈞幫忙,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 要知道,安士雄身為江北地下世界的龍頭,只要提起他的名字,道上的人就會感覺到一種不小的壓力,如此一來,王秋平要想出這一口惡氣,在江北恐怕很難找到動手的人。 除非是有人真的不要命了,否則就沒有人敢對安士雄的朋友下手。 只有在江北的范圍之外,比如說江南的段亭鈞,才可以無視安士雄的虎威。 因此,有些人在聽完了這番話之后,就已經(jīng)開始有些動搖了。 王秋平雖然犯了規(guī)矩,可卻事出有因,即便是受到處置,但要說到了清理門戶的地步……多少還是有些過了。 如果不是安士雄多年的威嚴(yán)早已經(jīng)深入人心,現(xiàn)在可能有人都已經(jīng)忍不住要開口替王秋平求情了。 看到王秋平一副蒙受冤屈的樣子,安士雄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秋平,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 王秋平咬牙說道:“雄哥,我是做錯了,犯了規(guī)矩,不管你怎么處置我,我都沒有二話。但是,如果你是為了一個外人處置我,我不服!” “哼!” 楊山河冷哼一聲,沉著臉說道:“王秋平,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狡辯,簡直是自作聰明,可笑之極!” 他緩步來到王秋平跟前,冷聲說道:“你說是為了出一口惡氣,才聯(lián)系了段亭鈞,是嗎?” 王秋平聞言,不由心中一突,他知道,跟段亭鈞的聯(lián)系,這是他最大的破綻,不管他找的理由再怎么完美,最有可能出問題的依然會在這方面。 尤其是楊山河的話明顯不是無的放矢,這讓王秋平一時間竟拿不準(zhǔn)該怎么回答。 “回答我的問題!” 楊山河臉色一沉,冷喝道。 “沒錯!” 王秋平咬牙道:“楊山河,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如果是你的孩子跟我兒子有相同的遭遇,你敢說不心中不覺得憋屈?! 我倒是忘了,你肯定不會,因為你會鉆營,可以讓你的兒子一直跟在雄哥身邊,他當(dāng)然不會像我兒子一樣,要被自己的老子打斷手,打破頭……” “放屁!” 楊山河冷喝一聲,“王秋平,你真是死不悔改!我問你,既然你是要給你兒子出一口惡氣,這才聯(lián)系了段亭鈞,那也就是說,你勾結(jié)段亭鈞的時間,就在這三個月之內(nèi),甚至?xí)r間更短,我說的對嗎?” “我承認自己犯了規(guī)矩,但是,為了給我兒子出一口惡氣,不管什么結(jié)局我都認了!” 王秋平咬牙說道。 然而,他心里卻是忍不住為之一沉。 楊山河提到了時間點,這也正是他最擔(dān)心的地方之一。 因為不管他的理由編的有多么直刺人心,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他早就已經(jīng)勾結(jié)了段亭鈞,而不是在安士雄逼他給出一個交代之后。 只要安士雄和楊山河掌握了這一點,那他今天所有的理由,都站不住腳了。 “呵!” 看到王秋平到現(xiàn)在依然還在嘴硬,楊山河不由冷笑兩聲,“秋平,以前我們還真的是都小看你了,就你這張嘴,待在平川地產(chǎn)還真的是屈才了,你真應(yīng)該去做安氏集團的公關(guān)部長……” 說到這里,他突然臉色一沉,喝道:“你早在兩年多以前,就已經(jīng)跟段亭鈞勾結(jié)在一起了,這也是為了給你兒子出一口惡氣嗎?!” 王秋平張嘴剛要說話,楊山河又怒道:“你勾結(jié)段亭鈞,把控碼頭,走私貨物,甚至是白面,這些事情你敢不認?!” “還有!” “你竟然出賣自家晚輩,把安語的行程消息泄露給段亭鈞,以至于安語幾次遭到襲擊,險些喪命,這些你敢不認?!” “你收取段亭鈞大筆金錢,暗中監(jiān)視雄哥的動向,這些你敢不認?!” “王秋平,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楊山河目光冰冷的盯著王秋平,寒聲道:“這一樁樁一件件,有沒有一條是冤枉你的?說話!” 他每說一句,王秋平的臉色就白上一分,到了最后,王秋平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煞白無比。 王秋平的這種反應(yīng)落在周圍其他人的眼中,立刻讓不少人變了臉色,今天能夠站在這里的人,哪一個不是在江湖中浮沉了多年的人精,此刻只是看到王秋平的反應(yīng),他們就已經(jīng)意識到,楊山河的話恐怕不是在冤枉他。 更何況,楊山河能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些,其實就已經(jīng)在跟王秋平當(dāng)面對質(zhì),更進一步的說,這就是在當(dāng)面指責(zé)王秋平。 如果沒有過硬的證據(jù),以楊山河的性格,絕不會這么做。 “楊山河,原來是你在背后搗鬼!” 哪怕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王秋平依然沒有低頭服軟,他咬著牙,盯著楊山河,怒道:“我跟了雄哥這么多年,他絕不可能不念兄弟情義,原來一直都是你在這中間搗鬼! 楊山河,我們也是多年的兄弟,你為什么要冤枉我?!” “到現(xiàn)在你還嘴硬!”楊山河厲喝。 “我做過的事情,我絕不否認,我是跟段亭鈞有聯(lián)系,這一點我承認!” 王秋平咬牙道:“但是,你說的那些,我絕沒有做過,更沒有出賣過雄哥……”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山河就忽然拿出了一部手機,里面?zhèn)鱽砹艘粋€憤怒的聲音:“王秋平,你在算計我們!” “我什么時候算計過你們?” “你說讓我們?nèi)ゴ虤⒍藕?,但是你卻沒有說過杜宏的實力那么強悍,你是想借杜宏的手除掉我們……” “段亭鈞轉(zhuǎn)給你的那筆錢,我們要一半,少一分都不行!” “你給我三天時間……” “好!三天,我就給你三天,如果到時候我沒有收到錢,我一定會把你跟段亭鈞暗中聯(lián)絡(luò)的事情散播出去……” 隨著手機里不斷的傳出兩個人的對話,王秋平的眼睛驟然瞪大,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漸漸地,王秋平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凈,眼中充滿了絕望之色! 完了! 這一刻,王秋平的腦海中只這一個念頭,他知道,自己徹底的完了! 這段錄音中對話的兩個人是誰,王秋平比誰都清楚。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原本猜測蒙氏三兄妹是不是已經(jīng)把消息泄露出去了,所以安士雄才要對自己下手,可現(xiàn)在他才悚然發(fā)覺,這何止是消息泄露,蒙氏三兄妹……必然是已經(jīng)落在了安士雄的手中! 這…… 這怎么可能?! 王秋平的臉上布滿了灰敗之色,心中卻是充滿了難以置信。 那蒙氏三兄妹,可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他們在闖入自己家的時候,自己手下的那么多精銳好手,都擋不住他們,現(xiàn)在怎么就能落入安士雄的手中?! 王秋平無法理解,更不愿意相信,但他卻知道,自己徹底的完了! “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楊山河冷冷的盯著王秋平,寒聲問道! 王秋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只是無比艱難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安士雄,目光中充滿了祈求之色。 即便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王秋平還認為自己不會懼怕死亡,多年的江湖廝殺,讓他早就見慣了各種腥風(fēng)血雨,死在他手下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真正到了此刻,在瀕臨死亡的時候,他才悚然驚覺,原來,他竟是如此的懼怕死亡,他想活! “諸位都是我安士雄起家時候就跟隨我的兄弟,這些年你們付出良多,我都記在心里?!?/br> 一直到這個時候,安士雄才再一次緩緩開口,他不再溫和,聲音低沉中帶著怒意,“我自問待你們不算薄,包括王秋平在內(nèi)!”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從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掠過,“都說我安士雄是江北地下世界的龍頭,但你們也都各自算是一方諸侯了吧? 怎么,現(xiàn)在心中都不安分了,想要把我取而代之?這當(dāng)然沒問題,只要你們有這個實力,江北地下世界龍頭的位子,我安士雄可以拱手相讓!” “但是,在這之前,誰再敢吃里扒外,就不要怪我不念多年的兄弟情義!” 安士雄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他猛然轉(zhuǎn)頭,看向了王秋平,“既然給你留下遺言的機會你不珍惜,那就一句話都別說了,帶走!” 他用力的一擺手。 站在王秋平兩側(cè)的幾個手下立刻抓著他被反綁著的胳膊,將其夾了起來。 “雄哥,我錯了!” 終于,王秋平崩潰了,他拼命的掙扎起來,“雄哥,我知道錯了,饒我一命……” 楊山河暴喝一聲:“帶出去,按規(guī)矩辦!” “楊山河,你這個王八蛋,你就是安士雄的狗!我不會放過你……” “安士雄,你以為其他人不想弄死你?我們替你打下的江山,你卻讓你的情人和侄子騎在我們頭上,你以為所有人都服氣嗎? 你以為你的安氏集團鐵板一塊? 我看你怎么死!我在下面等著你……” 嘭! 旁邊一個壯漢,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王秋平的嘴上,讓他的嘶吼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他就如同一條死狗般,被拖了出去。 “諸位,好自為之!” 安士雄的目光從在場的人臉上掃過,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倉庫外,一輛冷凍車停放在門口,王秋平的嘴巴已經(jīng)被膠帶重新封住,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拼命的掙扎,可他多年花天酒地早已經(jīng)被掏空的身體,又如何能抵擋的了那些年輕力壯的打手,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他絕望到了極點,也恐懼到了極點。 “王秋平!” 楊山河跟了出來,他來到了王秋平跟前,冷冷的說道:“臨別前,我再送你一句話,知道我為什么會有蒙濤的電話錄音嗎?” 他靠近王秋平的耳邊,以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杜宏讓我轉(zhuǎn)告你,你讓蒙氏三兄妹去刺殺他,以為可以要了杜宏的命。 但是你卻不知道,他們在杜宏手下連一個照面都走不過,是杜宏擒住了他們! 而且,蒙氏還以杜宏馬首是瞻,直接就把你賣了!” 王秋平陡然瞪大了眼睛,呆立當(dāng)場,如遭雷擊! 幾秒鐘之后,他才回過神,拼命的掙扎了起來,口中發(fā)出嗚嗚的沉悶嘶吼聲,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楊山河一擺手,“送他上路!” “嗡嗡……” 就在此時,楊山河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拿起看了一眼,立刻接通了電話:“是我……” “楊爺,平川地產(chǎn)的精英打手正在西郊工廠集結(jié),王維武也出現(xiàn)在了那里!”電話里傳來了一個聲音。 聞聽此言,楊山河的眉頭陡然皺了起來,他沉聲問道:“他們不是已經(jīng)坐快艇離開了嗎,王維武怎么會出現(xiàn)在西郊工廠?” 自從決定要清理門戶,楊山河就已經(jīng)開始派人全面監(jiān)控王秋平的家人,包括平川地產(chǎn),下午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得到匯報,王秋平的家人全部坐快艇離開了了廬州。 卻沒有想到,王維武竟然還在廬州,而且還現(xiàn)身西郊工廠,并且在集結(jié)人馬。 “王維武早有準(zhǔn)備,他做了偽裝,讓人扮作了他的樣子,他自己扮作了保鏢,騙過了我們派去監(jiān)視的人……” “從現(xiàn)在開始,密切監(jiān)視王維武和他的手下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匯報!” “明白!” …… 郊區(qū),一條沒有車輛經(jīng)過的斷頭路上,杜宏坐在駕駛座上,舒妤嫻則是在旁邊盯著他。 “你才練過幾次就已經(jīng)開的這么好?那你通過考試肯定沒有問題。” 看到杜宏開車的樣子,舒妤嫻有些驚奇,同時也很是高興。 杜宏不禁搖頭失笑,“你就這么急著讓我拿到駕照?” 今天他來霧藏林語接舒妤嫻,在二人閑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下個星期就要去進行駕照考試,結(jié)果舒妤嫻立刻就提議,要帶他在這條斷頭路上多練一練,提前熟悉一下。 按照舒妤嫻的說法,盡管杜宏學(xué)的是手動擋的c1駕照,但是現(xiàn)在開自動擋的車也同樣能磨練手感。 看到舒妤嫻如此的上心,杜宏自然不會拒絕,香車美女,著實是一種享受。 “你再不拿到駕照,家里的那輛車放在那里都快要生銹了。” 舒妤嫻說道:“車子放的時間長了就有可能會放壞掉,那就太可惜了?!?/br> 提起家里停放的那輛車,她就忍不住有些心疼。 當(dāng)初杜宏一次性提了兩輛車,除了她現(xiàn)在開的這輛寶馬轎跑之外,還有一輛沃爾沃xc90越野車。 雖然她偶爾也會開一開那輛越野車,但是那輛車太大,她開起來總是有些不適應(yīng),所以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還是開她的這兩寶馬轎跑。 但是車子就那么放置下去,時間長了就會出問題,一想到杜宏當(dāng)初花了那么多錢,車子卻只能停在車位上吃灰,她就很是心疼。 看到舒妤嫻這種心疼家里財物的樣子,杜宏先是微微怔然,這種有人幫他管著家的感覺,讓他有著莫名的觸動。 旋即,他便笑了起來:“好,我多練一練,盡快拿到駕照!” “叮鈴……” 就在此時,杜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舒妤嫻連忙說道:“開車的時候不要接電話,你先慢慢靠邊停車!” 杜宏笑著點頭,按照她的指點,把車緩緩?fù)T诹寺愤?,又掛上了p檔停好,這才拿出手機看了看,隨后又下了車,走到旁邊接通了電話。 “王秋平的人馬在西郊一座廢棄的工廠里集結(jié),帶隊的是王秋平的大兒子王維武?!?/br> 電話里,傳來了葉瀾的聲音,“看樣子他們很可能會有大行動,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的目標(biāo)是什么。 另外,我的人匯報,那附近還有其他人在暗中監(jiān)視,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br> 聞聽此言,杜宏不由微微皺眉,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后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