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我不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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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我不答應(yīng)! 薛家酒廠。 一間不算太大的辦公室里,薛愛軍夫婦坐在沙發(fā)上,薛浩坐在辦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 陳夏與薛婉則是拿了兩張簡易的椅子,坐在了靠墻的位置。 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凝重,尤其是薛家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薛婉同樣繃著俏臉,唯獨陳夏神色如常,只是拿著手機不時地轉(zhuǎn)動幾下。 這種凝重的氣氛讓薛浩有些煩躁,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陳夏,你這邊到底怎么回事,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為什么你連一個渠道都沒有跑下來?” “原因有很多,大部分都是以前遇到過的那些問題?!?/br> 陳夏說道:“我們酒廠的規(guī)模太小,大渠道看不上,小渠道不愿意先付款,只答應(yīng)讓我們先鋪貨……” “你別說這么多有的沒的,你說的這些情況我早就知道。” 薛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說的是新渠道,上次你可是答應(yīng)要繼續(xù)跑渠道,怎么到了現(xiàn)在一條新渠道都沒有跑下來?” 陳夏攤攤手,說道:“還是剛才我說的那些原因,其實歸根結(jié)底只有一句話,我們沒有足夠的資金,以前我就說過,現(xiàn)在是白酒的旺季,如果我們有足夠的資金往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 “你這不是廢話嘛。” 薛浩立刻就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有足夠的資金,還需要你教我怎么跑渠道?” 陳夏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大哥,你這是什么話,資金不夠難道是陳夏造成的嗎?” 薛婉看到丈夫被訓(xùn)斥,頓時就壓不住心中的火氣了,“當(dāng)初你要強行上馬新項目,陳夏可是不止一次的阻止過你……”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父親薛愛軍打斷了。 “行了,都少說兩句!” 薛愛軍臉色一沉,“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要想辦法解決問題,把酒廠救活,吵架能讓酒廠運轉(zhuǎn)下去?” 薛婉聞言頓時心中怒氣上涌,“可……” “婉婉!” 陳夏攔住了她,“爸說的對,現(xiàn)在解決酒廠的問題最重要?!?/br> 薛婉氣的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現(xiàn)在還有一個星期,就算是再去跑渠道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銀行的通知上寫的很明確,貸款無法延期,如果不能按期還款,到時候肯定要進入訴訟程序?!?/br> 陳夏平靜的說道:“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等到酒廠被查封以后,我們該怎么做才能還上剩余的貸款……” 此話一出,薛家三人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酒廠可能會被查封,他們都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當(dāng)陳夏再提到這個話題,他們心中依然很是不好受。 “查封什么?現(xiàn)在距離還款時間還有一個星期,怎么就要查封了?!” 薛浩臉色一沉,哼道:“陳夏,你也是這個家庭的一員,酒廠也有你的份,你就這么放棄了?” 聞聽此言,薛婉立刻就想駁斥,卻被陳夏攔住了。 他不由搖了搖頭,說道:“大哥,我是這個家庭的一員,這話沒錯,但是……酒廠什么時候有我的份了?” “瞧瞧你這話說的,你沒有從酒廠里拿錢?” 薛母立刻冷笑了起來,“怎么,還非要把酒廠全部轉(zhuǎn)到你的名下,法人上寫你的名字,這才叫有你的份?” 陳夏就只是笑笑,不再說話。 薛婉忍不住說道:“媽,陳夏從酒廠拿的錢,是不是他該得的?如果在別的公司,他把一個小酒廠帶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難道不能拿一大筆獎金?” “別的公司?” 薛浩把話接了過去,哼道:“陳夏,你自己拍著良心說,如果你在別的公司,能拿到主導(dǎo)權(quán)?如果你不是這個家庭的一員,你有機會做決策?” 陳夏點頭說道:“大哥,你說的沒錯,如果是在別的公司,我的確沒有機會做決策……” 薛婉氣道:“陳夏!” 陳夏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br> “既然你也承認(rèn)這些,那就不要再說什么酒廠有沒有份的話?!?/br> 薛浩哼道:“現(xiàn)在酒廠遇到了困難,也該你回報家里了。” 薛婉幾乎被氣笑了:“大哥,這話你也能說的出口?你怎么好意思……” “行了!” 薛愛軍臉色一沉,喝道:“少說兩句能憋死你們嗎?是不是要等到法院查封酒廠的時候,你們還要吵?!” 薛婉緊繃著臉,氣道:“就算是法院來查封,那也不是陳夏造成的!” 看到母親冷著臉瞪過來的目光,她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都說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薛愛軍沉著臉說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吵架解決不了問題,必須要拿出實際行動來?!?/br> 他的話音落下,辦公室里卻陷入了沉默。 薛浩靠在老板椅上,雙腳搭在辦公桌上,兩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口,仿佛這件事情與他無關(guān)。 陳夏神色平靜,一語不發(fā)。 薛婉則是繃著俏臉,眼中帶著怒氣。 見到幾人的反應(yīng),薛愛軍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沉聲說道:“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就來定個章程。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就不用再考慮其他的了,陳夏,我們老兩口年紀(jì)大了,也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你哥又從國外回來不久,無論是人脈還是社會經(jīng)驗,都還有所欠缺。 但這酒廠畢竟是我一手創(chuàng)立的,是我多年的心血,我實在是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它倒閉,更不愿意看著它被法院查封,所以……” 剛聽到這里,薛婉的臉色就變了,她急忙打斷了薛愛軍,“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想辦法,只靠陳夏一個人,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能力,也不可能一個人扛起酒廠!” “薛婉,沒大沒小的,你爸還沒有把話說完,你著什么急!”薛母立刻沉下了臉,瞪了薛婉一眼。 薛婉毫不退讓:“媽,你說讓我不著急,可現(xiàn)在我們的房子還在銀行抵押著呢,一旦等到貸款到期,到時候被查封的可不僅僅是酒廠,連我們的房子也會被一起查封,到時候我可就無家可歸了!” 薛母眼睛一瞪,“你現(xiàn)在學(xué)會跟我頂嘴了是嗎!” “我……” “婉婉!” 陳夏再一次攔住了老婆,“聽爸說完?!?/br> 薛婉氣道:“陳夏!” 陳夏卻只是對她笑笑,微微點頭,示意她不要發(fā)火。 “哼!” 薛婉氣急,最終卻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然而,被薛婉這么一頓搶白,薛愛軍的臉色卻同樣很是難看,他略微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陳夏,情況已經(jīng)擺在這里了,這個家是真的要垮了,你是家里最有能力的一個,所以你必須要站出來……” 他剛說到這里,薛婉就再也忍不住了,冷聲說道:“當(dāng)初你讓大哥回來,轉(zhuǎn)頭讓陳夏去負(fù)責(zé)業(yè)務(wù)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到了這個地步,陳夏就變成最有能力的了?” “薛婉,你發(fā)什么瘋呢!” 薛浩立刻臉色一沉,“說事就說事,不要往我身上扯,再說爸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三番五次的插嘴……” “薛浩!” 薛婉登時就火了,斥責(zé)道:“這里誰都有資格說話,就你沒有這個資格,如果不是因為你,酒廠怎么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薛婉,反了你了!” 被當(dāng)眾揭短,薛浩登時臉色漲紅,他猛然把架在辦公桌上的腳收了回去,坐直身體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都閉嘴!” 薛愛軍怒喝一聲,“我還沒死呢!” “哼!” 薛浩冷哼。 薛婉則是緊繃著臉,眼中的怒意卻是怎么都掩蓋不住。 “陳夏,現(xiàn)在家里的情況你比誰都清楚,現(xiàn)在想要救活酒廠,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br> 薛愛軍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也受了一些委屈,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你要扛起來?!?/br> 聞聽此言,薛家立刻就要開口,卻被陳夏搶先了,他平靜的問道:“爸,你想讓我在扛起來?” 看到陳夏那平靜的目光,薛愛軍莫名的有些心虛,他移開了視線,不去直視陳夏,只是說道:“咱們家不能沒有著落,人總是要活下去,不能所有人以后都背負(fù)著債務(wù)過日子。 所以,我打算把酒廠轉(zhuǎn)到你的名下,讓你成為酒廠的法人,由你去跟銀行打交道……” “爸,你……” 薛婉聞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夏又搶在她的前面,問道:“爸,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銀行的債務(wù)都承擔(dān)下來?” 薛愛軍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道:“如果現(xiàn)在這么下去,到時候家里所有人都可能會被起訴,連日子都過不下去。 把酒廠變更到你的名下,到時候所有的債務(wù)也只是在你的名下。 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不是說就必須要讓你一個人償還這些債務(wù),只是這樣能讓家里喘口氣,以后全家一起慢慢的償還債務(wù)。 你也知道,這種經(jīng)濟上的問題,法院也沒有辦法,到時候你和婉婉還是一樣的過日子,我和你媽多少還有一點積蓄,不會讓你們餓肚子,這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 聽到這話,陳夏還沒有說話,薛婉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怒道:“爸,你是要讓陳夏做替死鬼?!按照你的意思,法院到時候只會起訴陳夏一個人,我們的房子車子都會被收走,陳夏也會成為失信人員,會被各種限制,你讓我們以后怎么辦?! 難道你不知道,那么大一筆債務(wù),我們這輩子都不一定還的清,到時候我們住在哪里?我們吃什么?我們以后還要不要孩子?孩子還能不能上學(xué)…… 平時你們偏心薛浩也就罷了,現(xiàn)在你們是要拿我們的一輩子去為薛浩的錯誤買單,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dāng)做一家人?!”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中甚至都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實在是已經(jīng)氣到了極點。 薛愛軍看起來說的好聽,什么只是權(quán)宜之計,不會讓他們餓肚子,什么一家人,這分明就是要把他們這個小家給毀了,更是要把陳夏的一輩子給毀了! 那么大一筆債務(wù),即便是把酒廠賣掉,又能還上多少? 剩下的那些錢,當(dāng)然是要靠陳夏這個法人來償還,這意味著他們接下來的幾十年都會被這一筆巨額債務(wù)壓的喘不過氣來。 更有甚者,到時候他們連家都沒有,甚至以后如果有了孩子,可能都上不了學(xué)! 這將會給他們這個小家造成無比深遠(yuǎn)的影響,并且會波及到下一代! 這一切,都是要給薛浩的錯誤買單! 而在薛愛軍的口中,竟然是如此的輕描淡寫,想到過往那么多年的委屈,薛婉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 “你喊什么!怎么跟你爸說話呢!” 看到薛婉的爆發(fā),薛母非但沒有感到羞愧,反而頓時怒氣上涌,“我們把你養(yǎng)這么大,付出這么多的心血,我們求你什么回報了? 現(xiàn)在只是讓你們給家里做一點貢獻(xiàn),你爸也已經(jīng)說了,不會讓你們吃不上飯,這些債務(wù)也不是讓你們兩個還,是全家一起還,你在這里大呼小叫的給誰擺臉色呢!” 薛婉怒道:“那你們?yōu)槭裁床话丫茝S轉(zhuǎn)到薛浩名下?這酒廠能有今天,全都是拜他所賜,他理當(dāng)把債務(wù)承擔(dān)起來……” “薛婉,你……”薛浩聞言不由臉色一變,剛想破口大罵,卻被呵斥住了。 “夠了!” 薛愛軍大喝一聲,“都把嘴閉上!” 他臉色格外的難看,深吸了兩口氣,說道:“陳夏,事情就是這樣,你同不同意!” 陳夏攔住了想要爆發(fā)的薛婉,沉吟了片刻,才問道:“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在我回答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你們二老?!?/br> “你說?!毖圮娬f道。 “在銀行的貸款協(xié)議上簽字的不是我,即便是把酒廠變更到我的名下,到時候銀行也未必會朝我追債,,這個問題你們想過沒有?”陳夏問道。 薛愛軍立刻說道:“你放心,在變更法人的時候,我們再另外簽署一個債務(wù)轉(zhuǎn)讓協(xié)議,你接手酒廠,同時承擔(dān)起所有的債務(wù),法律關(guān)系自然就轉(zhuǎn)到你這里了?!?/br> 陳夏點了點頭,說道:“原來爸早有準(zhǔn)備?!?/br> 很顯然,薛愛軍早已經(jīng)考慮過這個問題了,甚至很可能已經(jīng)咨詢過專業(yè)人士,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回答的這么順暢,而且連想都不用想,顯然是早已經(jīng)胸有成竹。 薛愛軍臉色微變,只能裝作沒有聽懂陳夏的話。 薛婉卻是氣的眼圈都紅了,如果不是陳夏極力的抓緊她的手,她當(dāng)即就要爆發(fā)。 “第二個問題,如果我接過了酒廠,到時候銀行通過法院強制執(zhí)行,不但把酒廠查封了,而且我們的房子和其他財產(chǎn)全部都會被收走,到時候我們怎么生活?我們住在哪里?”陳夏又問道。 薛愛軍說道:“我可以給你們租一個房子,不過你放心,這也只是暫時的,只要我們?nèi)乙黄鹋?,這筆債務(wù)肯定可以還上,到時候你就可以再重新買房子?!?/br> 陳夏聞言忍不住搖頭笑了:“且不說這么一大筆錢,什么時候才能還清,即便是還上了,我還有能力再去買房子嗎?” 薛愛軍說道:“到時候我們也會幫襯你們的,只要全家擰成一股繩,房子不難解決?!?/br> 陳夏笑問道:“爸,這話你自己說的也沒有底氣吧?” 如果全家能擰成一股繩,還用等到以后? 現(xiàn)在他們就想著把所有的債務(wù)都推到自己的頭上,以后還會幫自己買房子? 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當(dāng)做吃屎的孩子了! “陳夏,怎么跟你爸說話呢,沒大沒小的!”薛母瞪著眼,呵斥道。 搖頭笑了笑,陳夏沒有理會薛母的呵斥,又問道:“第三個問題,爸,如果我把酒廠接過去,把所有的債務(wù)都接過來,是不是還要把你們的房產(chǎn)都全部從銀行解押?” 薛愛軍聽到這個問題,不由頓了頓,他知道這個女婿的能力很強,可卻沒有想到,陳夏竟然一眼就看到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把債務(wù)推給陳夏,就是要保住他們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輕松的解套,所有的債務(wù)和法律關(guān)系就都是陳夏一人承擔(dān)。 但這種事情卻是要一步一步來,薛愛軍原本打算是讓陳夏先答應(yīng)接手酒廠,等到法律協(xié)議簽署之后,再提這件事情,可現(xiàn)在陳夏竟然直接問了出來,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最終,薛愛軍還是點頭說道:“我們這么做,就是要盡量保住家里的財產(chǎn),肯定要盡可能把家里的房產(chǎn)解押。” 陳夏問道:“那為什么不能把酒廠賣掉?到時候拿到錢之后,先把房產(chǎn)贖回來,剩下的債務(wù)再想辦法償還?” 薛愛軍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薛母卻是忍不住了,她沒好氣的說道:“這辦法要是管用還要你說!人家銀行早就有規(guī)定,酒廠是抵押過的,就算是想賣掉,也要經(jīng)過銀行的同意……”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夏就猛然皺起了眉頭,看向了辦公桌后面的薛浩,“哥,你當(dāng)初跟銀行簽署的是抵押協(xié)議?!你不是跟我說,你只是抵押了房產(chǎn),酒廠還是……” “是抵押協(xié)議又怎么樣!” 薛浩漲紅了臉,強自辯解道:“就憑那些房產(chǎn),人家銀行憑什么貸這么大一筆錢給我們?” “你可真是一個天才!”薛婉氣的聲音都在發(fā)抖,“難怪酒廠會落到這個地步!” “你……” 薛浩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現(xiàn)在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他有很大的責(zé)任。 可被薛婉如此當(dāng)眾指責(zé),甚至是出言諷刺,依然讓他難以接受。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薛母看到兒子被諷刺,立刻臉色難看的呵斥道:“陳夏,我就問你同不同意,家里……” “我不同意?!标愊拇驍嗔怂脑挕?/br> “你說什么?” 薛母聞言,登時就炸了,她眼角一瞪,整個人就仿佛斗雞一樣,尖聲道:“你不同意?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家里人都流浪街頭?我把女兒嫁給你,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你可是真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你們不會流浪街頭,因為你們還有房子!” 面對薛母的辱罵,陳夏十分的平靜,“現(xiàn)在失去房子的是我,如果我答應(yīng)了,連我的孩子也會無家可歸!” 薛母怒急:“你……” “陳夏,你是要把媽氣死嗎?!”薛浩怒吼。 “都把嘴閉上!”薛愛軍怒吼一聲。 辦公室里再一次安靜了下來,薛浩和薛母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陳夏。 薛婉則是雙眼通紅,僅僅的抿著嘴。 唯獨陳夏神色依然平靜。 “陳夏,你究竟怎么樣才能答應(yīng)?”薛愛軍沉聲問道。 “我怎么都無法答應(yīng)?!?/br> 陳夏搖頭說道:“爸,如果換做是薛浩,你會讓他答應(yīng)嗎?” 薛母聞言脫口而出:“你有什么資格跟薛浩比!” 話才剛說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她卻硬是瞪著陳夏,絲毫沒有認(rèn)錯的意思。 可她卻是不知道,這話就仿佛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入了薛婉的心窩。 薛婉霍然起身,“為什么不能比?就因為我是抱養(yǎng)的?!” “你……” 薛母先是有些心虛,可是看到薛婉竟然敢如此的質(zhì)問她,立刻讓她怒火上涌,她尖聲道:“對!就是因為他是我兒子!” 薛婉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涌了出來,她哭喊道:“既然你們不喜歡我,為什么要抱養(yǎng)我?!” 薛母大怒,尖聲喊道:“誰想抱養(yǎng)你,要不是為了你爹的釀酒配方……” “住口!” 薛愛軍暴怒,大吼一聲,“都給我閉上嘴!你們誰再吵,就給我滾出去!” 薛母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閉口不言。 然而,薛婉卻是直直的盯著薛母,那通紅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你,你剛才說什么?” “別聽你媽胡說,她氣糊涂了!” 薛愛軍一擺手,“婉婉,你們兄妹兩個都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對你們倆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你想一想,從小到大,我們有沒有虧待過你?” 然而,薛婉卻依然是直直的盯著薛母,依然在重復(fù)那句話:“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