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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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wèi)隨意地將藥瓶扔在石床上。 林??戳艘谎郏瑳]去接。 上頭便傳來守衛(wèi)的冷聲:“四皇子說,給你兩日之間,養(yǎng)好傷后去一個地方?!?/br> 這話讓林希詫異:“去哪?” 守衛(wèi)笑了一聲:“若不是你還有些用處,四皇子怎會留著你,快療傷吧?!?/br> 林希很有自知之明,秦司皓顯然對她毫無感情了。 而以他的性格,無用之人怕是早就殺了,會留著她恐怕只有一個原因——醫(yī)術(shù)。 守衛(wèi)已經(jīng)出門,將牢房重新鎖上。 林??戳怂幘埔谎郏詈筮€是拿起來。 ——“我覺得你,真惡心啊?!?/br> 那句話,那時的表情像針一樣扎在林希身上。 他們之間,為何會變成這樣…… * 砰砰砰! 花瓶被摔在了地上,而后更多的破碎聲響起。 “林希!又是林希!為什么!”林玥淮紅著眼,再次拿起一個花瓶。 云筠見狀連忙攔?。骸盎叔?!您冷靜點??!” 兩人都握著那個花瓶,可林玥淮的氣息卻極為不順。 云筠顫抖道:“皇妃您怎么了?是不是又病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靜下來,這兩年不知怎么回事,總是控制不住情緒。 “我沒事……”說著她便放開了那個花瓶。 云筠這才松了口氣,邊將花瓶擺好邊說:“皇妃您別擔(dān)心,您看四皇子,根本不像記掛她的樣子?!?/br> 雖然看起來是這么回事。 但她深愛司皓,所以能清楚感覺出來他的不同。 就比如方才,他對她比過去親昵許多。 這明顯是在林希面前做戲! 想到這,她的氣息又開始不順:“云筠,幫我準(zhǔn)備信紙?!?/br> “皇妃要寫信?寫給誰?” 不知為何,她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就連視線都有點模糊,可是她卻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林?;钪倪@件事,必須讓北祈的人知道?!?/br> 想殺林希的人那么多,她只要如從前一般,安靜的帶出消息,自會有人處理后事。 而她,還能做那個干干凈凈的四皇妃。 * 一行人在叢林間走著。 林希的腳還沒有大好,這里又是山路,所以走起來有點吃力。 單影不敢和她說話,可見到她這般,還是忍不住問:“三小姐,要不我背你吧?” 林希笑著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其實說出口后,單影也有點害怕,別人不清楚他心里可跟個明鏡似的,誰若是碰三小姐一下,那手恐怕就別想要了。 “單影?!鼻邦^傳來冷聲,“過來?!?/br> “是!”看來不止是不能碰,連話也不能說。 單影連忙跑過去。 秦司皓若有似無的掃過林希一眼,沒再說話。 林希便默默的走自己的路。 正想著要去哪時,前頭出現(xiàn)一間小木屋。 木屋簡陋,位置也很偏。 秦司皓并未與她解釋,而是帶人將四周包圍住,而后才走進(jìn)去。 可是房里卻一個人也沒有,他的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那眉心始終斂著。 林希掃視了一圈室內(nèi),當(dāng)看見窗臺邊的東西后,所有的冷靜在一瞬間被驚慌取代! 仿佛有什么東西重重往她頭上一錘! 她迅速走過去,反復(fù)確認(rèn)那個盆栽。 “是……是霧絮花!” 她研究了整整兩年,卻只能冒出個芽,可這里不僅有花,更結(jié)出了果子! 那便說明這里是…… 她想也沒想,第一時間沖進(jìn)內(nèi)室,因為走太快腳甚至開始痛,可是當(dāng)下卻顧不得太多。 房里除了藥材什么也沒有。 她的心臟跳的厲害,正準(zhǔn)備去外頭看看。 手臂卻被人猛然拉住:“回來?!?/br> “四皇子,我想去外面找一找,說不定她……” “她逃了,不在這?!?/br> 林希焦急道:“你讓我去看看,說不定她還沒走遠(yuǎn)?!?/br> “你的腳有本王的暗衛(wèi)快?” “我……”她像只無頭蒼蠅。 鮮少有事能讓她這般慌亂。 秦司皓冷冷的看著她:“林希,你母妃就這么重要?重要到讓你當(dāng)初丟下本王,也要將她找回來。” “那是因為——”正想解釋的話語猛然卡住,她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后震驚道,“為何你會……” 秦司皓笑了聲:“我知道的事,可不止這些?!?/br> 他仍然抓著她的手腕,卻往后看了一眼。 緘默片刻,一人便被單影帶了上來。 看到那人的一瞬間,林希仿佛被人劈頭蓋面澆下一盆冷水! 是紀(jì)聘! 她想上去救人,可是這種時候更不能承認(rèn)自己認(rèn)識紀(jì)聘。 紀(jì)聘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沒與她說話,而是朝秦司皓吼道:“安月四皇子!你如今身在北祈,怎敢公然抓捕北祈官員!” “本王記得,紀(jì)大人可是莫少將軍的下屬。” “是!” 秦司皓的目光在林希臉上停留片刻,似乎正欣賞她此時的表情,而后才慢慢說:“那真是有意思了,為北祈皇打下江山的莫家卻私藏前朝公主,若是讓你們皇帝知道,該作何感想。” 這話如一刀砍下的斷頭刀,讓林希毫無還手之力。 她逼著自己直視秦司皓:“四皇子怎可這般揣測?!?/br> “是不是揣測,林姑娘陪本王見一見北祈皇不就曉得了?!?/br> 紀(jì)聘脫口而出:“不行!” 時間仿佛停滯在了這一秒。 只有秦司皓唇邊的笑越來越深。 林希將渙散的神智一點點拉回來:“若四皇子想將我交給皇上,民女無話可說,但民女確實不認(rèn)識少將軍,也不識得這位紀(jì)大人。”她希望,至少能保住莫固念。 身邊的男人卻冷笑一聲:“是嗎?!?/br> 寒毛順著他的笑延申開來,而后便聽見他毫不在意的一句話—— “先把紀(jì)聘的手砍下來?!?/br> 林希的臉唰的白了,刻意偽裝的淡定再也藏不住,露出了明顯的驚慌。 他像是一只獵犬盯著自己的獵物,慢慢道:“然后是腳,再然后是眼睛,最后再把心臟……” “秦司皓!”她憤怒的制止他下面的話。 紀(jì)聘跪在那,咬著牙沒有低頭。 他們行軍之人絕不低頭!何況他還是少將軍的人! “怎么,不是說不認(rèn)識?” “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我都不想見到這種事!” 如今的自己對他再無用處,他不可能會為了她饒恕誰。 所以她必須想其它辦法。 “那本王便讓你習(xí)慣?!彼聪騿斡?。 單影明白了他的意思,命暗衛(wèi)扣住紀(jì)聘。 紀(jì)聘怒道:“若想要用老子來牽制少將軍,告訴你門都沒有!老子不怕死!” 他的手被按在地上。 單影已經(jīng)舉起刀。 那瞬間仿佛很快,又仿佛很慢。 林希的腦中略過各種想法。 秦司皓則悠悠地盯著她,似乎在等待她接下來的動作。 那刀正欲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