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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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銘:“這個果子,李夫人可認得?” 簡涵還深陷在方才的震驚中,見到果子時只覺得眼熟:“這個是……” “當(dāng)年李添殤讓左楊護送的果子,你當(dāng)時也瞧見了?!?/br> 這么一提,簡涵確實想起,因為這個果子鮮紅欲滴,所以她印象深刻。 “李夫人可想知道,聿程軍真正的死因?” 簡涵望著秦佑銘,雖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可直覺告訴她,此人將做的事可能超乎她的想象。 衛(wèi)封按住那名士兵,強迫他吃下果子。 士兵哀嚎:“唔——” 簡涵:“你們做什么!” 跪在那的九叔更加害怕了,掙扎著想要逃跑,可卻被暗衛(wèi)押了回去。 唯有秦佑銘,像看戲般站在那,嘴邊噙著一抹笑。 士兵將果子吞下去了。 不過幾秒的時間,他的眼睛突的亮起紅光。 與此同時,暗衛(wèi)往九叔臂膀上劃了一刀。 當(dāng)鮮血流下的瞬間,士兵全身的感官像被打開,猛然看向九叔。 九叔驚叫著爬起來:“不要??!” 可士兵卻仿佛喪失了理智,瘋狂的朝他跑去,用指甲劃開他的皮rou。 簡涵害怕的閉上眼。 幾名家丁也躲在了馬車后,不敢看。 “這下李夫人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何事了吧?”秦佑銘溫和的笑道,“聿程軍便是這般,自相殘殺,用那把砍敵人的劍,砍在了自己人身上?!?/br> 那日的火光和淚水,他終身不忘。 那日的楊山景成了亂葬崗,十萬聿程軍的孤魂埋葬在了那。 左楊說:“太子,我這一生啊,最對不起的人便是我那娘子,所以等這戰(zhàn)打完,我定要好好補償她?!?/br> “太子,不是屬下說您,您真該去找個意中人,總不能讓屬下守著您一輩子。” 可是那一輩子,他們卻一起葬在了亂葬崗上。 終究是他,對不起他們。 最后秦佑銘背過身去,沒再看簡涵,聽著那一聲聲的抽泣,他一步步走遠。 明明天光大照,可他卻什么也看不見,在泥濘的路上前行。 原想著為聿程軍洗冤,如今一切看來卻顯得荒謬。 因為背棄他們的,是整個玄武國。 “大皇子,軍營那邊已經(jīng)……”似是譯楠的聲音。 他隨口嗯了聲,只覺得很累。 “秦佑銘?!?/br> 他的腳步一滯,緩慢的抬起頭。 眼前,那女子站在烈陽下看著他,似是讀懂了他的情緒,有點局促。 他沒說話,等她開口。 可以看出她在腦中醞釀了好久,最后只是干巴巴的問道:“你要不要吃蜜棗?我這里有?!?/br> 那只小手從懷里掏出一塊蜜棗。 他仍然瞅著她:“哄小孩呢。” “嗯,哄你?!闭f著又伸了伸手,示意他吃。 他輕聲道:“過來。” 這畫面如此熟悉。 兩人都能猜到彼此的下一步動作,所以秦佑銘在她退后時驟然上前,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懷中的女子怔了一下。 “林希?!彼昧Ρе曇魠s很輕,“你總是這么殘忍。” “我……”林希的手?jǐn)R在他的胸前,清楚感覺到了他越來越快的心跳。 可是他的語氣卻是涼薄的:“明知道我愛你,知道我非你不可,卻一遍又一遍的試探我?!?/br> “我并不是……” “要我教你嗎?”他靠在她的耳邊,說話時的氣吹在了她的耳垂上,“你的善意,對我而言都是利刃,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讓我甘愿成為你的備胎,嗯?” 明明語氣那么溫和,可說出的話卻讓人顫栗。 這些話語又何嘗不是利刃刺在她身上? 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對他好啊。 最后,那男人松開她,像過去一樣摸著她的臉,眼中卻無半點溫情:“既然你選了秦司皓,就回到他身邊,做他的王妃,不要再來招惹我?!?/br> ——6999:02:52 那個掌心里的亮光如此刺眼,讓她的心顫了又顫。 “走吧,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彼钌畹目戳怂谎邸?/br> 那雙桃花眼不再如過去般溫和。 不會再像過去一樣深情的望著她。 也不會再啞聲喚她小丫頭。 他們之間,已成了過去。 最后那個男人背過身去。 仿佛選擇了另一條路,一步一步,從她的視線中離開。 林希的眼睛是渾濁的,她的心痛的不得了,若是此時他愿意回頭,一定能瞧見她蒼白的面色。 三個人的愛情太累太沉重,與其選擇糾纏,不如放手。 這樣對誰都好。 ** “太子,四皇子到了?!?/br> 此時聿睿軒正等在城門外。 當(dāng)瞧見秦司皓從馬上下來時,他的面上揚起了笑:“聽說四皇子來玄武,父皇特地命我來迎接?!?/br> 秦司皓面無表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說話。 聿睿軒不介意,領(lǐng)著他往里頭走:“記得兩年前,穆妍還與我說過,四皇子不想與我們合作,沒想到不過兩年——” “聿睿軒?!鼻厮攫┐驍嗨脑挘瑳]什么情緒道,“即使是如今,我也沒有與你們合作的打算?!?/br> 聿睿軒不甚在意:“四皇子果真與傳聞中一般。” “太子錯了。”他勾了勾嘴角,“本王比傳聞的更沒人性,所以奉勸太子,離我遠點?!?/br> 這話讓聿睿軒愣了片刻。 一陣吵雜的馬蹄聲打斷他們的談話。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李添殤滿身是血,后頭的士兵情況也不樂觀,顯然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眾人連忙上前。 秦司皓掃了一眼他們身上的血跡,而后便移開視線。 李添殤已經(jīng)從馬上下來了:“太子,軍餉有問題,竟然是——”說話間看到了秦司皓,微微一愣。 “自己人。”聿睿軒按住他,焦急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知軍餉被誰掉包,竟換成了我們的私銀,今日軍里有人受傷,所以那些卵從銀子里……” 后面的事不需要多說聿睿軒也明白了,他心中一慌:“怎么可能?軍餉里怎會出現(xiàn)那東西!” “可能?!崩钐須懗厮攫┛慈?,“前不久軍餉被截,幸得安月大皇子幫我們奪下軍餉……” “誰?”秦司皓皺眉,“秦佑銘?” 李添殤點頭。 沒想到秦佑銘還活著,秦司皓的目光森冷了起來。 李添殤:“不知此事與大皇子有沒有關(guān)系?!?/br> “他如今在哪?” 秦司皓的聲音低沉,讓人聽不出情緒。 李添殤答道:“在我府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