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xué)歷可能是假的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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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發(fā)生在瞬息之間,來自野獸嘴里的腥臭氣息吹開了女子的額發(fā),就在布滿粘液的獠牙即將碰觸到她的腦袋時,一只粗壯無比的獸爪從旁伸出,精準的掐住了東北虎的脖頸,浣熊倒映在地上的影子瞬間暴漲成了龐然大物,將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萬獸之王整只拉向了獵物的身體! 晏菀青的精神世界在“浣熊”抓住對方的那一刻卸下了所有屏障,而當(dāng)東北虎的尾巴稍都被吞進去后,一道道嚴密的防御閘門又轟然落下。 “哐!” 玻璃破碎的聲響從頭頂傳來,晏菀青跌跌撞撞的向退了幾步,靠在了事先準備好的皮箱上,而在陷入精神世界之前,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啊,好想打飽嗝啊。 “你在做什么?” 阮玨銘依然維持著握住門把的動作,驚訝的看著好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熄滅了桌上的柴油燈。 房其琛又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整個人貼上了窗戶旁的墻壁,動作隱蔽的向外張望,而他的精神向?qū)t乖順的綴在主人身后,一下子跳上了窗臺,像是普通家貓一樣窩在了上面。 普通人看不見精神向?qū)?,而看得見的有時候也會忽略真正寵物和精神向?qū)У牟顒e。 “喵~”布偶貓叫了一聲。 青年看著屋外逐漸逼近孤身女子的東北虎,無聲的笑了。 目光灼灼的盯著窗外的房其琛并不知道,他這一笑可把阮鈺銘嚇得夠嗆,作為前者的老熟人,后者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了一套“危險預(yù)警大法”,而他的笑容赫然在列。 果不其然,笑容出現(xiàn)后沒多久,這位爺就直接撞破了本就顫顫巍巍的窗戶,從三樓直接翻了出去! 我的維修費! 阮鈺銘在心中發(fā)出了一聲悲鳴,果斷拋棄門把手跑到了灑落了一地玻璃渣的窗前,小心翼翼的向下張望。 房其琛的動作很快,應(yīng)該說,同等的哨兵還沒出現(xiàn)比他更快的,他是在“浣熊”禁錮東北虎的時候破窗而出,在落地的一瞬就掐住了來襲哨兵的脖子,還有余裕去摟住晏菀青的腰避免她滑下皮箱。 襲擊女子的哨兵身材壯碩,或許有些太壯碩了,若不是身高不夠,簡直就是一堵結(jié)實的墻,就像他的精神向?qū)б粯?。而現(xiàn)在這堵“墻”毫無反抗的被拎在房其琛的手里,四肢無力的下垂,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正準備扭斷對方脖子的手一下子松開,聽著遠處和面前一同響起的重物落地聲,青年挑了一下眉毛,饒有興致看了一眼懷中同樣昏迷的女子。 “看樣子軍部派來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他對正把上半身探出窗外的阮鈺銘說道,“距離四百米,三點鐘方向,你去把另一位貴客給拖進來。” “我?!”阮鈺銘嚇得差點直接翻出去,“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職人員!” “別拖拖拉拉的,這個也歸你?!狈科滂□吡缩叩厣匣杳圆恍训膲汛T哨兵。 “那你干什么!”阮鈺銘字字泣血。 “我?” 房其琛一手攬著晏菀青,一手提起了她擺放在門口的大皮箱。 “我當(dāng)然是把睡美人給送進去,不然你還打算讓咱們的向?qū)〗阍谕饷媪芏嗑玫挠???/br> 你明明剛剛一點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阮鈺銘差點被氣了個仰倒,好在他的職業(yè)素養(yǎng)終究迫使他在投入苦力事業(yè)前問了一句正經(jīng)事:“你非讓我搬就搬吧,可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房其琛邁入哨塔的腳一頓。 “我看見她的精神世界吃人了?!?/br> “……吃、吃人?!” “恩,吃人了,”他點了點頭,“還是兩個?!?/br> “我的個乖乖!” 阮鈺銘探出的上半身一下子就收回去了,緊接著就是噠噠噠的腳步聲,他腳上的昂貴皮鞋與粗糙的樓梯臺階互相摩擦,也不知道事后發(fā)現(xiàn)會有多心疼。 就在房其琛將昏迷不醒的晏菀青放到大廳沙發(fā)上時,氣喘吁吁的情報員終于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他三步并兩步的奔過來,納悶的打量著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新同事。 “……你是不是又驢我呀?” 盯著晏菀青看了半天,他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 “就這小身板兒,能吃人?還能吃兩個?要是她能吃人,我豈不是可以吃一個加強排?” 房其琛聞言頓時笑了,“她和你可不一樣?!?/br> “小看向?qū)Э墒菚源筇澋摹!?/br> 第4章 層層疊疊的圖景?!?/br> 晏菀青盤著腿坐在樓梯口的雜物間里,正對著小鏡子抓緊每一分鐘調(diào)整自己的妝容。與旁人不同的是,她調(diào)整妝容用的不是工具,而是全憑想象。 “我想要金色的大波浪?!?/br> 她想到,然后就擁有了一頭漂亮的金色卷發(fā)。 “我想要羅麗莎的臉?!?/br> 她想起了某位著名的招貼畫女郎,下一秒果然就擁有了一張帶著媚態(tài)的美人臉,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從被雨淋透的學(xué)院制服變成了吊帶長裙。 “哦,這可真是涼快大了。” 踩著不甚熟練的高跟鞋,提起裙擺在狹窄的樓梯間里轉(zhuǎn)了幾圈,晏菀青一邊覺得兩腿涼颼颼的,一邊又因新奇的感受而有些小雀躍,這么多年的學(xué)院生涯讓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寬松的作訓(xùn)服,穿得像招貼畫女郎這種事簡直就是夢里才會實現(xiàn)的妄想。 哦對,她現(xiàn)在確實在夢里。 正確來說,她正呆在自己的精神圖景里。 哨兵和向?qū)墙?jīng)過荒野女巫全面優(yōu)化的人類,而這種優(yōu)化自然也不會局限在單純的□□方面。能夠在現(xiàn)世具現(xiàn)化出唯有同類能看見的精神向?qū)?,正是他們擁有強大精神力的證明,而在不出現(xiàn)的時候,精神向?qū)Ь蜅⒃谥魅说木駡D景里。 而精神圖景,就是他們的精神世界。 與哨兵為了抵抗外界信息干擾而大多雜亂不堪的精神圖景相比,向?qū)兊耐紲剀岸孢m,他們會選擇自己最為熟悉的場景,將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悉數(shù)掩藏在其中,設(shè)下了重重機關(guān)來保護不能宣之于口的故事。 說白了,所謂的精神圖景,就是哨兵和向?qū)У拇竽X,最為神秘危險,卻又脆弱無比。 可晏菀青不一樣,精神圖景,就是她的游樂場。 正確來說,這里是她埋葬秘密的最佳場所,因為能殺死精神體的,也唯有精神體而已。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一個規(guī)則。” 她推開了雜物間的門,抖了抖披肩的長發(fā)。 “抓住我的人,才能玩到最后?!?/br> 說著,她走了出去,入目便是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而在香衣鬢影之中,有兩個驚惶不安的身影格外顯眼。 焦躁不安的壯碩男人和把頭發(fā)染的五顏六色的冷臉少女……所以說結(jié)合的哨兵和向?qū)Ь褪沁@點不好,一個落入了圈套,另一個也會被人順著精神紐帶一起帶過來,被人輕而易舉的一箭雙雕,哪怕二者之間只有最為脆弱的精神結(jié)合。 這么想著,她攏了攏撒開的長發(fā),又提了提未免有些開的過低的衣領(lǐng),款款向著自己的客人走去,然后毫不意外的收到了對面兩個人驚詫的眼神。 “歡迎光臨,兩位貴客,”晏菀青用招貼畫女郎的臉對他們說道,還順便對男人拋了個媚眼,“請務(wù)必玩的盡興?!?/br> “天吶,是羅麗莎!”壯漢的眼睛在看到女人的瞬間就直了,“她是我最喜歡的招貼畫女郎!這實在是太巧了!” “巧你妹夫!”相比被夢中情人突然出現(xiàn)而打亂步調(diào)的哨兵,少女向?qū)э@然清醒很多,“目標一定是在拉你進來時讀取了你的表層信息!你這個家伙什么時候才能學(xué)會用腦子思考!” 她說的沒錯。 晏菀清微微低下頭。 她確實是故意的。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目標從精神圖景里揪出……啊啊啊啊啊??!” 看上去像問題少女的敵方向?qū)]能說完這句話,因為上一秒還風(fēng)情萬種的女郎低下的頭突然一抬,露出了一張重度腐爛的臉! 縱橫交錯的裂口上黑色的皮向外翻卷,傷口內(nèi)部的暗紅色腐rou清晰可見,爛了一半的眼珠從眼眶中脫落,依稀能看到皮rou下面的森森白骨,更別說有什么東西正在爛rou之中來回鉆動,很快就要冒出頭…… 美與丑的對比太過強烈,對于女性的刺激更是格外嚴重,饒是問題少女早已并非初出茅廬的新手向?qū)В苍谶@一刻敗給了身體的本能。 “……拜托,別這樣,”壯漢倒是沒叫,可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著實好不到哪去,“這讓我回去還怎么面對更衣櫥上的招貼畫……我還是單身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惡作劇成功的晏菀青開心的笑了起來,只是配上她現(xiàn)在的造型怎么看怎么像女鬼索命。 “之前老大可沒說過目標是個神經(jīng)病啊!”少女向?qū)П罎⒌暮暗馈?/br> 話音未落,大理石鋪就的地板突然崩塌,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二人來不及反應(yīng),與得逞的女鬼一同陷入了裂縫,直接墜了下去! “不會有錯,他們是血色蒼穹的人?!?/br> 將壯碩哨兵的衣襟撕開,阮鈺銘從茶幾上抄起一壺?zé)岵杈蜐姷搅藢Ψ叫←溕男乜谏?,被滾水燙到的哨兵因身體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而動了動,無奈意識被掠走,就算這樣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你看,”指著哨兵被燙的通紅的胸口上逐漸顯露的花紋,阮鈺銘仔細解釋道,“凋零的玫瑰和破碎的紐帶,雖然被業(yè)內(nèi)嘲諷太過娘娘腔,但這確實是最出名的逃兵組織血色蒼穹的標記……” “只不過他們一般都活躍在前線的灰色地帶,到底是什么時候滲透到王國內(nèi)部的……還大張旗鼓的追殺向?qū)W(xué)院的學(xué)生?” “原因等他們醒了再問不就好了?”房其琛輕輕松松的回答。 “他們要是醒了,晏……晏同學(xué)就危險了?。 笨ち艘幌?,完全沒記住女孩全名的阮鈺銘謹慎的選擇了對未來同事的稱呼,“按照王國憲/法第 六章第三十七條,對落難向?qū)?、哨兵見死不救等同于毀壞國家重要財物,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分配到了星空海鹽,放任不管的話,咱們就真的要上軍事法庭了!” “我倒是覺得……危險的未必是我們的向?qū)〗??!狈科滂λ木娌恢每煞瘛?/br> “那就更可怕了!”阮鈺銘發(fā)出了一聲悲鳴,“按照王國憲/法第 九章第四條,因個人不作為而導(dǎo)致逃兵追蹤線索中斷,等同于破壞國/家公共安全……咱們就直接被砍頭了??!” “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樣?”房其琛斜了他一眼。 “我想讓他們?nèi)齻€醒過來呀!”阮鈺銘就差給他跪下了,“我還年輕,一點也不想上軍事法庭?。 ?/br> “兩全其美的辦法嘛……也不是沒有,”房其琛的語氣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只要我和她淺層精神結(jié)合就行了?!?/br> 淺層精神結(jié)合,又名戰(zhàn)時強制指令,是哨兵和向?qū)П貙W(xué)的一門實用技術(shù),只是在坊間頗有些臭名昭著的意思。 這門技術(shù)脫胎于早年間在戰(zhàn)場上失去了伴侶的哨向們采取的緊急措施,那時候的戰(zhàn)場搭檔大都由情侶組成,而當(dāng)一方犧牲時,另一方就不得不與同樣失去伴侶的哨兵或者向?qū)ЫM成臨時搭檔,畢竟敵人可不會留給你哀痛的時間。 從一開始的強制舉措到后來的必學(xué)技術(shù),王國軍部在推廣淺層精神結(jié)合上可謂不遺余力,比起無法解綁的□□結(jié)合和強調(diào)契合度的精神結(jié)合,淺層精神結(jié)合更加便捷高效,可以隨時建立和解除,并且無關(guān)情愛和喜好,已經(jīng)成為了軍隊中哨兵與向?qū)Т顧n時的常態(tài)選擇。 當(dāng)然,對于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而言,這是對真愛不可原諒的褻瀆。 “一旦我跟她建立了精神紐帶,就可以把他們?nèi)齻€都從精神圖景中踢出來,”房其琛雙手插進了衣兜,“風(fēng)險是她一醒過來很可能會撓花你的臉?!?/br> “為什么是我的臉?”阮鈺銘很委屈。 “因為她撓不到我。”房其琛說出了殘酷的事實。 “……被撓花臉總比上軍事法庭好!”情報員哭喪著臉,“求您了,大佬,動手吧!再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死一個的!” 聳了聳肩,房其琛走到晏菀青的身畔,布偶貓?zhí)狭松嘲l(fā),窩在了女子的胸口,細長的胡須抖了抖,漂亮的軀干逐漸透明,rou眼不可見的精神力快準狠的切入了她的腦部。